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运最先反应过来,开口问道:“你刚才说没想到他们会下死手是怎么回事?”
孟红郡满是愧疚的抬头看看刘博凯和坐在轮椅上的蒋友红,坦白的说道:“我叮嘱过孟黑虎,我可以做内鬼,可以给他通风报信,但不准伤害我的朋友!”
“我知道刘博凯和蒋友红受重创之后,我找孟黑虎理论过,但是他死活不承认,还威胁我,如果不继续通风报信,就公开我是赵家间谍的事情,我……我……”
刘峰叹道:“然后你就继续给赵家提供情报,越陷越深,甚至甘莉莉等人都受到冲击?”
孟红郡懊悔的点点头:“是的,刘总,我对不起你!但这些都是我的错,一人做事一人当,请你放过我家人。”
孟庆河奋力挣扎,高声喊道:“不!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放过我儿子,都是我孟庆河的错!
刘总,千错万错都是我孟庆河的错,放过他们母子两,我一人承担所有责任!”
郎晓娟想要下跪求饶,因为她知道刘峰的狠,当初丘峰会抓了董晓楠,被刘峰屠戮一空,现在孟红郡做了内鬼刘博凯等人受到重创,刘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哽咽的乞求道:“刘总,请放过我们的孩子,他也是被逼的,我们今天来就是求你放过红郡,红郡是无辜的。只要放过他,我们夫妇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不!爸妈,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们走,走啊!”孟红郡哭喊道,
看到刘博凯在侧,喊道:“刘博凯,都是我的错,出卖你的位置,是我干的,
甘莉莉他们被袭击,也是我走漏了风声!都是我的错,是我一人的错!
博凯,看在我们多年同学的面子上,你求求刘总,放过我爸妈,这都是我的错,和他们无关!
博凯,蒋友红,我求你们了!”
孟红郡边说边要给刘博凯磕头,让他求求情。
刘博凯面色为难的看着昔日同窗的孟红郡这番模样,心里也软了,转头看向刘峰,嘴巴张张,但有说不出话来,蒋友红被重创,差点死掉,这仇怎么算?
蒋友红半是恼火半是可怜的看着孟红郡,若不是他的通风报信,她也不会在鬼门关转一圈,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但看着孟红郡一家人痛哭流涕的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
“博凯,算了,就当我们瞎了眼,交到这种朋友!”蒋友红开口道,转过头不想看孟红郡的这可怜模样,怒声喝道:”孟红郡!看在昔日同窗的份上,好自为之吧!”
说完,要刘博凯推着她离开,刘博凯路过刘峰的时候,轻声道:“刘峰,放过他吧。”
说完,不待刘峰回话,便推着蒋友红走出地下室。
“博凯!蒋友红,我对不起你们啊……”孟红郡大声哭喊道。
“哼,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王子宁一脸鄙视的哼道:“对不起?哼,如果对不起有用,那世间就没有冤案了。对不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行了?
你知不知道被重创的蒋友红当初被医院拒绝抢救!若不是峰哥有带你医术,蒋友红现在就是一培黄土了!”
“呜呜呜……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刘总!我真的对不起,对不起你的信任,对不起你的栽培!”孟红郡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刘峰此时也看出来了,做内鬼的事情绝不是他的想法,他不过是被逼无奈才如此的。
不过,换做其他人,若是被祖辈逼着做事,又有几人能拒绝?
刘峰摇头苦笑道:“难道进入祖坟对你爷爷就这么重要吗?都要让你去做内鬼这种不忠不义的事情?”
陆运站出来,拱手道:“刘总,这一点无可厚非。确实如此,大家族讲究的便是根正苗红,讲究的便是家族荣耀。
虽然现在很多年轻人不注重什么家族概念,但在老一辈人心中,叶落归根和家族荣耀是他们至高的追求,甚至不惜生命的代价。
孟黑虎就是看中了孟海余老爷子的软肋,进而要挟孟红郡做内鬼,才有了刘博凯等人的遇袭。”
刘峰本想撂下点狠话,但一看孟红郡一家三口如丧考妣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挥手道:“都起来吧,错不在你们身上。”
“谢谢刘总。”孟红郡一家三口犹如死里逃生一般,不停点头哈腰的感谢刘峰的不杀之恩。
陆运轻咳几声:“孟庆河,你们一家三口其实被人骗了。”
此话一出,正沉浸在劫后余生喜悦中的孟红郡一家人蒙圈了,刘峰和木老五等人也有些不解,陆运这话是啥意思?
合着孟红郡当了内鬼,那孟家的承诺也不能实现?孟红郡成了冤大头?
孟红郡脸色一顿,疑惑的行礼问道:“陆先生这话是何意?为何说我被骗了?难道是孟黑虎的承诺有假?”
陆运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对于你孟家的事情,我早先也有耳闻,是当年你爷爷和孟家家主争夺家主之位的时候,被人暗地使绊子,然后你爷爷管理的产业出现重大损失。
你爷爷被剥夺了管理权,驱逐出孟家,然后才有了现在的孟家家主孟海生!”
孟庆河脸色一沉:“陆先生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