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看着李嫤,眼中都是厌恶:“要不是你上赶着,谁会看上你不成?表面上是个名门淑女,行为却如娼妓般浪\荡恶心!”
被人这样指着骂,李嫤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倒是徐氏跟李书,夫妻俩都羞红了脸,很是难堪。
最后到底还是李书绷不住了,指着李嫤恨恨的骂道:“孽畜,我怎么会生出一个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东西!几辈子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李嫤捂着头上的伤口,面无表情的道:“要是父亲肯早些为我做主,不就没这些事了?”
李书见她还敢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攀扯,怒喝道:“就是因为太惯着你,你才敢这样无法无天!”
说罢,冲着林叟道:“将这孽畜拉下去,狠狠的打!打到她知道错为止!”
“这……”林叟看了一眼徐氏,有些犹豫。
徐氏果然也开始哭着求情,李书却不为所动,冲着林叟吼道:“去啊!”
林叟只好应了声‘是’,转身出门去了,不一会儿,进来两个孔武有力的仆妇,一人一边,架着李嫤的胳膊如同铁钳一般紧紧的抓着她,任凭李嫤如何挣扎也不管,使劲儿的往外头拖去。
没一会儿,便传来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间或还夹杂着李嫤的痛哭求饶声,见没有反应,又变成了恶毒的咒骂。
咒骂的对象自然是李书还有李妧。
徐氏跪在李书的脚边,哭着为女儿求情。
李书却道:“你瞧瞧她这个样子,一点儿不知道错,连我都敢骂了,再不教训教训,往后还得了?”
说罢,忍无可忍的冲着门外叫道:“将她的嘴给堵起来,狠狠的打!”
外头的动静停顿了一下,待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过李嫤的咒骂声却变成了沉闷的嘶吼。
李妧听着外头的动静,说心中没有一丝痛快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她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如今本来就是冬日,昼短夜长的,折腾了这么久,天色已经有些擦黑。
她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只怕今日走不了了。
李书却不知道李妧心中打的主意,他忐忑的观察了一下谢安的脸色,见他面无表情的,心中更是惴惴的,不知道谢安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主意。
可却又不敢问。
谢韵心中同样也有些不好受,早知道李嫤能惹出这样的麻烦事,那日就不该争这一口气,把婚退了就好了!她可是知道,谢安是有些洁癖的,李嫤那样对他,定然让他心中隔应的很,这不是往日宽厚的一个人,今日也不肯放过李嫤?
往后谢安再见到她们姐弟的时候,岂不是都会想起来今日这桩事?
再说,这事儿传回谢家后,还不知道族长夫妻心中要怎么想,会不会迁怒她们姐弟!
谢韵后悔极了,可是说那么多也没用,为今之计还是想着怎么弥补才好,小心翼翼的问谢安:“安石,这事儿你看如何处置?”
谢安淡淡的道:“这是你的弟媳妇,怎么处置,自然任你说。只是我不希望,这件事儿往后从别人的口中再说起。”
谢韵听到他说的‘弟媳妇’三个字,不由得一噎,心中更是悔不当初,可是这会儿却只得讪讪的笑道:“今日过后,这事儿我决不会再提起,也不会外传。”
李书也是个精的,连忙道:“安石放心,这事儿我会封口的!”
谢安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淡淡道:“你们都先出去,我有些话……想要同阿妧说。”
李书心中一动,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连连答应,拉着徐氏便往外走,脚下步履矫健,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个受了伤的人。
谢韵心中又是一惊,没有想到,安石对这个李妧居然真的这般看重,想起自己方才的语气不好,心中又开始后悔,不过却也不敢耽搁,也跟着出去了。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谢安同李妧二人。
李妧想起下午二人间的谈话,还有些不自在,无措间,想起自己原本返回来的来意,连忙将手中已经叠得整齐的斗篷,递回给谢安:“……那会儿忘了给你。”
谢安却不去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中含了一丝希冀:“那会儿你赶来阻拦,是不是……”
那会儿他迷迷糊糊中,却也知道李妧赶来阻止李嫤的事情。
李妧一愣,明白了他在问什么,立刻道:“不是!我就是走到半路,发现你的披风还在我这,想要还给你,正好听到了……”
“我也想过不管的,只是想想,你还是因为我才来李府,才能被李嫤算计到,要是不管,我良心难安。”
谢安垂下眼帘,颇有些落寞:“就没有些别的?”
“没有!”李妧说的斩钉截铁,看着眼前的人浑身透露出一丝孤寂,她有些不安,再也呆不住了:“这也没有我什么事了,阿妧就先回了。”
说罢,将手中的披风放到他面前的几上,不等他回答,便匆匆往外走。
谢安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就这么想躲着我么……”
李妧出了院门,匆匆一撇,只见院子的角落里,李嫤正被按在地上,另外有两个仆妇,拿着板子一人一下,左右开弓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