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灼华理直气壮一本正经:“医者父母心,还请裴先生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裴庭礼嗤笑:“是吗?”
扯下吸水毛巾盖在殷灼华脑袋上,顺势抬起女人的下巴冷不丁倾身逼近,
两人现在的距离很近,近得可以嗅到对方身上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沐浴露浅香。
裴庭礼很高,估摸着站起来得有个一米九妥妥的大高个,
而且根据暴露在空气中的胳膊肌肉判断,这男人尽管坐在轮椅上也是常常锻炼的,
唯一显得病弱瘦削的,就是这双受伤不能行动的腿了。
两人现在的姿势一上一下,
加上扑面而来的强烈男性气息,种种种种都让殷灼华非常不爽,
“腾!”
一下从沙发站起来居高临下,一把反扣住裴庭礼下巴弯腰靠近,
娇艳欲滴饱满的唇瓣眼看要贴上男人薄唇,千钧一发时刻拐了个弯儿附耳吐气如兰:
“不是。”
“我摊牌了,我是色女我馋裴先生身体馋裴先生美色,
所以像刚刚那样的事,裴先生最好不要再做第二次,
否则哪天我要是抵挡不住诱惑,对裴先生这样那样裴先生可不要怪我。”
殷灼华眼里闪烁着精光,一眨不眨盯着裴庭礼,期待被自己调戏的男人会作何反应,
然,
被强劲有力的胳膊无情推开,煽动睫毛不解撞进裴庭礼宛若沼泽的深眸。
“夫人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不行。”
裴庭礼说得坦然。
殷灼华:“......”
她觉得她现在应该夸大反派一句你好诚实,但她觉得那样不够变态,
于是改变心意笑嘻嘻,生来自带勾魂属性的狐狸眼把男人从上打量到下,
那眼神在拉丝在迷惑人心窍,柔媚的嗓音引诱意味很浓不怀好意的目的更甚;
“没关系,比起做我更喜欢对老公你上下其手。”
裴庭礼:“......”
活了29年第一次遇到这么个女变态,他承认这是他人生中第二个瑕疵和不幸。
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很久,
毕竟腿还得治。
“既然不想被拆穿,为什么还要在人面前暴露那么多,那几个保镖终究是你父亲的人,
你今天在地下城做的那些事,他们未必不会一五一十告诉岳父。”
四下无人夜深人静,大反派话似乎格外的多,
殷灼华一边假模假样按摩腿,一边拿眼悠悠盯裴庭礼:
“你派人跟踪我?”
挺大一块吸水毛巾还盖在殷灼华头上,美人还是美人架不住看着滑稽,
裴庭礼罕见地好心伸手把毛巾拿掉,面色不改解惑:
“车库每辆车都装有定位器,地下城刚好有我的股份。”
殷灼华呵一声:“万恶的资本家,有钱有势了不起啊。”
嘴上哔哔归哔哔实则内心嫉妒的小人已经泪牛满面,md怎么这么了不起,
那么大个地下城都有股份再看看自己连房都买不起,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当然,
腹诽的同时也不忘回答裴庭礼问题:“没什么好掩饰的,反正我这些迟早有一天会暴露,
实在不行就去做个dna鉴定,百分之百殷灼华本华。”
没错,在这个相信科学的年代有万能的dna证明谁敢说她不是殷灼华,扫向裴庭礼:
“看过网文吗?知道什么叫做马甲文吗?富家千金大小姐被迫无奈接受家里安排的家族联姻后,
意识到人还得靠自己,于是摊牌了不装了,决心亲手撕掉一层又一层的马甲惊艳世人。”
殷灼华停下辛苦按揉的手,决定今晚的治疗就到这,
顺便冲裴庭礼眨眼,试图邀请大反派加入编故事群聊并给自己参谋参谋:
“你觉得这故事情节怎样?是不是很顺理成章是不是很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