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宾等人在派遣营的陆军士兵的护送下,乘坐机动艇在一号栈桥登陆。这艘机动艇上威风凛凛,挂了四面指挥旗。
王涛换上一套整齐的作训服,佩戴了全部荣誉标记:海南岛环岛航行纪念章、博铺保卫战袖标、榆林堡开发纪念章、集体三等功袖条。带着榆林寨的海兵队在榆林寨前恭候,枪刺如林,旗帜飘扬。场面很是庄重。
众人寒暄几句,王涛向李海平办了交接手续――这里实际上属于海军管辖,他不是海军军官,只是代管而已。
随后陆军三亚派遣营营长兼任三亚特区卫戍司令席亚洲和海军三亚分遣队司令兼三亚根据地队队长李海平在榆林堡门前进行了一次简短的交岗仪式。陆海军两名号手的吹奏声中,一个步兵班和一个海兵班在堡门口列队接受了检阅,随后李海平敬了个礼大声喊道:“本官交出榆林堡指挥权!”
“本官接受榆林堡指挥权!”席亚洲回礼。随后双方交接榆林堡的文书材料。
“好了,仪式搞完了。”王洛宾说,“指挥部布置好了没有?”
“布置好了,请大家入驻吧。”
新的指挥所就设在原先的榆林堡内,原先的人马已经全部迁徙出去,至于王涛和他的徒弟王德纲也要在第二天正式调离榆林堡另有任用。
除了几次短暂离开,王涛基本上是一步也没离开过这里。现在要离开苦心经营了快一年的榆林寨,王涛当然有些不舍得,不过这里并非他的理想家园,榆林堡不过是他短暂的停留地而已。
接收榆林堡的席亚洲向他保证,他留下的一切都会维持的很好――榆林堡将作为“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一个样本永存。但是王涛对自己留下的土鸡能否还能活过明天感到怀疑。
榆林堡里的原本作为指挥部的大凸角堡里已经提前好几天被重新装修分割成办公室和会议室,连各位主要长官的卧室都布置好了,床桌一应俱全,属于拎包入住的水平。
几位大佬看了之后纷纷点头,觉得这次办公厅在保障方面做得还是很到位的。
不过来榆林堡的穿越众还有不少,要是他们的居住环境太差,不用说是要闹起来得。王洛宾问:
“元老们的宿舍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王涛说,“陆海军军官住帐篷或者船上――这是条令规定的,其他人住东西两个凸角堡,条件还行。最后一个凸角堡留给警卫班住。”
“我就不用住这里了,”李海平说,“我可以睡船上,再说住这里鹿回头基地炮台工地上没人现场指挥了。”
王洛宾关照赶快架设电台构建起通讯网络来,小灵通在这里没有基站,对讲机的发射范围有限,只能先依靠无线电台进行指挥了。好在现在土著报务员的业务水平差不多已经够用了,随队来的绍宗只需要负责维护机器就可以。
在会议室里,一张桌子被架设起来,随后一张详细的大比例地图被铺了上去,几块大玻璃板被小心翼翼的抬了进来,覆盖在地图上。文书们拿来了墨笔--用来在透明片上的书写和标记。
“现在由我指挥。”王洛宾宣布。几名文书按照第一批报告开始在桌子上摆设各种纸制的标记物:每一艘船的泊位、物资的堆场、建筑的地基位置、部队和劳工队的位置一一表示出来。现在榆林港周边的形式图一目了然。
四大头目围着桌子,席亚洲清了下喉咙,阐述安全形势:
“目前来说,我们的开发工作是有安全保障的。海军有能力击退中等规模的海上侵袭活动。”船队中几乎每条船都装备有数量不等的火炮,有的还装备了打字机。更不用说二艘8154渔轮的镇场了。
“至于陆地,”席亚洲说,“崖州州治所离此地陆路直线有60公里,根据情报部门查阅史料得出的结论,没有任何像样的道路在两地之间连接。甚至可以说是没有道路的。我认为本时空不可能有哪支武装力量愿意或者有能力穿过没有道路的高山密林,长途奔袭60公里来袭击我们。所以我们无需担心敌人的武装讨伐。”
“这么说我们可以高枕无忧了?”王洛宾说。
“基本是这样。”席亚洲说,“唯一有可能造成损害的是内陆的黎人,按照王涛的报告,黎民有时候会到海湾这边来和安游乐市进行贸易。不排除他们可能在路上伏击抢劫我们的小股队伍的可能性。”
“对策呢?”
“这样的小股袭击很难防御,不过黎人很少到这里来,要来也只有极少数人,纵然发生几起事件也不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损害。”
“匪患情况怎么样?”
“这鬼地方连土匪都待不下去。”席亚洲说,“几乎没有城镇和村落,而且进入内地几十里就是黎人的地盘,土匪没有生存空间――要在崖州这样人口相对稠密的地方才可能有土匪活动。”
席亚洲说着拿起墨笔,在玻璃上画着,“派遣营一连的三个排分别布置到田独河口、安游乐市和鹿回头地区作为警戒。二连留在榆林堡垒码头,即进行警戒也充当预备队。其他部队作为机动劳动力使用。海兵全部集中到鹿回头半岛负责警戒。”
“我同意。”王洛宾点了头,其他人也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