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车轱辘的响声,紧接着就看见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女子。
女子披着白色的绒袍,额前一捋秀发垂落遮掩了些许清秀的面容,眸子如清泉一般透过车窗望着昏倒的虞知。唇红齿白,淡淡绯红的肌肤,小巧的鼻尖儿,真如从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
像丫头说的那样,我家小姐的样貌放在京都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只是女子只能够坐在轮椅上。大夫说,或许这辈子都没有根治之法。
女子对这个同龄人有了些兴趣,她朋友不多,丫头,老黄,这个俊俏的少年算是第三个,尽管她只是刚刚才从丫头那里知晓虞知的名字。
女子愣愣地多看了几眼,觉得虞知生得准时好看。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虞知的脸上,没有挪开的意思。直到丫头轻声提醒,女子脸颊上露出一抹羞红。
“送他出去,到了京都再喊醒他,莫要让他记下了来回的路途。”
这不是深山老林,但是能够寻到此处也是不易,至少他们住在这里的时间里并没有外人来打扰。
女子心里有一丝别样的情感,似乎是第一次出现。有时候她厌烦这个絮叨的少年,有时候也对着少年讲的那些趣事心生向往,还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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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山上的桃花酿。
老黄应了一声,驾着马车飞快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
赵王世子看着棋盘上难分难解的战局,手中的黑子迟迟难以落下。他推演了许多落子,无数次落子之后看到的也将会是死局。
“我输了!”
赵王世子将手里握着的所有黑子都放进了棋盒之中。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输了就是输了。
很快,他脸上因为输棋的阴霾一扫而光,重新恢复了温和的神情。
“孟先生的棋艺,此生我都是难以超越了。”
赵王世子对面的那人也是在百味居的那位幕僚。
孟断章谦逊地笑了笑,摸着自己杂乱的胡子。“世子的心不在棋盘上自然是要输的。”
赵王世子一听,打趣地说道:“若是我再认真些,能否赢了先生?”
孟断章再次一笑,说道:“自然是不能。”
赵王世子无语了,这是逗人玩呢?
“世子不必介怀。在下浸淫棋道数十载也才勉强能够弄懂小小棋盘上的些许奥秘。世子还年轻,年轻时锐气不可挡,少了些沉稳,步步落入陷阱之中,一子错,步步错。”
孟断章手中握着纸扇,指着棋盘中的几处黑子。那些都是赵王世子的落子,关键几处极为凶悍的攻城略地。
只是很快那些属于黑子的领地又被白子无声无息地蚕食。
一处处落子的先后顺序,孟断章都记得一清二楚。
孟断章有复盘的习惯,这也是他有如此之高的棋艺的原因。一步步的讲解也让赵王世子明白何处出了问题。
“好在这只是在棋盘上,就是落子无悔,再大失误也只是输了一张棋盘。”孟断章说道。
赵王世子赞同道:“好在只是一张棋盘。”
“世子,忧心之事也如黑子与白子的博弈一般。”
“哦?孟先生有何高见?”赵王世子饶有兴趣,他不得不承认秋若若的话不无道理。这事情不是他所为,所以他更需要知道真相。幕后之人能够在赵王府让虞知悄无声息地消失,那么他呢?
孟断章伸手从棋盒里取了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盘上的某一处,这一处直接让黑子失去了绝大部分的领地,简直就是自杀。
孟断章落完子,示意赵王世子执白子。
“棋盘上,不仅仅是你进我退,还有退无可退的绝境下不如让自己死一次。”
赵王世子落了几手白子,他确信在白子大好优势的情况下只会这般落子,可是最后他葬送了白子的江山。
“孟先生的意思是?”
“让我死?”赵王世子眼中露出精光。
“不不不,世子千金之躯。在下是说当晚值守的护卫消失了几个,以五城兵马司的力量也没能够找出来,那么世子再找下去也无济于事。既然如此,世子不如在赵王府内受点伤?比如赵王府护卫刺杀赵王世子?”孟断章平淡地讲述着,像是一切都与他无关。
“是啊,先生高见。皇室宗亲被刺杀,依陛下的脾气断断是不会罢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