“其二,文胜光此次前来是给文红德求情的,但你全程不谈文红德,这有些太蹊跷了。”
“之前我和文胜光也见过面,他信佛,他手里的佛珠总是在转动的,但你呢?”
刘峰指指这个冒牌货的手腕处,笑问道。
众人一看,这个冒牌文胜光的佛珠是直接环在手腕上的,就像是一个饰品一般。
刘峰接着说道:“一般的佛教徒除了睡觉,手中的佛珠都是在转动的,心里也在默念佛经。”
“这便是佛家提倡的清除杂念,寻找真我的修行,但你仅仅是把佛珠当作一个饰物。”
他继续说道:“其三,也是你的破绽。”
“你的鞋子!一般佛教徒或者老人都是喜欢穿轻松的布鞋,但你穿的是运动鞋。”
“你这是告诉我你是运动健将吗?而且还是最时髦的运动鞋。一个老人赶时髦,有些说不过去吧?”
众人一看,可不是吗?
面前这个假文胜光的双脚上正是一双名牌运动鞋呢,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啪啪啪……”假文胜光鼓掌叫好。
“刘峰,不得不说你的观察很仔细!但这又如何?你敢杀我吗?”
刘峰认真的思考一会儿,摇摇头:“若你真是文胜光,我倒是很想试试!”
“但你不是文胜光!我不会杀你!”
“你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
你本来就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挑衅我,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你走吧!”
肖北华和于超一愣,本以为是血腥的屠杀,没想到刘峰主动放人了?
假文胜光一脸不可思议:“你说什么?你要放我走?这是真话?”
“你真的要放我们走?不后悔?”
刘峰冷冷的说道:“你若是不想走,你可以留在这里。但我不能保证,我不会杀你!”
假文胜光脸色一囧,放狠话,说道:“你……你有种!”
“但这笔仇,我们文家铭记在心!你别指望我们文家会放过你!”
说完,带着文家众人灰溜溜的跑路了,肖北华等人很是不解。
肖北雪开口问道:“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他们可是没打算放过你啊!”
于超也是纳闷,刘峰是极其护短的人,怎么会放走意图伤害他父母的文家人呢?
“报!文家的车队出发后不久,和一辆油罐车迎面相撞……文家无一活口!”
一阵通报声打断了众人的问话。
大伙儿都看向窗边的刘峰,但谁都没有证据表明是他做的。
肖北华咧咧嘴,心中暗想,还是那个味儿,还是那个护短的刘峰啊。
于超这才明白刘峰不是放任他们离去,而是不想沾惹是非而已。
此时,何家的密室中,何天曲正眉头紧皱的来回踱步,似乎是有
化不开的心结一般。
转头看看一边悠闲自得的喝茶人,他叹口气道:“你这是害苦我啊!”
“若是刘峰知道你在这里,我何家岂不是要大祸临头?”
喝茶人慢悠悠的放下茶杯,笑道:“二弟,你可不能这样说啊。”
“当初,咱爹让你来安州建立何家的时候,就是看中了你的本事,让你给文家多一个庇护所。”
“怎么?做了十几年的何家家主,你就忘本了?”
喝茶人正是刘峰苦苦寻找的文胜光!
一边的何南风惊骇的要命,他错愕的看着面前的文胜光,有些想不通,他为什么称老爹是二弟?
他暗想着:难道老爹何天曲和文胜光是亲兄弟?我曹,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吧?
仿佛看出何南风心思的文胜光,转头笑道:“南风侄儿,我是你大伯文胜光。”
“其实你爹也不姓何,是我爹文福龙让他用我们母亲,也就是你奶奶的姓氏来安州建立家族。”
“我和你爹是亲兄弟,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此话一出,何天曲的脸色相当难堪,何南风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文胜光和何天曲。
仔细看看,这两老爷子果然有七八分相似,真不愧是一个爹妈养出来的。
何天曲见瞒不过去了,叹气道:“南风,他确实是你大伯!我之前的名字是文胜曲!”
“
后来在安州遇到你娘,你娘的名字里有个‘天’字,所以我就改名何天曲!”
何南风震撼的无以复加,怪不得过去每当问何天曲,他爷爷奶奶的时候,何天曲总是忧愁满面。
何天曲看着何南风这久久不能回神的模样,挥挥手让他下去休息,不想让他参与太多。
看着何南风退出密室后,何天曲转身,阴沉着脸,怒喝道:“文胜光!你过分了!”
“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为什么要给南风说!?”
文胜光慢悠悠的笑道:“二弟,别发火啊。”
“这些事儿早知道比晚知道更好些,让你儿子知道有文家这个靠山,不好吗?”
何天曲冷哼道:“文家这个靠山?还靠的住吗?”
文胜光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儿一般,霍然起身,怒视何天曲:“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难道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