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省管?高省管在哪?高省管,我们何家给你道歉了……”何天曲一下车便是高声叫喊,他要让这里人都知道他们何家给高达越来道歉了。
很多不明究理的人,纷纷抬头看着白发苍苍的何天曲在众人的搀扶下,边走边高声喊着,仿佛比窦娥还冤似的。
“恩?给高省管道歉?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会不会是高省管假公济私,报复人家呢?白发苍苍的老人在众人搀扶下来道歉?真是可怜啊。”
“这不是何家人吗?怎么得罪了高省管?”
“得罪了高省管?估计里面有故事吧?别看高省管一副和气的模样,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指不定这高省管做了什么事,让这老人家拖家带口的来道歉,真是不近人情啊。”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何天曲格外的开心,差点笑出声来。心想:你高达越是省里的大佬不假,但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安州这一亩三分地里,他们何家才是天!就是你高达越也得忍着!不然,他何天曲就是造谣,也能让高达越寸步难行。
于国有脸色铁青泛着黑,他跟在高达越的身边,见多了官场和商场的勾心斗角,岂能看不出何天曲这是在忽悠不明事理的人来制造舆论施压高达越?
何老爷子还真是老狐狸啊,通过高声叫喊,让很多不明事理的人以为高省管这是压迫何家,营造一种被冤枉的气氛,从而让高达越投鼠忌器,哪怕他对何南风恨之入骨,也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就会被有心人造谣高达越假公济私迫害何家。
不过,老爷子的算盘打的咔咔响,但高达越是谁?在官场上,哪个身居高位的大佬不是玩心机的好手?高达越不气不挠,带着众人笑吟吟的走出抗灾指挥所。
一见面,就紧握着何天曲的双手,仿佛是二十年没见面的亲兄弟一般,声音略显哽咽的喊道:“何老哥!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你了!何老哥,你可来了!”
“南风打电话数落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是对我未能亲自登门拜访你的行为很不满。”
“何老哥啊,我也是分身无术啊。我这边在安州刚考察完,青云县小雅子村就出现黄河决口这种重案,耽误了我的行程,真是对不起,对不起啊。”
“不过,何老哥啊,我还是要批评你的,你为了和我呕气,竟然要调走救援的挖机,甚至南风还喊出了谁要是耽误了何家赚钱,就让谁一辈子不痛快的话,我真是心寒啊!”
“何老哥,常言道,救人如救火啊,这青云县的灾民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你们何家作为安州第一豪族,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啊?
今天我高达越给你道歉,没有去你家拜访你,真的是对不起,我任打认罚,绝不吭声。但你们何家不能拿灾民撒气啊。”
几句话一出,何天曲暗道不好,现场质疑高达越挤兑何家的声音瞬间清空了,矛头瞬间对准何家。
“这何家也太不要脸吧?竟让高省管亲自登门拜访?他们以为自己是安州土皇帝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脸大?”
“何家竟然要撤走救灾的挖机,还有工程机械?真是混账,现在黄河决口造成两个乡镇被淹没,数个村庄的村舍被冲毁,他们竟然要撤走挖机?还是人吗?”
“刚才高省管还说那何南风数落他呢,何家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敢数落高省管?”
“何家竟然以高省管不去拜访为由,要撤走挖机,还喊出谁耽误何家赚钱,就要睡一辈子不痛快?他么的,何家怎么如此下作?”
“对,我们要给高省管鸣不平!何家算个什么东西?高省管为了灾民劳累了半天,何家一来就要冤枉高省管,真是狼子野心!”
一时间,对何家的指责声不绝于耳,刘峰都看蒙了,高,实在是高!
眼瞅着何天曲老爷子颠倒黑白要得逞了,高达越以退为进,几句话瞬间澄清事实的同时,还能给自己刷一波声誉,真是牛掰啊。
何天曲都蒙圈了,他本想一下车就给何家造势,然后以势压人,逼着高达越言和,甚至给何家道歉。
但没想到人家高达越根本没想着硬碰硬,直接软刀子交手,杀的何家人仰马翻,身背骂名。
于国有和于超捂嘴偷笑,心里对高达越佩服的五体投地,怪不得人家能身居高位呢,这就冲这份瞬间化劣势为优势的心机,人家就应该坐这个高位。
“额?高……高省管……我……”何天曲被高达越这一棒子给打醒了,心里后悔的要命,早知道这高达越不是善茬,他就别逞能了,现在好了,不但彻底得罪了高达越,还被众人唾骂。
“什么?何老哥,你要捐款五个亿?”高达越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喊道。
他心想道,别看你年长,但你这些心机都是老子上位的时候玩剩下的,和我抖机灵?玩死你个老东西。
何南风一听,有些蒙了,刚才老爷子可没说五个亿啊,但他又不敢硬怼高达越,硬着头皮站出来,拱手行礼,解释着:“高省管,我父亲是说那些机械,不是五个亿。”
高达越眼神一顿,故作吃惊的问道:“什么?!?你说你们何家不但要捐献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