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阳的胆子还真的不算大,平时中规中矩惯了,亦没见过类似真正杀手般的人物。
可想,那位气息凛寒戮伐的人,于她而言,就像是张着血喷大口的獅子,随时会咬断她的脖颈。
她的害怕,是源于人内心对亡命气息的恐惧。
说实在话,她的确是个怕死的人,因为她的身边有太多美好的东西。
有她的家人、朋友、还有她的爱人!
女人从电梯里出来后,就拽住了的男人的手掌,却小心翼翼的往她刚出来的电梯望去,发现之前的电梯门已经关上,而之前满身杀戮沉重的男人已然不见。
宋安阳这才松了口气儿。
“你怎么了?”
裴钺瞅见女人刚从电梯出来,就紧张兮兮的拽住他,眉头微蹙,伸手摸了摸女人脑后的长发,安抚着她的紧张。
女人听闻男人问她,秀眉微拧,抬头看向男人,倏而轻轻纳了口气儿道:“我刚刚瞅见个人,气息很凛寒,然后好像还瞧见类似枪的东西。”
女人说这话时,认真的对之前的情况进行回忆,她的害怕不仅是因为那个男人满身杀戮,关键是那个男人好像还带枪。
宋安阳以前瞅见阮慕辰身着军装,配有枪枝,却感觉阮慕辰是个浑身正气的人。
至于刚刚那个,恶邪气息四溢,那支枪仿佛下一秒就不知道会取谁的性命。
这就是区别,一个正,一个邪,一种是给人安全感,另一种则是令人心生怯意,只想敬而远之。
男人听闻女人的话,眉头蹙得更紧,抬眸四下望了眼,似乎没发现有特别的人物。
倏而收回目光,把女人揽进怀里,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你看看你,说不定那人带的是玩具枪,这里虽是赌城,但冶安非常好。”
有些地方,虽然传言危险,但只要不触犯别人,不会发生意外。
女人听闻男人的话,眸色微滞,抬眸四下扫了眼。
说实在话,如果不是在电梯里碰到那个男人,宋安阳会觉得,这里仅仅只是个繁华的大都市。
“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
男人这么说,女人便点头应了声,猜想她可能是想太多。
不过,掠过那个男人身上的肃杀气息,宋安阳还真觉得,那个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裴钺回来,宋安阳就不害怕紧张,和男人一起上楼时,开口问了句:“你刚刚出去做什么了?”
男人之前走得急,宋安阳也没来得急问他是去做什么。
男人见女人问他,轻轻垂首,看了女人眼,倏而收回目光,不紧不慢的回了句:“有个生意需要处理,所以急着过去。”语毕,男人顿了顿,末了又道:“以后我会注意这方面的。”
男人向女人提这个,主要是希望女人别多想。
宋安阳听男人这么说,嘴角的笑溢了出来,抬眸望着男人平静自然的面色,笑着回答道:“你别说得向我道歉似的,生意一不留神会跑,我不会,也不想妨碍你的生意。”
女人觉得,裴钺做得够多,她不想,他因为她,把自己的生意当成儿戏,也不想妨碍他。
男人听闻女人的回话,缓缓垂首看着女人笑容簇簇的模样,噙起嘴角的笑,抬手缕了缕女人耳边的碎发。
生意是死的,人是活的,什么会跑,很难衡量。
两人回到楼上,正要进客房时,宋安阳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想起之前没吃晚饭,也就在飞机上的时候吃了点东西,就把目光转向裴钺。
男人瞅见女人的目光,微微扬眉,还真是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
酒店有餐厅,两人点了锅水蟹粥,加上些蛋塔、脖仔糕……
惬意的吃起了宵夜。
而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某人的留意下。
既然无缘,明夕何夕,似水无痕。
宋安阳和裴钺吃饭,裴钺总会喊她多吃点,吃饱后回客房时,男人瞅着她,眯着眼,浅浅的笑道:“你看看你,越吃越圆润。”
语毕,男人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脸。
胖点好。
女人听闻男人又说她圆润,眉头紧拧,突然侧头去咬男人捏她脸的手。
男人条件反射的收回手,诧异的盯着像只小老虎似的女人,突然重重的吸了口气儿,伸手把女人抱了起来。
“我看是不收拾你,你就越发没边。”
男人言词隐晦,抑扬顿挫的令女人面色骤然一红,先是忙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这才焦急的开口道:“别、别、明天不是要见浩阳么。”
要是男人收拾的过份,形象整理不好多不良!
男人听闻女人的话,轻轻垂首,望着怀里的人,扬眉提了句:“好。”语毕,男人话语顿了顿,末了又满脸严肃的道:“求我吧。”
“求你。”
女人听闻男人的话,立即回了声。
闻言,男人眸色微怔,蹙着眉头,极有耐心的再次开口问道:“求我什么?”
男人问得细,女人便四下瞅了眼,见快到客房,就噤着声没立即回。
直到男人抱着她进客房,女人这才挣扎着从男人怀里出来,尔后远离男人,急急开口道:“你真是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