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用属实是见识到了鼎爷的无耻,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也懒得和人鼎爷多说,安静等待。
陈大用这不吭声,鼎爷扯东扯西又扯了几句,说他这朱楼有各色各样的妞,年轻的,年纪大点的,还有国外的大洋马,双胞胎姐妹花,也有母女花,问陈大用喜欢哪一种,要不要玩变态一点的……
陈大用久不吭声,鼎爷自讨没趣,也就脸色难看的停住了话头。
他知道陈大用这是在气头上,也知道自己在此事上,有些霸道了,所以,倒也没发作。
转头和乐比利聊了聊赌场生意,又和义子丧波聊了聊拳场的事宜……
干脆将陈大用等人,当成了空气。
陈大用养气功夫了得,安坐如常,如老僧入定。
张胜性子沉稳,也是眼观鼻鼻观心,将大厅里其他人当成了空气。
倒是周铁军和何旭东,有些沉不住气,气愤不已。
特别是后者何旭东,双目愤怒的盯着鼎爷等人,仿佛一只饿极了的老虎,要吃了他们一样……
就这样,过了小半个小时,一名青年走了进来。
“契爷,你找我啊?”青年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多点,留着披肩的长发,神情有些桀骜。
不用说,此人就是鼎爷的第三个义子阿鬼了。
疯子阿鬼,不仅行事疯癫,整个人看着给人的感觉,也是疯的……
“整天疯疯癫癫,又去哪里疯了?”鼎爷看见阿鬼,瞪眼呵斥道。
据说,鼎爷三个义子中,阿鬼最不受宠,看来不假!
不过,鼎爷护短是出了名的,陈大用要想他交人,也是不太可能……
“我就在拳场看人打拳……”阿鬼解释了一句,然后问道:“契爷,你找我做咩啊?”
目光却是看向坐在左座的陈大用。
“当然是给陈老板赔礼道歉啦,不然叫你来做咩啊……”鼎爷没好气说道。
“赶紧给陈老板道歉,让陈老板气顺,不然,你契爷怕是只能给你收尸了。”
“契爷,我好怕哦!”阿鬼看着陈大用,撇了撇嘴。
鼎爷一瞪眼,“废什么话,赶紧道歉!”
阿鬼这才不情不愿的道歉:“陈先生,对不起,我不该斩断那个扑街的手,更不该将他的手丢去喂狗。”
这哪里是道歉?
分明就是挑衅!
“鼎爷,夜晚了,你先休息,我走先!”陈大用心中冷笑,面色却不显,看向鼎爷,说道。
然后,径直带人走人离去。
经过阿鬼身边的时候,陈大用停了下来,盯着阿鬼的眼睛,问道:“听说你是疯狗?”
“你要小心哦,当心变成死狗!”
说完,就走了。
鼎爷等人,站在走廊,倚在围栏处,看着陈大用带着人走出朱楼。
“我扑他老母,威胁我,我会怕吗?”阿鬼冷笑道。
却被鼎爷扬手,就给了后脑勺一巴掌。
“你个扑街,你不怕,我都怕你莫名其妙就死啊,你整天跟个疯狗一样,咬这个咬那个,不是得罪这个,就是得罪那个……”鼎爷看着阿鬼这副‘疯狗’模样,就气得不行。
“我有契爷你罩着我嘛,哪个敢对我动武?”阿鬼一手摸着后脑勺,脸上堆笑说道。
“你二哥在大马国,你给我滚去你二哥那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回来。”鼎爷沉声说道。
阿鬼‘啊’了一声,立即‘求饶’道:“契爷,我不去大马国,那里就是个乡下地方,哪里有在本埠这边潇洒。”
而且,他也怕他那个二哥……
真要去了大马国,那还不天天被二哥管束着?
“你不去,那我就亲自斩断你的左手,给他陈大用送去!”鼎爷阴沉着脸,喝道。
“契爷,他陈大用,难道还真的敢对阿鬼动手不成?”丧波疑惑的问道。
契爷让阿鬼去大马国,显然是怕陈大用对阿鬼下手……
“人家是大水喉,不是一般的暴发户,那个刘华,是他的小兄弟,我查了,是陈大用起家之前就跟在身边的,阿鬼动了刘华,还做得那么过分,人家怎么可能无动于衷?”鼎爷没好气的说道。
“真要什么也不做,他以后还怎么带小弟?手下人还怎么服他?”
“真要什么也不做,他的脸面往哪里放?岂不是成了本埠笑柄?”
“再说了,你看他这些天,在外面闹的动静,和义堂整个被他铲了,像是无动于衷,什么也不做的人吗?”
“可是,他要是真的敢动雀叔和阿鬼,难道就不怕契爷你报复吗?”丧波不解的问道。
“我说了,人家是大水喉,不是一般的暴发户。”鼎爷说道。
“之前他闹得那么欢,也不过是被驱逐出境,那些洋人,想要对付他,都要掂量一下,你以为人家真的会怕咱们这些枪吗?”
“报复他?真要动了他这种级别的大水喉,本埠整个华商,包括那些洋人,都不会放过咱们!”
鼎爷脑子还是够的,要是陈大用这种级别的商人,都被动,那就说明城寨里的人,已经无法无天到不收拾就不行的地步了,那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