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勇,年龄三十八,长得挺帅气,蓄小胡子,貌似想跟某位明星跟风。
我记得林子祥就是小胡子。
还别说这小子真的跟林子祥有点相似,当我以造访者的身份出现在孙权勇跟前时,他质疑的目光就没有从我身上离开过。
“你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瞥了一眼孙权勇身后的门,门上贴了大红喜字,这是要办喜事?疑问中,我笑了笑说:“怎么不打算让我进去?”
“不认识你,干嘛进去,有什么事赶紧说,老子还忙得很。”
“不好意思,你有一个特殊的朋友,让我带件东西给你。”说话,我从包里拿出一块玉坠子。
看见玉坠子,孙权勇面色突变,特紧张且又很快镇定下来说:“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了,她要是给我送东西,不应该直接来找我吗?”
“我也不知道,你收下就是,我还有其他事要办,所以也不敢多耽搁。”
可能是想打发我走,孙权勇起初不承认这是他朋友的东西,但在我说了这话后,毅然而然伸出手来接了玉坠子。
这玉坠子,是一尊碧绿色玉佛。
男人女人戴首饰其实有讲究的,所谓男戴观音,女戴佛。
说白了就是,男带官印,女带福。
男的官运亨通,自然前途无量,女的福如东海,自然衣食无忧。
所以这尊弥勒佛是女人戴的物件,从孙权勇刚才的神态来看,他是知道这尊玉佛来历也知道玉佛主人是谁。
假装镇定接了玉佛的孙权勇,退后一步,正要关门,从屋里传来女人的问话:“勇勇谁啊?”
哎,这声音……我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说话的女人,孙权勇用力一推把门怦然一声关了。
事实上,我已经从声音听出来,说话的人正是白丽。
无巧不成书,真的还是个道理。
在白丽难道就是沈紫曼嘴里的第三者?
也就是孙权勇一直鬼混的女人?
要真的是这样,白丽也太不道德了,曾经听张道生说她在神经病院,我还蛮同情她的。
毕竟,我跟她也是有知遇之恩的人。
只是后来就失去了联系,想当初白丽还在市里开餐馆,又是怎么去了神经病院,然后小廖帮她,出来却没有好好的做人,破坏人家庭,还直接害死了人。
这白丽跟一家饭店老板曾经是夫妻。
离婚,摆脱了连带的厄运,几经周转来到这座大城市。
现在俨然就成为孙权勇同居人。
沈紫曼给我玉佛,让带给孙权勇,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但无论怎么样,我是把事办好了。
接下来到底怎么样,跟我没关系。
回到丧葬一条街,尚敏还在睡觉中。
从我开了这家鬼事店,到现在接了沈紫曼一个单子,完事好像很闲,该睡觉就睡觉,啥也不想。
夜深人静,我跟尚敏分床分房睡。
并不是她对我没有诱惑,而是那个噩梦一直让我心有余悸。
躺下之后,啥也没有想,就只是想睡觉。
也是很快就睡着了。
然而,睡着了之后,我却有觉得不对劲。
之所以说不对劲,那是意识反馈。
意识所映现出来的情景,有很大的时间差。
说白了,我就像在大白天行走,要去某一地方。
整个人就是不受控制,笔直的走,不但如此,我肩膀上还扛了一支qiang。
很奇怪吧?
最怕这种大凶武器的我,居然扛了一支qiang。
我有觉得这是在做梦。
真的,清晰的印象中,我是躺下,就在丧葬一条街那个铺子里。
但真实的感觉,我没有睡觉,而是在大白天的样子,行走在大街小巷有目的的朝一个地方走去。
还有更加奇怪的是,大街小巷那么多人,没有谁注意到我。
要知道,我可是扛了一支qiang。
也就是这个原因,我确定自己是在做梦。
试问,在现实中,别说扛qiang,就是拿一把刀也不能大摇大摆的在大街上走吧?
再说了,扛qiang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提了脑袋在玩命。
所以,我认定这是在做梦。
然后,我到了一个非常豪华的酒店。
在酒店门口,我看见一巨幅婚照。
当我确认婚照上的人时,好平常的表情,就像在默契认定婚照上对号入座的人。
不错,婚照上的人,新娘白丽,新郎孙权勇。
我还没进酒店,就从里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吆喝声;“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听着这一声声高喊,我面无表情的走进去。
门口是有迎宾美女的,还有胸口戴花的什么人。
总之我毫无顾忌,就像透明人那般径直走了进去。
没有人阻拦我,我直逼逼的走近孙权勇,端起qiang,对正在单腿跪下向白丽信誓旦旦表白的他瞄准,噗——子弹发射出去,发出刺耳的呼呼声,再噗稳住狠进入孙权勇的胸腔。
我亲眼看见孙权勇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