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倒在沙发上,满屋灯光中,周姐还是不踏实。
屋外好像没有了动静,或许真的把屋里灯光开启有效,就那哐啷乱响的卷帘门也安静下来。
虚脱一般的周姐,想要挣扎起来,却感觉到双腿十分无力。
周姐不习惯在沙发上睡觉,最终还是挣扎着去了洗漱间,漱口刷牙,偶尔一次抬头,恍惚间来自身后一晃一抹影子,吓得周姐呀一声尖叫,神经质回头,紧张兮兮的看。
同时,来自胸腔猛烈的撞击,让周姐很不舒服。
“是我自己吓自己吧!刚刚看见的,就是自己的影子……”
周姐对自己说,然后眼泪水却不争气的滚落下来,流得满脸都是。
“对不起,对不起……下辈子,下辈子我补偿你。”周姐凝视镜子里自己这张无比苍白的脸,任凭眼泪水横流,嘴里喃喃自语着,双手死撑着洗水池,缓慢低下头。
周姐讲到这儿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真的哭了。
“周姐要不歇息?”说话我拿出包里的纸递给她。
“没事,我没事没事……”
口是心非,如果没事没必要接连说三个,就一个也是多余。
没事跟有事的人,完全是两个概念问题、
但周姐还想继续装睡,我也无能为力。
继续听她断断续续讲出来的事。
周姐说因为卷帘门乱响的原因,搞得她心神不宁,惶恐不安,六神无主。
哭了一会,又笑,脑子里有美好的回忆,却已经模糊。
这一辈子,爱过,恨过,后悔过,也较真,任性过。
屋子里一片安静,休息一会的周姐最终架不住发困的睡意,简单洗漱一番,进里屋躺下。
按照以往的生活习惯,周姐应该很快进入梦乡。
可是今晚上因为卷帘门还有出现在自己身后站着的死人,所以周姐许久都没法安静入睡。
也不知道过去了有多久,周姐终于睡着了。
睡着了之后,却感觉屋子里有响声。
响声来自前门。
周姐被响声惊醒,睁开眼,黑漆漆的。
怎么回事,明明屋里的灯全部是开的,是谁关了灯?
一激灵,周姐一骨碌爬起来。慌慌张张,十分恐惧的在屋里摸索,摸到灯开关啪嗒啪嗒接连按动几下,灯没有开。
停电了?
脑子里冒出来这个念头,手却没有停止继续啪嗒啪嗒的按开关。
最后一次啪嗒响声后,灯亮了。
灯亮了却忽闪忽闪,老是不能稳定下来。
把周姐的眼睛都闪花了。
“咋回事?别闪啊。”周姐畏惧的仰望,可怜兮兮的哀求。
可是那灯还是在停的闪烁。
闪烁中的灯光,或明或暗,渐渐地周姐觉得不对劲。
之所以觉得不对劲,在灯光闪烁中周姐突然看到房间门是半开的。
周姐记得很清楚,睡觉前把房间门关好的,
这会怎么会是半开。
周姐顿时怔住,整个人呆傻般死盯着半开的门。在那半开的门后面是一片黑,猛然间,她想到咒怨电视剧里,那只充满怨气的女鬼,低垂头,长发掩面,一步步从黑暗中走出来。
想到这一点,周姐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一步上去拉住门,哐啷一声把门关上。
就在周姐把门关上的功夫,来自楼下传来剧烈的撞击声。
这种声音就好似有人蹬三轮车,直接撞在楼下铺面卷帘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这一声响惊得周姐,许久都没有淡定下来。
各种假设,猜测,最终周姐是一咬牙,对自己说怕个球,不管怎样这房子是她的,是她父母留下来的自建房。
自己的房子,干干净净,不会有什么脏东西。
所以,这样想周姐就麻起胆子,提了羽球拍,打开房间门信步走了出去。
走出房间门,外面也是黑漆漆的。
太奇怪了,明明是都开了灯的,睡一觉起来,灯全部熄了。
冥冥之中好像这屋里还有一个隐形,可以肆意操控屋里一切的隐形人。
周姐不敢继续瞎想,只想尽快下楼,看卷帘门是不是被撞坏了。
当周姐下楼开灯后,意料之外灯没有闪烁。
这样周姐就安稳了一些。
然后走近卷帘门,一步一步一点点的靠近,就在周姐想要看清楚卷帘门的时候,该死的灯,突然闪烁起来。
呲呲——
周姐仰望看灯管,眼睛被闪烁的光刺得特别不舒服。
同时,当周姐低下头,一晃眼看见卷帘门的时候,她吓得魂飞魄散。
在卷帘门上爬满如同发丝一样的黑丝,第一眼看见只是很少的几根,那灯闪烁频率加快,黑丝越来越多,瞬间爬满整个卷帘门。
周姐瞪大眼睛,张大嘴,双腿也不听使唤的直哆嗦。
“有……有鬼……”
周姐大喊,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那些黑丝越聚越多,一堆黑丝具备生命力一般倦到一起。
接着黑丝爬向周姐。
周姐吓得瞪大眼,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