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不知道他的消失引起了那么大的风波。
“怎么老是走神,”陆听寒问,“不喜欢墓园?”
“不是,”时渊还有点心慌意乱,“就是在想别的、别的事情。”
陆听寒:“能告诉我吗?”
“啊,不可以诶……”时渊心虚地蜷起尾巴。
陆听寒没有追问。
他只是熟练地猛揉时渊的脑袋,带他去了一家餐厅,吃了很好吃的菌菇炒饭。
就这样,他又得到了一只开心的、会呼噜呼噜的时渊。
等陆听寒吃完了,时渊还在埋头对付炒饭。
餐厅人少,他们要了最僻静的包厢,听不见碗筷的清脆碰撞,也听不见喧嚣的人声。这种环境私密又放松,陆听寒抿了一口茶,看向时渊,想起的却是下午那一幕。
春风,花树,静谧的道路,面颊上的金色游鱼。
当时他的手指动了动,却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揽过时渊的肩。
此刻,金色小鱼又出现了,吊灯灯光被镂空木雕墙印成菱形,落在时渊的额前,又游向了脸颊、脖颈、锁骨,直到隐没在暗色的衣衫边缘。
几分飘忽几分荡漾。
如此生动。
陆听寒面无表情,垂眼,杯中的红茶温润,热气袅袅模糊了视野。
现在他知道了。
——他想要捉住那一尾鱼。
……
过了两天,加西亚大剧院开门了。
时渊又回到了野玫瑰剧团,开始工作。
众人快两个月没聚在一起了,一切照旧,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沃尔夫冈沉默寡言,特蕾西上蹿下跳,夏舫抱怨他新认识的男人小气,而秦落落一边梳头发一边说好男人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程游文把拐杖丢在一旁,残疾了的右腿踩在沙发上,大声说:“怎么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振作起来振作起来!你们对舞台剧的爱都去哪里了?!”
“爱在钱里。”夏舫没精打采地说,“对男人来说爱也在下半身,我屁股到现在还疼,两根还是太勉强了……”
“肤浅!”程游文斥责他,“我们这里是艺术的殿堂!”他环顾四周,满意地看到众人打起了几分精神,挥舞着手中剧本,振臂高呼道,“人活着还是要有理想的,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么多的剧团放弃了,只剩我们了。我们一日不死,艺术也就不死,所以让我们开始演戏吧,直到世界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