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苏沐虞暂时没事,蓝渊身边的气场温度终于回升了几度,眼里的阴沉也消减了几分,往院中走去。
而院里的几人此时如热锅上的蚂蚁,明明知晓这里有结界却找不到入口,这样拖下去迟早会害死苏沐虞。
“楚师兄......怎么办?”何以沫焦急万分,奈何她修为尚可,但对魔族术法一窍不通,所以下意识向身边的楚天珩求救。
楚天珩一直默默待在几人身边,不甚爱说话,所以存在感不是很强。
而因他现参加历练,所以趁此机会深更半夜处理了很多事情,不知几天没睡过好觉了,乏累得很,但此刻被问起,只好立即摆出了一个温和的笑。
“迷药的药性并不强烈,也许不多时苏师妹便醒了,届时自然能保护自己。”
何以沫担心道:“万一没醒呢?”
这几天心力交瘁,除了部署接下来详细的计划,还要解决暗中尾随的刺客,还有观星镇追凶之事,简直把自己劈成三瓣儿用,不知多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那苏沐虞就只能等死了,借此机会大家都可以回去休整,掌门也自然会派另一批更有经验的弟子历练,并不会耽误什么。”
楚天珩实在累得有些恍惚,还以为周遭的黑暗下是自己忠心的臣子,说完并未觉得半分不妥,直到余光瞥见何以沫震惊的目光,才一个冷颤清醒了过来。
“楚师兄你说什么?”何以沫盯着他,探究的眼神里掺这几分不可置信。
楚天珩只愣了一瞬,依旧面不改色,转头漏出自己刚浮上哀伤神色的眼睛。
“我的意思是,如果苏师妹真的牺牲了,对我们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打击,届时大家定没有动力继续走下去了,只能回去哀悼,皇上听闻此事也绝不会责怪我们,所以也不用怕对弟子们有什么影响。”
楚天珩从小在宫里看人眼色长大,他还记得在五岁记事起就已经开始学会说谎话逗父皇开心了,所以对着满眼都是自己的何以沫来说,蒙过去不过是小菜一碟。
果然,何以沫质疑的眼神缓缓收回去了,转而蹙眉道:“我怎么会担心对我有什么影响,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她有事......”
“嗯,一定会没事的!”
楚天珩抽了抽嘴角,脸上的温和此时掺入一分焦急和一分哀伤,情绪恰到好处,任谁也挑不出个错处来。
这时他们看见蓝渊又回来了,何以沫也顾不得他生人勿近的气息,过去问道:“蓝公子,你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蓝渊缓缓转过头,脸色虽说好上一些,但依然十分严肃冰冷,他忍着耐性道:“大小姐就在下面。”
“事已至此,不如破地救人!”温京墨攥着拳头似乎想立即轰破这片院子。
“绝对不行,届时凶手定会鱼死网破。”
另一道声线从不远处传来,几人看过去,一个纤瘦的身影从廊中大步走来。
“诸位不妨将事情都告诉于我,在下通晓一些魔族术法,也许可以破除此方结界。”
孙清安的声音不算洪亮,但很真挚严肃。
众人知道他深研于此,看出这里的结界也在意料之中,如今情况危急,就这么一股脑地找不知到何时,几人便将结界的状态尽数说了。
蓝渊虽看他不顺眼,但只要能有一丝线索他都愿意一试。
孙清安略略思索了一阵,看了看院中心,又环顾四周一番。
“嗯,大概清楚了,这个结界确实不似一般魔族结界,但是气息均匿于地下,应当是来自于下方的地洞,凶手既是凡人,那么地洞的入口应该不难进,很可能就藏在附近!”
众人将那奴仆拖到院中,试图问出地洞的入口,可那奴仆蜷缩在墙角,一双细小的眼睛虚虚的,审视一圈众人又缩了回去。
何以沫有过医治智力残缺之人的经验,她知道这类人大多数智力只停留在儿童时期,所以她耐住性子,将声音放得极尽温柔,像对待小孩一样。
“你好,你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一个房间是在地底下的呀?”
奴仆转过脸看了看,又缩回去。
“姐姐给你糖,告诉姐姐好不好!”
何以沫掏出一块糖来,放到他的手上,奴仆嗅了嗅,又舔了舔,一口吞入,眼角都舒缓了许多。
“快说!”林姝烟将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奴仆本有些松动了,但被这一吓,魂又不知道飘去哪里了,大叫着试图拱进泥土里。
“你做什么!”
这次不仅是何以沫,众人都有些埋怨她,其实林姝烟也是刚到,见还在给这人喂糖,心里不免着急,就拔剑试图恐吓出地洞的入口。
林姝烟见此情形,又羞又气,知是自己鲁莽行事了,不好反驳什么,便脸一瘪,恹恹地退到人群中了。
但现在不是跟她较劲的时候,这奴仆在这里生活这么久,定知道那地洞在哪。
“你说话啊你!”何以沫有些急了,抓回奴仆,暴脾气就快要收不住了。
“何师妹你别急,我们再试试!”任平生虽然也焦头烂额的,但一向很会控制情绪。
花玉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