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后,裴钺便陪着宋安阳出门,说是要去做点检查,裴政宗夫妻自然也没阻拦,就是不停的叮嘱裴钺,要照顾好宋安阳,千万别在这种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
裴钺自是点头应下,从容笃定的模样,倒也没什么令人不放心的。
男驱车离开,裴政宗父母则目送车影,直至消失在视线中。
离开军政大院已经较远,宋安阳这才舒了口气儿,扭头盯着男人,开口问了句:“我们这样骗你爸妈,会不会不太好?”
语毕,宋安阳盯着男人正在开车的认真模样儿,等着男人的回话。
“那我们现在回去,实话实说。”
女人问,男人便开口回了句,做势正要回去,宋安阳则忙不跌的摆了摆手,觉得实话实说,太不靠谱。
难道要她告诉裴钺父母,她因为紧张,就是莫明奇妙的想拖一天再生?
思及此,宋安阳用力的吸了口气儿,伸手拿起男人平时搁在车里喝水用的杯子,打开便饮了口。
可这茶水刚挨着宋安阳的舌头,她就一口把水给吐了出来。
“怎么这么苦?!!”
这味道,比没加糖的咖啡还苦三分,喝进嘴里,简直要命,反正宋安阳是接受不了。
男人瞅见女人喝了他的茶,还问为什么这么苦,眉头微扬,不紧不慢的开口回了句:“平时提神用的苦茶,你喝后面那杯。”
话落,男人看了眼女人,示意她喝另外杯。
女人则吞吞的把手中的茶盖儿合上,放回原位后,拿起另外一杯,慢慢打开,先是看了眼,却诧异的发现,是杯豆浆,没犹豫的喝了口,感觉很甜,却不腻味,味道浓而鲜美,好得很!
喝完一口,女人又继续喝第二口,感觉味道好的同时,忍不住问了句:“你车里还有什么?”
浓茶,豆浆,好像还有加热保温箱。
思及此,宋安阳往车后面看了眼,她向来都是坐前面的,好像没有认认真真的注意后面的情况。
女人问,男人眉头微蹙,稍做沉思,才开口回了句:“没什么,这就是辆普通的行车。”代步工具罢了,裴钺从来不会注意这车还能干嘛。
倒是他之前给宋安阳买的车,算是精心挑了良久。
不过,这女人不适合开车,撞车是常有的事儿,开车还不认识路,油耗完后,也不知道加。
她这脑子,呆家里给他生孩子最合适。
想到这儿,男人嘴角忍不住噙起抹浅笑,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今后还会发生什么,他和她以及他们的孩子,已经是个完整的家。
女人听闻男人说是普通的行车,收回往后张望的目光,扭头看向裴钺,稍做犹豫,才张口提了句:“要不,你买个房车吧!”
“买房车?”
女人提意,男人有些疑惑,或许是男人觉得,吃喝拉撒都在车里,显然不卫生。
“以后你可以开车带我们去玩,里头还可以做饭休息,让我感觉像哈尔的移动城堡,虽然和那个相距甚远,但很温暖。”
女人急匆匆的说了一串,对于房车的问题,她曾向往着,开车那样的车去旅游!
男人听闻女人的话,原本全神贯注的开车的目光,蓦然收回,眼角余光掠向宋安阳,仅勾起嘴角的浅笑,回了声:“好。”
女人想要的,他都会满足。
男人答应,女人便笑着继续喝豆浆,感觉味道甜甜的,喝进肚子里很舒畅。
两人出门也没什么事儿,男人开着车领着女人在京城里瞎转悠,看过天安门,路过王府井,还在恭王府逗留了会儿,也不知道是赶上什么节日,恭王府内外的游人很多。
宋安阳怀着孕,不适合在人群中窜来窜去,也就只能坐在车里,远远的眺望。
转完一圈,时间也不早,两人回裴家大宅吃饭。
裴钺在吃饭的时候,临时接了个电话,可能是公司有急事儿,吃过饭后,便匆匆的赶了过去,再三叮嘱宋安阳要注意休息。
宋安阳揣着个大肚子,站在男人面前,连连点头应下,表示她会注意。
女人安静又顺巧,男人倒也没有不放心才离开。
裴钺走后,裴政宗夫妻,又问了宋安阳几句关于身体和孩子的问题。
见宋安阳精神和气色都不错,没再多问什么,安心的准备迎接孙子的到来。
裴政宗也是位大忙人,掌管粮油命脉,是各国首脑的坐上宾;可在他光鲜的背后,却是个他不喜欢的家。
多年来,对妻子只有责任。
尘封多年的往事,本应该化为尘埃,不再提及。
现在,却因为宋安阳的出现,而令裴政宗的夫妇,反反复复的回忆起三十年前的事儿。
裴政宗也曾是位热血沸腾的男儿,炽热的心,曾狂野如脱僵之马。
越是深埋在心中的事,就越是经不起挖掘,一旦挖出,谁也无法预计接下来会爆发的问题……………
宋安阳下午原本是打算睡一沉,孕妇本就嗜睡,宋安阳平时要睡觉也非常容易。
今天却不知怎么的,总想着要生的问题,在床上躺了半天,都没有睡意。
翻身又不方便,她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