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踢在史文龙的肚子上,不用说,真的很疼。
史文龙蜷着双腿,大声叫唤起来。
“喂,不准打人!”
黄川指着司机,一副刚正勇敢、无畏无惧的模样。
司机转脸盯着他:“老子打了他,你又怎么样?”
“我不能怎么样,但是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可以打人,但是你们管不住我的嘴。”
“把他拖出来。”司机看样子还是个头儿,命令似的对身旁的打手道。
两个打手唰的一下,各自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向黄川走过去。
牛犇急忙拦在黄川的面前,满脸堆笑的道:“各位大哥息怒,我兄弟就是这副臭脾气,他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们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你们不是让我们走吗,我走,我愿意跟你们走,我马上跟你们走。”
黄川推着他,“牛犇,你让开,我看他们能不能把我弄死!”
牛犇转头道:“黄川,你傻呀,昨天挨了一刀还没痛够是不是?”
“老子当兵的时候,跟恐怖分子打过架,干过仗,你们这几个家伙算什么东西,老子不信,你们比恐怖分子还狠!”黄川指着两个打手,毫不畏惧,丝毫没把生死看在眼里。
“黄川,你发神经呀!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点道理都不懂?”牛犇转过身,拼命的将他往后面的墙角推。
两个打手将他拉开,倒八字眉跟三角眼将黄川拽出来。
“这个家伙跳的凶,把他弄死!”毛松林指着黄川,恶狠狠的叫道。
倒八字眉掏出匕首,毫不犹豫,就要向黄川捅去。
黑塔似的司机窜上前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别把他捅死了,捅死就不值钱了。”
“妈的,不给他一点教训,不知道爷爷的厉害!”
倒八字眉一刀捅在黄川的大腿上。
黄川叫唤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腿上血流如注。
牛犇看的连连摇头:“唉,逞英雄也不看看时候,真傻。”
司机弯下腰,一把提起了史文龙的衣领。
史文龙看见黄川又挨了一刀,害怕自己也挨刀子,乖乖的站起身来,换了一种战略,自作聪明的道:“喂,大哥,你们让我当鸭子不合适,我有病,我阳痿,我对女人一点都不感兴趣……”
啪!
司机抡起巴掌,给了他一个大嘴巴,“你是有病,你有神经病!走!”
两个打手,将牛犇推了出去。
司机跟另外一个打手将史文龙推出去。
毛松林踢了黄川一脚,指着其余的几个人道:“你们一个个都老实点,别他妈自讨苦吃!”
说罢,走了出去。
倒八字眉也踢了黄川一脚,骂骂咧咧的,跟三角眼一块儿走出了房间,照样将房门锁上。
房间里,黄川又撕下一块布条,缠住自己的伤口。
地板上,满是血迹。
牛犇跟史文龙被押下楼,史文龙被司机推进了面包车。
两个打手架着牛犇的胳膊,将他往面包车上推,牛犇转过身,急急的对毛松林说道:“毛经理,我朋友说今天下午要来,你们一定要去接他呀!”
“废话,我们已经有人去火车站了。”
“毛经理,拜托你们好好招呼我朋友。”
毛松林阴阴的一笑:“那就要看你的朋友懂不懂事了,像你这样的话,哼……”
两个打手将牛犇推上车,他们自己也钻进了车里。
“毛经理,走了。”黑塔似的司机跟毛松林打了个招呼,钻进驾驶室,发动引擎。
毛松林笑容满面,看着面包车缓缓开出了院子,跑上前去,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教室里,又传来了一阵嘹亮的歌声:
“经过我仔细想,我坐车来到这里,盼望中的生活不在是梦想,新来的朋友们,你们要思量,穷苦的日子再没多长,别看我们是农村人,我们有胆量,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进了课堂,咱受的苦和难,我们要坚强,将来拿到人民币回到咱家乡,抚养咱儿女,孝顺咱爸妈,投资办厂,建设咱家乡……”
几十个传销人员在教室里上课,谁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包车开出了小区,外面是一条宽阔的柏油马路,公路两旁一棵棵粗大的风景树,还有大片的农田,已经过了秋收,农田里没有庄稼,全是一堆一堆收割后的秸秆。
很明显,刚刚的破旧小区,离城市还有比较长的一段距离。
毕竟属于经济发达地区,公路上的车辆倒是挺多的,络绎不绝。
因为是郊区,也有很多骑电瓶车、自行车的人。
牛犇跟史文龙看着外面,心里很是感慨,已经很多天没见到过外面的世界了,这风景真漂亮啊!
这个时候,应该扔一些血字的布条下去了,公路上那些骑自行车、电瓶车的人应该是能够看见的。
玻璃窗户都关得紧紧的,身边还有一个家伙看守着,怎么扔呀?
牛犇眼珠子一转,忽然捂着肚子,勾着腰,哇哇的叫起来。
“喂,你怎么了?”身旁的大手问道。
“啊,好难受呀,我晕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