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一起弄到,之前没听说,多半还与此行相关,不出力气,乖孙那枚也没了呢?
乖孙进城主府,自家并非卖丫头,但大小幽璧虾、得子枣,样样算下来,比天合宗卖的人金贵多了,不为别的,将来城主夫人进门,要是欺负自家乖孙,总要有能说话的底气。
真要亏心,被张果果指鼻子骂时,都还不上嘴。
第一个应下,甄药神就死心,晓得再逃不过。
屠壮原在地龙山边缘隐居,晓得那与千丘荒地大不同,非只山神,内藏的地仙级存在不是一两个,问:“既知凶险,你打算带几个去?”
商三儿答道:“九阶以下,去了也没用。新来那些人仙就一个不带,五位九阶,加我和老狗,想也够了!”
这话,让胖大婶更增怒气:“我也要去?”
董老头指望不上,城里就只有五个九阶。
赵同也皱起眉。
商三儿摇头否认:“赵婶儿怀着孩儿,哪敢要你去拼命?又新进好些人,自是留下,学个道术,变假银子给曹四看,再帮着我老娘照应城里!”
那哪来的五个九阶?
急着寻人,董老头的丹田立马就能好?
屠壮、赵同等不解中,商大城主炫耀着说出:“还有位九阶等在地龙山,救着人,也会来咱城里住!”
要真一切顺利,得位地仙六阶效力,还有个九阶人仙做添头,绿柳城招人的本事,可真够吕家馋的。
再增这两个,绿柳城魔患再起时,哪还用担心?
有地仙二三阶不会惜命的老狗,加五个九阶人仙,再有大罗金仙押阵,实力雄厚,再凶险也有限,赵同方拉回张果果,点头:“多给三十叶!”
屠壮也道:“那得子枣有价无市,有功德叶也没地儿买去,哪好真按两百叶计?一千两百斤酒外,我不再多讨,但回来就嫁闺女,席上用酒也得琼花露,可该城主府出?”
自家产的酒,按造价算,其实不太贵,田余修为虽低,在城里却是个肯出力的,自家这城主本该为他撑面儿,拍着胸脯应:“大叔放心,到时酒席也劳我老娘操持,就这府里办!”
又对赵老头:“依你,便添三十叶!”
最后转对甄药神:“赵大爷要给他没出世的孩儿攒功德叶,甄…大叔任我使唤,给两百叶,不亏你罢?”
甄药神还未答话,商大娘听到这,忍不住在他头上敲一记:“哪家做事要厚此薄彼?”
又苦笑着向甄药神解释:“这混账,不分个轻重,要紧时还逗人耍,甄先生海涵,可莫与他计较!”
甄药神笑应:“不相干!城主脾性,在下已略知几分了,往后也有逗他的时候!”
揉着头,商三儿却道:“娘,咱看人下菜碟,可不是逗甄大叔,多那三十叶,要算给赵婶儿,压惊安胎的!”
儿子有他的歪理,商大娘倒不好再多说。
甄药神正色,对商三儿道:“那三十叶,我这可免。只两个孙儿未教好,回家就一番哭闹,不愿净身出户,离爹娘去受苦,还都拿话挤兑我这祖爷。我治家无能,眼下也心冷,死便死做一窝罢,求城主允他俩留下,除妙法外,往后常例好处赏他俩一份就是,甄某谢过!”
他那两个孙辈,至少学过家传妙法,已是人仙,与曹四不同,不走还省些事,商三儿也允他:“成!”
除了董老头、张果果,这就四个都说定,商三儿起身道:“纪金仙催得急,各回家交待一声,咱们立马就走。吃食干粮我会备着,一会西门外汇齐!”
刚议定,后脚急着就要出门。
事儿是这般,也没法子。
六位九阶离开,老娘忙去厨房备干粮,商三儿则叫丫头:“眉儿去牙行寻辆马车,神行符也要,拉到十字口等我!”
不知要去几日,他自家进酒窖、冰窖,拿几坛酒,四扇猪肉,全丢狗背上。
主居室外三只蛐蛐,也取蛐蛐盆带上。
想了又想,再没别的落下,便到厨房外,取小刀从老狗身上剔肉。
出门两个多月,老狗肉都已长齐,暂时钓不成虾,不用也是浪费。
剔下的狗肉都交给老娘:“娘!午后叫眉儿丢六节山去,喂咱的幽璧虾!”
又问:“她吃的虾可还有?”
老娘叹口气:“两月哩!已省着吃,但莫说小虾,四节的也早吃完,要不是丫头死活拦着,老娘都想煮五节的了!”
七节以下幽璧虾,只能让眉儿减些疼痛,夹山城已难钓到,别的产幽璧虾的城离得却远。
真连五节虾煮完,商三儿也会心疼。
长叹口气,商三儿道:“没有便没有罢,这趟回来,别的不管,定先给她根治了!”
又道:“老娘莫怕,你儿子是不息木棋盘做命物,可不易死。师父说了,便真遇着死局,也能把我魂儿捞回来,改做阴神地仙!”
不说还好,听到这话,倒把老娘惹怒:“胡咧咧啥?真遇着凶险,敢拼也要敢逃,心气哪能先散?给老娘全须全尾的回来!变成阴神,老娘还能抱上孙子?”
商三儿笑起来:“咱娘俩算想一块了!若我久未归,南晋国有位叫马宽、号肥如意的胖子地仙来,就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