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阳被裴钺压着,觉得男人有些重,便动了动手,想将人推开。
男人身影没动,望着女人的眼,晶莹中透着丝俏丽,闪闪的像是夏天的星星,漂亮得很。
女人见男人这样望着她,缩了缩脖子,别过脑袋,讷讷的提了句:“你压到我肚子了。”言下之间,是提意男人赶紧离开。
闻言,男人的眸光中淬上抹诡谲复杂的色彩,倏而蹙了蹙眉头,这才翻身从女人身上下来。
两人平躺在床上,胳膊靠得胳膊,男人宽厚的手掌,覆着女人的手。
“安阳。”
男人突然启唇喊了女人一声,喊完后,唇线翕合,想对女人说些话,却又酝酿良久,都没吐出来。
“嗯?”
女人轻轻的应了声,等着男人接下来的话。
沉默良久。
“裴钺。”
女人见男人喊完她不出声,便喊了他声。
觉得男人突然喊她,必定有话要说。
“嗯!”
男人沉沉的应了声,低醇厚重的声音,醇得醉人。
听闻男人回应,女人抿着唇想了想,这才开口道:“苏珊说裴家婚礼向来是汉式婚礼,你给我订那么多婚纱做什么?”
订了很多套,可她只穿了一套,感觉有些浪费。
思及此,女人突然转过身,盯向身边的男人,再次开口道:“你不觉得,你花钱过于挥霍吗?”
必需花的钱,她没有意见,可是男人花钱,真的过分挥霍,就好像,钱是印出来的。
这样花钱,太不靠谱。
男人听闻女人说他,直接回了句:“没有。”
裴钺眼中的价值观和宋安阳眼中的物价观,相距甚远。
其实说到底,是裴钺以前赚钱没地儿花,他亦不屑花天酒地,流连风月,现在他有妻子,有地儿花钱,哪有不花的道理。
女人见男人说没有,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还躺在哪的裴钺,呛正字圆的严厉开口道:“一件婚纱就过七位数,一枚戒指八位数,你还订了多套婚礼,买了两对戒指,你怎么这么不懂理财。”
婚纱一件就够了,戒指掉了枚就再买枚,他却买一对。
女人想到这儿,紧紧拧着眉头,觉得男人这样,花钱太不靠谱。
听闻女人的话,男人合着眸没回,眉头却蹙了蹙,对安阳这么说他,他该怎么回才好呢?
男人没回,女人眸色怔了怔,倏而慢慢躺回去。
她刚躺好,男人就侧过身,将女人揽进怀里。
默了良久,这才轻轻启唇道:“你负责貌美如花,我………”
“你就负责赚钱养家?欸……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的。”
男人话未说完,女人就接了句。
她一早看过这句话,总觉得会说这话的人,应该是像蓝诚那种巧言绘色的花花公子,裴钺说这话,很不像呐。
虽说有些不像,但宋安阳却觉得,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愉悦感在蔓延。
“嗯。”女人接了句,男人就点头应了声,末了又道:“只要你能花,我就能赚。”
此话,说得彪悍霸气,‘江山’在握,毋须质疑。
闻言,女人面色红了红,垂下脑袋,将脸埋在男人胸膛,糯糯的开口回道:“你别说得这么任性,若我努力花钱,你肯定赚不过来。”
例如买架飞机,潜水艇,小群岛,男人能有这财力?
上次还因为北棠集团的事儿,弄得资金周转有问题,财力问题,肯定不像男人说得那么霸气。
女人的话,令男人原本合着的眸,蓦然睁开,垂首盯着怀里的女人,开口问了句:“你想买什么?”
女人就算眨眨眼,裴钺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唯独摸不透的,就是不知道女人什么时候会发脾气。
男人问,女人的面色蓦然涨得通红,埋在男人怀里重重的吸了口气儿,默了良久,这才启唇回道:“我也没想买什么,就是希望你以后节减点。”
不必要的钱就不要花;乱花钱,还不如做点其它有意义的事儿。
女人这么说,男人勾起嘴角的笑,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再看吧。”
男人的成就感,就是养老婆。
宋安阳听到男人模棱两可的回答说再看,觉得男人八成是不会听她的,还想再说话,男人却抢在她前头。
“安阳,我们做个迄今为止的计算,我们现在是两个,按照公司日帐报表来说,你每天可以花八位数。”话落,男人抱着女人的手,微微收紧,倏而继续道:“这里面包含开支,包含风险预算,但前提是你不能总做些需要我为你善后的事儿。”
她若是有麻烦直接找他,他可以综合考虑而去处理。
可她若是善做主张,独自跑了,会有人拿她威胁他。
他不否认,拿她威胁他,极为管用。
因此,所有问题的源头,都在于女人怎么做。
“我哪里总让你善后了?”
男人话落后,女人立即嗔了声;感觉男人说得她像有多不听话似的,好像所有的风险都是由她而起。
女人觉得,若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