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箱的问题,分明是个误会。
这几个月来,她和程玉跑东跑西,根本没心思想其它。
面对裴钺的质问,宋安阳坚定明白他一定是误会了。
裴钺听闻宋安阳说不是她的东西,眉头微微上扬,不咸不淡的回了句:“箱子上写的是你的名字。”
裴钺说得认真严肃,不是亲眼所见,不会说出口。
宋安阳听闻裴钺笃定的说箱子上写着她的名字,面色变得极为难堪,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
裴钺起初是不想松手,但因宋安阳过于心急的想去验证行礼箱,裴钺只好松手让她过去。
宋安阳提起箱子,认真的找了下飞机托运的标志签,待看清上面的名字后,宋安阳觉得整个人都窘了。
当真是她名字。
看完名字,女人有些不甘心,又找出搁在包里没扔的登记卡,把条行码上的数字再对一遍。
这次,宋安阳是彻底无语。
如果是拿错,只能说明是行礼出来的时候,出了问题。
但条行码和名字都没错,就只能说明是打包的时候出了问题;可行礼是宋安阳自己打包的,她不可能弄错。
现下,宋安阳双手环在胸前,盯着脚下的行礼箱,头痛的开始回忆,她的行礼为什么会变成这堆东西。
裴钺瞅见宋安阳站在行礼箱前发呆,提步走到她身后,伸手抱住了她,靠在她耳边提了句:“好了,以后不准用这些东西,百复总部就放在京城,按时回家吃饭。”
说罢,裴钺噤着笑望着宋安阳的侧脸,宽厚的手掌,探进了宋安阳腰间。
宋安阳则忙伸手,按住了他的动作,有些气急败坏的回道:“我不用那些东西。”她不用那些东西,裴钺说得她像是常用似的。
宋安阳恼得面色涨红。
裴钺瞅见宋安阳的模样,噙起嘴角的笑,淡淡的回了句:“嗯,我知道。”
裴钺淡淡的回了声嗯,令宋安阳整个人都囧了,蹙着眉头,无语。
也就在宋安阳出神时,裴钺低头吻住了的女人唇畔。
“别闹,明天跟我回家。”
裴钺自然想把人哄回家,之前的事儿,算是一笔勾消,谁也别再计较。
听闻裴钺的话,宋安阳眸色沉了沉,微微侧过脑袋,不去看他,只回了声:“我得回s城。”
她不可能自己呆在京城,把程玉和刚起步的百复扔下。
宋安阳说要走,裴钺敛着的怒意涌了涌,倏而平复,继续心平气和的告诉她。
“那边会有程玉,你就呆在京城,偶尔过去就可以。”
虽然宋安阳和程玉两人在一起创业,的确小有成就。
但于裴钺而言,那些成就,不值一提;不过令裴钺欣慰的是,宋安阳选择的是做企业,而不是自暴自弃。
裴钺的话,令宋安阳面色蓦然一沉,尔后连连摇头。
她不想让程玉孤军奋战。
宋安阳摇头,裴钺有些奈不住火了,低头咬住了的女人的唇瓣。
宋安阳被裴钺咬得唇瓣生疼,面色难堪的紧蹙眉头,伸手开始拍打起男人的胸膛。
与三个月前的某次记忆重叠,宋安阳恼怒。
“你为什么都不给我打电话?”
宋安阳问,有质疑,亦有脆弱的原因。
她承认,她总是令他失望,她知道错。
可她很在乎他,希望他心里全是她。
“那你呢?”
裴钺反问,他不给她打电话原因,是从起初的不想说话,到不知从何说起,以及不想听宋安阳提及离婚。
“我怕你不理我。”
宋安阳回,说到底,不过是由爱生怖。
闻言,裴钺眸色柔了柔,伸手抱着宋安阳,颇为认真的告诉她。
“我不想听到离婚两个字。”
他原本对她的失望,已经原谅,若不是宋安阳拟定的离婚协议书,裴钺不会不理她。
宋安阳见裴钺说不想听到离婚两个字,依旧是侧头脑袋,没去看他。
仅淡淡的回了句:“我开始没想过要离婚,是你……”
“宋安阳!你把我们的孩子掉了,还包庇杀人凶手,做为孩子的父亲,你觉得我能当成孩子从来没有出现过?”
宋安阳解释,裴钺则开始质问。
就算他曾经不太欢迎孩子的到来,但要做为丈夫和妻子分享即将为人父母的感觉如此之久,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他失望的是宋安阳处理这件事的态度。
若是她想保护一些旁人,至少要和他说,考虑双方的想法。
裴钺提到孩子的事儿,宋安阳心里有些揪疼。
裴钺则叹了口气儿,再次问她:“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该不该爱我们的孩子?”
恼怒的原因,在于孩子,却依旧关心孩子的母亲。
至于裴钺真正觉得心累的原因,是因为宋安阳提出离婚。
宋安阳不回答,裴钺便又道:“没了孩子后,你又主动提离婚,你告诉我,我要拿什么态度面对你。”
什么态度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