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浣重重一震,“杜冷丁!那是会上瘾的!”
清瑾黯然点头,“没错。但是这是大家近两年才意识到的,几年前杜冷丁还是医生们比较常用的临床镇痛药……”清瑾难过地垂下头来,挡住了清浣的眼睛,“后来,我用的剂量越来越大,瘾也越来越大。就有人推荐我用吗.啡。因为杜冷丁的作用和机理跟吗.啡极为相近,而吗.啡的阵痛效果又要更好……”
清浣难过地捶打着清瑾,“你不知道吗.啡是毒吗?你不知道吗?!”
清瑾拥紧清浣,“我知道……但是你更是我的毒药啊——傻瓜,我怕你担心;我不忍心再给你增加压力,所以我宁愿自己去用了吗.啡……”
清浣难过地抹着眼泪,“就因为你用了毒,所以才必须诈死?好去国外戒毒吗?你个混蛋,你要知道,对我来说就算知道了你用毒,我也可以承受;总比以为你真的死了要好啊!”
清瑾一直刻意挡住清浣的眼睛,不让清浣抬头看清他面上的神情——好了,够了,让清浣知道到这个程度,就够了……“哦,我错了……其实也不算我诈死,而是我当时心脏的问题已经命在垂危了——用了吗.啡才知道,虽然它能够止疼,但是它却是对有心脏病的人有极糟糕的影响……那时候我的心脏已经支撑不住了,毒和心脏病的双重压力已经等于杀死了我……”
清浣心疼地大哭,“那你为什么非要说是死了!为什么?”
清瑾静静摇头,“那其实也是一个误会吧。我在车祸的现场就已经被认定为死亡了,因为当时心跳和呼吸都没有了。只不过后来当死亡通知都已经下达了之后,我又醒过来罢了……”
清浣颤抖,“那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
清瑾静静一笑,“让清瑾死了,清浣,这就是我的心愿——我是想暂时离开,治好了病、戒毒成功,然后再以另一个身份回来,与你携手在阳光之下……”清瑾亲吻清浣的发顶,“其实,这个过程本来不会这么长……如果不是因为有了沐阳,我半年之内就会回来了;不会让你一等,就是几年……”
清浣主动拥住清瑾,伸手替他揉着他身子上的针孔,“还疼吗?”
清瑾笑着使坏,“疼……其实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有效的止疼药是什么吗?”
清浣乖学生一样睁大眼睛,“你说。”
清瑾浊重一喘,“阴阳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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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一间看上去就是普通人家的四合院。简朴而又温馨,一棵大柳树将整个院落笼罩起来,树下还有些小鸡小鸭悠闲地吃着食,时不时叽叽嘎嘎地叫几声,颇为舒坦的样子。
虽然北京的春天姗姗来迟,但是如果你拢起眼神仔细望去,会发现那一根一根的柳条已经隐隐泛起了青绿之意。自然万物,人类总是最迟钝的,就像春江水暖鸭先知,它们总是比人类抢先一步感受得到大地回春。
这样的春意萌动,房间里却是一片寒冷肃杀。
一个文雅清秀的男子脸上漾着与他的外貌极不相符的凶狠。他狠狠一脚揣倒一个瘦猴样的男子,“滚你.妈的!怎么就这么巧,怎么被抓的就是我的货!”
那个瘦猴样的男子,看相貌也不算年轻了,但是却没出息地甘心情愿地跪着,“扣子哥,这事儿我也觉着蹊跷。那几个场子里,走货的不只是咱们一家。可是警察一来,就像眼睛长着钩子一样,一下一下勾出来的都是咱们的人、咱们的货!”
那文雅清秀的年轻人,忽地一笑,“是啊,咱们的货成色最高,抓出来定罪的话,咱的罪最大啊……”说着面上笑容骤然绷碎,手指着在场的几个男子,“我告诉你们,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如果出事儿,你们一个一个都得他.妈一起跟着我枪毙!”
一提到枪毙,那几个小子脸上都黄了。扣子咬着烟清冷地笑,“都怕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们,50克就是死了;你们手里多少个50克了,你们自己清楚!”
正一派肃杀着。门一响,周小梅走了进来。几年之间,周小梅也长大了,皮.肤再不复青春期时候的尴尬,变得白皙细致起来;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个美人胚子,小时候只不过是打扮得有点胡乱,所以看着才那么扎眼;如今长大了,会打扮了,乍一看几乎看不出她当年的模样了。如今的她,标准的美女。
几个男人一看周小梅进来,赶紧都行礼,“嫂子回来了。”
扣子一乐,伸手一把扭过周小梅来按到自己膝盖上,凑上嘴就是“叭”地一口。周小梅有点恼,扬手想打扣子,却被扣子一把抓住手腕,“老婆,这刚在哪儿做的美容啊?脸蛋儿跟蛋清似的,又甜又滑……”
周小梅略有点愣,随即笑开,“讨厌……还不是在张萍那儿?现在张萍美容机构可算是京城里的金字招牌了。”
扣子一笑,“哦,是这样……去脱了衣服等着我,我要验验货……看是不是身上跟脸上一样有效果……”
几个男子闻言,笑得猥琐。周小梅一立眼睛,“乐什么乐!都给姑奶奶憋回去!”立马好使,那几个男子一个也不敢乐了。
扣子满意地捏了周小梅的腰一下,“这才是我的女人呢,有范儿!”
周小梅瞪了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