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就只香味勾人馋,此外灵气足些,好似再没别的好处!”
说完,举瓢再尝一口,还是疑惑。
怕老娘识不得宝,商三儿新拿个酒瓢,接了先尝一口,不待细辨,顺手递给大地仙河神。
酒中香醇无以伦比,怪不得老娘拿着酒瓢不撒手,不似平日为人。
灵气添了些,精粹、量与功德叶仿佛,但神魂没丁点动静,确实察觉不到别的异常。
大罗亲传的酒方,名“地仙醉”,料子寻几年,为它耗费多少本钱、人情不说,好不易酿一回,出酒就是成了,怎会没别的用处?
河神尝过,再传给两位山神、阿丑、执扇等。
废地仙感知不到异常,有本事的大小地仙们也是如此。
叫人肉疼的是,三友这酒方,比琼花露出酒还少,一池只得八百斤!
两样世间难觅的料子,本钱不好计较,但不少于三千五百叶,酿出略添些灵气的酒,此外就尝个滋味?
梅兴砸吧着嘴,皱眉想一会,没有头绪,出声问:“前辈传酒方时,怎说的?”
拜师那晚的对话,商三儿事后回想过千百遍,自信一句都没忘,答道:“师父说,这酒灵气足,只防酒力甚猛,饮上三壶,真连地仙都要醉倒,没两三日醒不来!”
酒劲确实大些,但寻常酒类,人仙地仙若不施术驱酒意,多饮一样会醉倒,这算什么好处?
滋味是真的好,见马宽又寻瓢接酒喝,未醉前爱守礼的酒道人躬身:“城主先许我些,别的不说,滋味难得!”
师父是个贪酒的,这酒方便与琼花露一样,纯只图好滋味也说不定,可惜两回通话都没问,商三儿失望着,随口答:“许你二十斤!”
酒道人搬坛儿装酒,小人儿执扇也要讨,想着本钱不便宜,商三儿暂时没允:“他名里占个‘酒’字,余下的等查清楚再说!”
倒也不叫馋酒味的失望,当晚,商三儿又叫彭望进府,杀两尾济水鲤设宴。
除一众地仙,屠壮、董老头、陈婆婆、胖婶儿、甄药神、殷蛟、百里秋实、青衣、红豆也请进府,给尝地仙醉滋味。
各人有所长,多些人品鉴,许能寻着它藏着的好处。
姬正遣来那随从,虽也是高阶,但身为外人,给不起那待遇,只叫偏厅另起一桌,由东郭济、韩思陪客款待。
两尾鲤鱼份量不少,地仙醉却还是舍不得,加上做菜的二掌勺,分得都不多,各人只许饮三杯,过后还要喝的,改上琼花露。
好鱼好酒,都说好滋味,又各有遗憾。
耗数千叶酿出这池酒,任它再香醇,谁夸得出一个“值”字?
席散时,屠壮说:“要没别的用,多分我些!”
他也养着一肚子酒虫儿,叫泼皮郁闷着点头。
当晚只无事,马宽临走前,还宽慰人:“兄弟,世间哪没些个意外?天仙前辈所重之物,与你我又不一样,你占的便宜已不少,莫只贪心!”
果与佟梅感受一样,这开解的话,听着反而更不是滋味!
四天后,才出转机。
第二日傍晚,酒道人醉倒在酒坊门前,这回睡也叫不醒,看着天寒地冻,石牛旁花子都慌张,韩窕妹只得请奇珍阁两位伙计帮忙,将他抬回陶器店。
一醉就是两三天。
第四天早上才醒,酒道人打坐一会,就急冲冲跑去城主府。
见着与肥如意比棋臭的商三儿,他匆匆行个礼,叫:“再匀我二十斤!”
看模样,马宽、商三儿也惊喜:“是有啥好处?”
要紧时候,实诚人竟也学会拿捏,还不饶:“许了我,就与你说!”
商三儿看着马宽,笑而不语。
“十斤也成!”
十斤泼皮也不再允,他叹口气,只得吐露:“喝足三斤醉倒,有两桩妙处!一来醉中助地仙悟道法道术;二来有益温养宝器,虽只醉两三日,应也比得殷、马、梅三位前辈占名山大川,借钟秀造化两三年之功!端的是好酒!”
“嘶!”
这酒不喝醉好处不显,听到的两个齐抽气,不止泼皮,肥如意都已为之前他手散抛费心疼了。
两桩好处对人仙全没用,那天席上喝掉的可惜,也辛亏没允屠屠子!
酒道人又拉着泼皮:“城主多的不允,好歹再给一斤,凑不齐三数,倒要白废两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