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塞给我的还是一张纸片。
这张纸片上有三组阿拉伯数字,我眼神看林娇,不能跟她说话,因为现场还有其他人。
因为除了我,没有谁看得见林娇。
要是我现在跟林娇说话,不是吹的,立马会吓跑所有人。
这三组号码,都是我从没有见到过的,这时林娇看见我手里的纸片,撇撇嘴说:“这是罗娜本人的电话好吧。”
听这话,我惊讶了。
如果这真的是罗娜的电话,那么我刚才拨打的时候,又是谁接听还没有说话就挂断了?
如此我眼神示意林娇去彻查这件事。
林娇会意,就像烟雾在我眼前消失。
医生等不及结果,已经进去继续对罗娜进行心理疏导还有药物治疗。
凝望依旧昏睡不愿意醒来的罗娜,看医生耐心的在讲人生的意义,也明白其实昏睡的人,意识存在就能听到身边所发生的一切,还有人说话的内容。
这要是换做普通人肯定不明白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咋可能听得见别人说话。
事实上,这就好比一个刚刚去世的人,看是死了,但去世的人意识还在,她能知道周边所发生的的一切。
我轻轻带上门,走出抢救室,拿出手机挨个拨打这三组电话号码。
第一个拨打的电话,一直滴滴响没有人接。
第二个电话响了好一会,有人接了,我问接电话的人认不认识罗娜,对方没有说话一下子挂了。
当我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第三组号码上时,小心翼翼也特别紧张的拨打了过去。
这第三组的电话铃声真好听,是关于环保的。
因为歌曲太好听以至于我都听得差点入迷,就在这时电话里传来男人问话的声音。
“喂,那位?”
“你好,我叫陆朗,是罗娜的朋友,她现在危在旦夕生命垂危,不配合医院治疗,一心求死,所以我想你们能不能来看看她,给她活下去的勇气?”
对方一阵沉默,好一会,才听到电话里嗯了一声,然后问我确切位置。
我说是市中医院。
电话里的这个男人听声音年纪不大,我猜会不会是向左。
就之前拨打的电话,不是向左,而是罗娜本人的,我就认定这组电话号码应该就是罗娜前男友向左的。
说起来,还是林娇太大意,把电话给我,却没有告诉我电话主人的细节。
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瞎猜。
但无论怎么样,最后我的希望还是实现了。
最后一组电话号码主人愿意来看罗娜。
电话结束后,我就焦急的等待,一分一秒是那么难熬。
熬不住,我想到了一个法子,那就嵌入罗娜的记忆中去。
或则去罗娜的梦境中。
只可惜这个想法,只能是想,毕竟现场的人都是普通人,他们正在为抢救罗娜做出所有努力。
答应来的人还没有来,罗娜的生命在一点点流失,我真的等不及了,看身心疲惫的医生们,十分敬佩他们的同时,也觉得是该帮一把他们了。
于是我对在现场的所有医生护士说:“要不要让我试试?”
此言一出惊呆所有人。
在人们的眼里,我一无是处,还有点羁傲不逊吊儿郎当的。
谁能看穿我的真本事?
能看穿我的本事,那么他(她)就不属于正常的人类。
“你确定能行?”
人是我送来的,在他们看来我的话就具备责任承担。
我也不知道罗娜家里还有什么亲人,但她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目前只能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能抓住罗娜别去鬼门关最好,不能抓住我也算尽力了。
这是我自己的想法,但在别人看,我就是一个神经病的存在。
尼玛,一个普通人,对医学一窍不通,还能做到搭救一个求死人的事?
“相信我,一切皆有可能。”
医生对视一眼,他们刚刚的努力,都没能唤醒罗娜,单凭我能有啥办法。
但人放那只有死路一条,倒不如看我能有啥法子——
看医生们质疑的目光,我必须找一个借口,让他们安心放心。
于是我就随口撒谎,说自己是心理医生,只是因为情况特殊没有谁知道我的这一项能力,所以就想在罗娜身上尝试一下,想要拉她回到现实中来。
心理治疗也是有效的,我这么一说,一众人都纷纷散开,让路。
我进入冰冷的空间,这就是抢救室。
各种抢救医疗器械一应具备。
不得不说这所医院还真不愧是三甲大型医院。
进入抢救室,回头看门口有不少人在偷看我,我急忙回转式比划说:“不好意思我要关门一会,没有我的指令你们千万别打扰我。”
我这话,让众人不满,各种鄙夷。
救人要紧管他大爷的。
于是我关了门,到了罗娜的病床边,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纤小微凉的手,心念咒,一定心神——
眼前一晃,我知道进入了罗娜目前的梦境。
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