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差,若依曹四所说,许他聘去酒楼,便不缺大厨用。”
“丫头么,不如选静馨,她擅茶道,整日只在茶坊给莽汉子们沏茶,确实糟践手艺,小道友未招惹,心思倒已明摆出来,便改去伺候明月罢,早日做上体己人,也能有盼头。再另请位已婚配或指婚的去茶坊,紫莺也早些指婚出去,都给算工钱,只清白处着,免得茶坊渐成是非之地。”
商大娘应下,又叹气:“还有酒道人和几位九阶人仙,若在别城就聘,不会少侍奉的丫头,咱们家……”
金仙不答,转问商三儿:“若依小道友性子,要怎许他等好处?”
商城主大咧咧地:“除香烛店童婆婆,都欠我因果咧,早说定的事,可没这一条!眼下坤道府的先紧着指婚,等过些日子,南晋国、奇珍阁再送人来,遇有不愿外嫁,一心只上进的,再另说。但我这与别城不同,九阶年俸只九叶,若要侍女服侍,还须得遇着乐意的,不硬指派,妙法也自家出,莫指望我。”
天合宗教导的妙法,其实极不堪,鲜少有人能借它修行到高阶,真要细算,还不如商三儿的道兵之法,依他性子,城里这几位九阶,并非婚娶,要想得人伺候,自家拿妙法、担因果。
“指婚只指妻,哪里好指妾?”纪红棉拍掌:“就是这般!”
定人一辈子的事,总要谨之有慎,得金仙同意,商大娘也回过味来,左右这城里有本事的,都牵连因果,与外间不同,便依儿子的:“成!”
拿起筷子,又请用菜。
饭后,商三儿带狗出门,先去西门边见曹四师徒。
见他来,八阶大人仙老远就露出谄笑,断了腿,起不来,也要打躬作揖:“城主!”
商三儿哼哼:“傻货儿,打劫去的物事呢?”
不管曹四,窥察着他脸色,彭望小心道:“遇着更有本事的,又给抢得丁点不剩!”
商三儿点头,缓声道:“我家也不想招惹赤脚仙!”
顿叫彭望着急:“哎哟,您这大罗因果之地呢,大龙头本事再大,也不敢来!城主收留则个,眼下小的腿断啦,磕不了头!”
嚷到这,眼珠一转,瞪向曹四。
有事,弟子服其劳。
平日要叫曹四给商三磕头,那是怎也不愿,但眼下刚有成人仙指望,哪顾得许多,会意过来,磨蹭着跪下:“老三,我替师父给你磕头啦!”
磨蹭着,不见伸手来拦,心里便想:师父说,狗日的只是废地仙,万事指望老狗的,上回遇着外间打劫,狗定敌不过赤脚仙,就只能逃,废地仙一世人再不能长进半分,眼下且任他得意,待老子学起来,今日磕的头,总有赚回来那日!
等曹四磕了一个,商三儿拉起:“哎哟,四哥,哪敢受你的?”
再转向彭望:“那就留下罢!我这老狗是魂奴,今日便叫它记着,幽魔来时,你须冲在前头,要敢不出力气,我查属实了,打断腿浸粪坑里,叫老狗把一池粪当饺子,你就是那饺子馅,一并吃了!”
身后的老狗听清,尾巴摇了两下。
八阶人仙呢,是能当顿点心,巴不得他往后不出力气!
好久未得血肉滋味,真得他,再吃干一池粪,也成!
威胁过后,再叫曹四:“四哥去请甄黑心来,给他治腿!”
曹四兴冲冲跑走,商三儿再对彭望道:“打劫那事,就这般说,敢漏了嘴,也叫你粪坑里浸足三天!”
老狗神色不善,彭望赔着笑:“小的向来只说实话,任谁来问,也是这般!”
商三儿轻哼两声,再吩咐:“酒楼那,你自家去求聘,要进不去,也莫想留城里!但进去后,做上二掌勺,三不五时也给大掌勺寻些别扭,同为八阶呢,打起来也不怕他,可要三爷教你?”
彭望拍响胸脯,顺他口气道:“三爷放心,定不叫他自在了去,只怕闹太多,被东家撵出来!”
商三儿哼哼:“东家是我媳妇,碍着面儿,才不好与他计较,还怕保不住你?”
“成!小的任使唤,愿做三爷体己人,便被撵出……”
瞧着脸色,急又改口:“三爷在呢,定不会被撵!”
曹四到医馆里请,几步路的事,甄药神过来,直言:“要治腿,药钱七叶,诊费三叶,先付后治!”
彭望谄笑着叫:“三爷!”
商三儿瞪眼:“劫道也不是一两日,还付不起十张功德叶?”
彭望改成苦脸:“石场放出来后,打劫着两回,是得了些,但怕不保稳,全已丢下肚皮!三爷要不愿垫付,咱拿狼牙棒也能抵,只是吃饭家伙事,幽魔来时,莫怪使不上大力!”
商三儿只得应他:“得!就算你这八阶大人仙入城,三爷给安家费罢!”
不愿兜底干净,在夹山城向阿丑借功德叶时,借的是整数儿,还剩得有二十多叶,但一会儿还去赵家,晚间还要开赌,都有用处,就对甄药神道:“记账儿!”
甄黑心抄起双手,也学他以前类似话语:“小本营生,不赊欠!”
商三儿赏他个白眼:“黑心大叔,荨麻城借去的奇药,还没还回一叶呢!”
说得没差,人穷志短,甄似理叹口气:“那连着你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