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姨醒来,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在尚敏的询问下,说自己浑身无力,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刘阿姨说她梦见马可,梦见在病房里的我,还有其他都不记得了。
马可醒来,刘阿姨是既开心也心痛。
此刻的马可,浑身上下,多处受伤,真可谓是旧伤重叠新伤。
刘阿姨爱怜的看着还很虚弱的儿子,也不顾自己也是身体不好的状况下,唏嘘落泪说:“咱家也不知道是作了什么孽,居然会一年不如一年的倒霉,家业没有,没有了女儿,就一个儿子也让我们担惊受怕的。”
“刘阿姨,你做好心理准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其实刘阿姨现在挺感激我的,听说有事要告诉她,急忙认真起来。
一本正经的说:“陆老师你说吧!”
吓!这刘阿姨喊我老师,我咋感觉到那么别扭?
没奈何的苦笑一下我急忙纠正道:“刘阿姨你别喊我老师,我啥也不是,就是来帮你们的,然后我这边小查出来一件事,那就是你们认为被拐走的女儿,其实并没有远离你们,她就在你们的身边。”
听我这么一说,刘阿姨就像见鬼那样,瞪大眼,难以置信的表情,却也没有反驳打断我的讲述。
我说:“她在许愿井里,你们家倒霉,还有你儿子发生的事,都跟她要关系,最终解释权你儿子所有。”
许愿井?
刘阿姨没有理睬我,不知道是装莽,还是被我说的话吓住。
就一再重复许愿井这个名称。
好一会儿,才收回飘远的思绪,定定地看着我说:“那口许愿井荒废了,荒废的缘由,是水井里的水太腥,还有整个村子里喝了许愿井水的人,都在做同一个可怕的噩梦。”
天还没有亮,但因为我们的折腾,值班医生护士都被惊醒,处于人道主义,他们在检查了马可苏醒后,给他打针输液,也顺带给刘阿姨输液。
都是输的营养液还有针对性的治疗药物。
刘阿姨由于输液的缘故,加上之前没有睡好,此刻有点想睡的样子。
但也因为我跟她说的事,惊得她暂时没有了困意。
我也被刘阿姨讲的这件事吸引,急忙追问:“什么噩梦?”
刘阿姨陷入短暂的回忆中,稍后缓缓的说出这么多年存在村子里的怪异传闻。
在多年前,许愿井其实就是一个村,三分之一人的饮用水。
事情还得从马可妹妹失踪一个礼拜后开始。
村里人陆续在讲一件奇怪的事。
有村里人说,最近不知道咋回事,接连两天,一家人都在做同一种噩梦。
这个噩梦就是,人在睡梦中,总觉得腰部被什么东西勒住,勒得死死的无法动弹。
无形中就像要一根细坚韧有力的绳子,在勒住睡觉人的腰部。
每一次中招的人,都会使出浑身力气,才能勉强挣脱这种力量醒来。
在此期间,村里死了很多年迈的老人。
死得突然,头晚上还能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第二晚就起不来了。
人死了,腰部有很明显的红色勒痕。
有关部门也进入村里调查,最终没有查出来缘由,就此不了了之。
最后,那口许愿井在一个狂~风~暴~雨中,井缘垮塌。
还有就是因为村里有人因为别的事搬走,也就远离了许愿井,没有继续用许愿井水的人,再也没有做那个奇怪的噩梦。
接着,有人对许愿井产生了质疑。
最终,村里人放弃了对许愿井修复的事宜。
听到这里我松了口气。
要知道女孩的怨气,越聚越多,要是村里人继续使用许愿井不知道还要出什么怪事。
“这些那些怪事,应该跟你失踪的女儿要关,她叫什么名?”
“她叫马柔……我的孩子……妈妈是真不知道她怎么掉进许愿井的,还到处去找,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忘记她,记得她生日哪一年,我还特意给她做了新裙子,在她失踪后,我把新裙子烧了……”
马可输液后,精神好多了。
这个时候听到我们讲的事,眼泪水无声的流下来,他嘶哑的声音补充妈妈还没有讲的事说:“爸爸当时还骂你,说裙子可以卖给村里能穿的女孩子……”
我只能说无语了。
要不是马可妈妈的这条新裙子,说不定事情还更严重。
马柔,多好听的名字。
就因为父亲重男轻女的态度,让她失去了基本的安全感,加上哥哥的顽劣还有整蛊,她才会阴差阳错去许愿井丢了自己的命。
听马可之前说他爸爸的日子也不好过,自从马柔失踪,家里事事不顺。
马家曾经在村里,家庭条件算是不错的。
要不然也不会想要多生一个儿子,却生了马柔。
马柔在爸爸眼里就是赔钱货。要不是妈妈照顾,她新裙子都没得穿。
在知道马柔的去向后,刘阿姨当即给远在外地的丈夫打电话。
马家爸爸之所以要去外地打工,其实也是心存愧疚,加上刘阿姨在耳边唠唠叨叨念叨女儿马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