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打杀了好些铁衣卫,云氏竟也能不顾怨,真就依了!”
南晋与云谭暗往来之事,董老头之前都不知,商成骏这些流亡复仇者,倒早得吕氏通传消息。
云潭将军府可大用的七营铁衣卫,撤回去了?
贤王府若无外援,北山王王乾这地仙,带他家四位九阶、道兵阵,可不够吕氏与石山书院推!
姬氏真彻底不要北边?
商三儿有些难信。
商成骏又道:“吕氏遣来的耳报神,尽只哄人,叫人难信,我等私下合计,想生些事端,坏他两家的事儿!”
商三儿脑中过一遍,顿时吃惊:“你等要刺来结亲的四皇子?”
石瞽叟能杀玄鸟城主,再刺一位皇子又有何不可?
不难猜,东山郡真与南晋皇室结上亲,于他等被悬赏的亡城后裔而言,随时有可能被插标卖出,吕家已再不可信。
左右已被南晋悬赏,不如豁出去,冒险在东山治内刺死有承嗣之望的皇子,便嫁祸不了,吕家包庇悬赏者,护佑皇子不力的罪过,怎也推脱不掉,叫两家再无转圜余地!
窥着商三儿脸色,商成骏小心道:“我等听东山郡人仙传言,三弟对吕家二小姐,有必得之心!可知两家结亲,吕家配做姬正正室的,也唯只有那位二小姐!”
商三儿便送他个白眼。
泼皮儿对吕昭君,若说没觊觎之心,那是假话,但得之是幸,不得也没啥大不了,争追影宣花斧时,为她连道意残破的法宝都不肯舍,还愿冒死去惹祸?
方知商成骏等为何会来半路拦人,果然坊间流言,风传害人!
商成骏尚不死心,继续劝:“用不着绿柳上下出手,帮暗通消息、创契机就成!那姬正,我等早探明白,虽得姬武君看重,修为却才七阶,身边便有一二九阶相护,我等提前谋划,与石老合力,当能取他命!”
商三儿拉上阿丑,转身就走。
自家带着骰盅,但商成骏等呢?对世间天仙、有本事的地仙而言,岂有隐秘事?
且帮过这回,往后呢?
瞧他退出枝叶茂密的树林,跨上狗背,将要飞走,商成骏再抱拳,沉声道:“三弟,便不得你参与,我等也必冒死一搏,若丢掉命,进城族眷,便请多看顾!”
“又不是老子儿子,看顾个屁!”
嘴里骂着,止不住心烦意乱。
心软了!
这狗日的些,就没个消停!
想起新开粥铺里的商子宜娘俩、其他族人亲眷、摆老爹灵位前的十多本厚族谱,终还是没忍住:“姬正是甚修为,老子没问过,但他这趟出门,路上已遇到,暗藏着些人的,定是要挖坑,埋谁不晓得,但往里间跳的,全是傻玩意!”
随口提个醒,应...定牵连不到老子!
说破这事,已是仁至义尽,叫阿丑:“兄弟走罢!”
看着他俩飞走,商成骏脸变得凝重,出声问:“石老,以您听来,他说的真么?”
石瞽叟叹口气:“不假!”
他自抠掉双眼,不成地仙,已再难复明,但一失也有二得,修行至今,除秘法占卜,觅人极准外,双耳听话辨真假,也从未失误过。
听他肯定,族人们各个吃惊:“哎哟,幸好先来寻他!”
为石瞽叟牵引指路的青年出声:“爹,石老,若不然,我等这就改投夏水河神去,说动他与钟山郡、三川府结盟,共御南晋!”
姬氏与夏水河神不睦,是摆在明面的,若南晋与吕氏结成亲,再加云潭将军府,大军就能借道向东,取夏水河北岸的钟山郡、三川府,南北夹击夏水,之后便是对河神的大战!
身为大地仙,夏水河神便再短视,定也能瞧破危局,便外战借不上夏水之力,也当不会对钟山郡、三川府被灭坐视不顾!
青年便是商子宜的长兄,对他的提议,商成骏只摇头:“夏水河神性子不是好的,于功德也不甚看重,大地仙呢,咱们这些个人仙,入得他眼?不真到绝境之日,莫求他的好!”
石瞽叟也冷笑起:“得姬武君、姬德看重的四皇子,与那两个大的并列,但真要想得嗣位,必得立下大功!北上挖坑,岂是为咱这些小杂鱼?东山郡这边,正好借机行事!”
得商三儿提醒,虽还不知姬正图谋,但南晋要谋河神,就须北上,将来也是一场旷日大战,换姬氏位置想,若出兵时,东山郡、云潭将军府两家全只靠借道,万一生个变局,怕不有场大祸?
对云谭的道兵心不死,要想谋哪家,就已明摆着!
青年问:“要通告吕家么?”
商成骏摇头:“眼下也不能卖了你商春叔!且吕威自以为局势大好,未见险恶,此时说破,就敢与姬正翻脸?能记咱们的情?弄得不好,倒以为咱们为复仇,故意坏他家婚事!吕家死活,与咱们何干?还是布几枚子,待局快变,再去火中取栗罢,救不成就作罢,真要成救命稻草,指不定便混到个城,做附属城主!”
看看身边兴奋起来的同族,青年叹口气:“吕家要受不住惑,真能卖咱们,那可就险!”
他爹哼道:“要图大事,岂能惜身?”
石瞽叟点头:“得这消息,咱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