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越双膝猛的跪在了地上,溅起了一片尘土。
“想起年少之时我们在边塞放鹰牧马,好不快活。”
“想起您被太守看中,招为快婿,乘风破浪,一飞冲天。”
“想起您被举为太守,招募兵卒,杀的蛮夷惊为天人,有您在便不敢南下牧马。”
“如今您大事未成,却要折戟于这小小的渔阳城中,我既然不能祝您扭转乾坤,那唯有先行一步,在去地府的路上为您开路。”
“大哥,我先去了。”
公孙越泣血一般发出了最后的嘶吼,然后噗通一声,整个人栽到了地上。
徐荣缓缓来到公孙越身边,脱下自己的披风,轻轻盖在了他的背上。
“公孙越已死,降者生,抗者死。”
公孙越死了,剩下的几千兵马也没有了战意,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跪地乞降。
“徐荣,西凉军好样的。”
文丑带着虎威军终于赶到,看着满地的降卒,他不由的冲徐荣发出了恭喜的问候。
“惭愧,惭愧,要是换成虎威军,想必早就结束了。”
徐荣向文丑抱拳,同时甩了一句恭维的话过去。
“不说那些没用的话,主公有令,拿下豁口之后,反向包围城墙,围歼城墙上的公孙瓒。”
文丑却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话,直接将袁术的军令点了出来。
“徐荣尊令,但是西凉军损失颇巨,就请虎威军打头阵,我们掠后把。”
徐荣果然不愧是久经军旅的老油条,这一战西凉军的功劳已经拿到手了,再去抢功多少会遭受别人的红眼,况且他们是降军,更要大胆拼命,小心做人,以免惹恼了别人,与自己不利。
“呵呵,徐将军,咱们冀州的没有那么多花花道子,有多大本事使多大劲,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还有见死不救乃是主公的大忌,这次你们损失确实不小,接下来就看我们虎威军的吧。”
文丑冲徐荣微微一笑,一马当先带着虎威军朝楼梯冲了过去。
“主公,楼梯方向出现敌军。”
公孙瓒还在城墙鏖战,根本不知道公孙越身死的消息,但是随着兵士的报告,他便知道自己的族弟可能凶多吉少了。
抹了把眼眶中的泪水,公孙瓒咬紧牙关,既然公孙越那里也被突破了,他在坚持就不是打仗,而是送死了。
“白马义从,随我冲杀。”
“诺。”
公孙瓒一马当先,持枪朝楼梯冲去,他身边是仅剩的千余白马义从,不离不弃。
“公孙瓒,可还记得文丑。”
文丑冲在第一线,抬眼就看到了充下楼梯的公孙瓒。
“区区文丑也敢拦我,死来。”
看到文丑出现,公孙瓒先是一愣,但是马上便战意勃发,如果能杀了文丑,他就杀出重围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能杀我文丑的人不少,但是你公孙瓒却不在其中,纳命来。”
看准公孙瓒的枪势,文丑也是一枪击出,跟他硬碰了一招。
“铛。”
刚一接触,公孙瓒就知道要坏,如果之前他还能跟文丑过上几招,甚至有希望将其斩杀,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鏖战,他的气力早就耗费的七七八八了,面对生龙活虎的文丑,对了一枪他都差点没把持住。
“放箭。”
借着枪劲公孙瓒直接闪回了白马义从之中,然后一挥长槊,命令白马义从放箭射杀文丑。
“保护将军。”
一队队重甲步兵欺身向前,竖起偌大的铁盾,将文丑围在中间。
白马义从的弓箭落在重甲步兵的盾牌和甲胄上犹如雨打芭蕉一般,叮当作响。
文丑听着外面的响声,心中也是一阵后怕,如果真的被公孙瓒暗算成功,他死是小事,要是让公孙瓒趁机跑了那就成罪人了。
既然你不讲武德,那就休怪文某人给你来更狠的。
“短矛。”
文丑一声大喝,虎威军手中全都出现了一柄短矛。
“放。”
一声令下,千矛飞星,犹如雨点一样砸向了白马义从。
“盾牌,防御。”
楼梯就这么点地方,想要闪避根本不可能,所以他们只能依靠那可怜的马盾了。
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起,白马义从的马盾在短矛之下就是摆设,几百名白马义从当场被钉死在了楼梯之上。
“冲。”
自己的弓箭射不穿对面的防御,自己的防御也挡不住对面的短矛,在这么下去他们只有死路一条,想要活命唯有以死相拼了。
公孙瓒又是一马当先,朝着重甲步兵就挑了过去。
“铛。”
一杆长枪从斜里刺来,直接将公孙瓒的长槊挑开,不是文丑又是何人。
“公孙瓒,束手就擒,还能活命,否则我的长枪可是不长眼的。”
文丑持枪而立,直视公孙瓒。
“袁术杀我两个族弟,屠我公孙一族兵马,我与他不共戴天,想要我投降,做梦。”
公孙瓒一槊扫来,直击文丑脑袋,却被文丑用枪荡开。
“既如此,纳命来。”
荡开公孙瓒的长槊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