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你心思巧。”袁三爷不吝啬夸奖自己女儿,袁仪却没忘记自己找他的目的。昨日睡着之前她自己就已经胡乱猜想过,现在到了他面前却又斟酌着如何问,有时候她也挺烦自己这墨迹的性子。
袁三爷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副有话要说却犹豫纠结的,袁仪想了想还是决定干脆问他,道“昨日陈娟儿父亲找您何事?可是能说?”
“昨日来找爹爹的人多,他说了什么、爹爹还真没记心上,仪儿问这做什么?”袁三爷茫然状的想了想才摇头说道。
他袁大人是谁,陈公楠与他说了什么他会不记得!袁仪从话问出口就一直盯着他看,她是不擅长交际可就是敏锐,他现在作出这样子是忽悠谁呢?
可是他不说,自己能怎么办?袁仪盯着他脸上看,昨日他与刘大人在书房谈事,另一个是谁呢?不过,刘大人该算是他亲信,可------袁仪不自觉皱了皱眉头,先在脑袋里组织过一遍语言,然后斟字酌句的说道“父亲说教导出来的小辈龌蹉不堪,那家长辈的才能必也堪忧,女儿也深以为然,反之我也以为刘大人是父亲手底下能干的,那刘家姐妹才能如何先不说、做派必定也如她们父亲一样,怎知却并不是。”
她的话袁三爷听着先还微笑着点头赞同,听到最好却收敛了,没出口斥责却不赞同的同她摇了摇头,袁仪却看着他缓缓又补充了一句道“也或是我想多了。”
袁三爷却因为她这一句补充确定她不是故意说来与自己闹的,自己的女儿不是个没分寸,可她说这话到底是何意?他不禁问道“仪儿是想与爹爹说什么?”
“世人捧高踩低确实常见,不过,我以为若家中人口简单、长辈为人正派以身作则,那耳闻目染之下小辈也必定差不到哪里。”从陈湄儿给自己设鸿门宴那会儿看,刘家姐妹与她是亲近的,与方如意也是有交情的,可是昨日却偏偏在自己面前踩了她,从昨日起她心里就存了疑惑,话不敢说满、不说给袁三爷听又觉得不妥,只能这样含糊的提醒他。
袁三爷是什么人,这样的话听到他耳朵已经是再明白不过了,可是仪儿如何得知刘大人家人口简单的,心里想着自然就问道“仪儿如何知刘大人家境?”
“刘家非是本地世家,就算是祖地亲眷众多,眼下也只有妻女陪着在任上,再说仪儿也认为,父亲看中的亲信下属家中必定不会妻妾众多,故此猜测而得。”
这样的下属家的孩子至少不会没点眼力的在她这个上官家女儿面前献媚同其他人捧高踩低,不需要的不是?就如范静香,因为范博士之故在她面前总是若若大方与自己亲切熟稔。
袁三爷面上神色莫测,沉凝许久之后才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开口说的反而是袁仪先前问的,道“不论陈公楠说的什么,爹爹都没放在心上,仪儿也不必放在心上,知否?”
袁仪原本也是敛目沉凝,闻言便微侧了头去看他,边琢磨他话里的意味,这陈公楠应该就是陈娟儿的父亲吧,他不放在心上,让自己也不必放心上?
这样的意思、那陈家的确是不怀好意了?好吧!既然他不愿自己知道,那便就这样吧,自己真正想知道的他已经给了答案了不是!
来了许久,该说的事情也说了、想知道的也得了答案,可是看袁三爷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袁仪不禁提醒他道“父亲找我来何事?”
哪里知道这话问出来,却轮到袁三爷瞪她,而且好一会儿都不说话,袁仪摸摸自己脸,自己没说错什么呀,虽然自己也是要来找他,可刚才明明是徐伯来找,说‘大人找您过去’的呀。
袁仪不解,袁三爷自己气恼了一会儿才从身边拿起一封信递给她,还有些打探意味的道“谨之信上都说了什么了。”
见他递过来一封信,她原本还不知是谁的,听他这么问就知道是李谨之给自己的,不过------她没急着拆开,反而仔细查看信件封口处,边随口问道“父亲看过了?”
“没,谨之给你的信爹爹怎会随意拆。”若仔细些听就能知道袁三爷这话说的是咬牙切齿,袁仪又是个敏锐的怎会不知,她暗自好笑却偏不当他面拆了信来看。
她上辈子就听说一些家长为了把关自家孩子交友或是防止自家孩子早恋那可是挖空心思严防死守的,为了他以后不会私拆自己信件,为了自己的隐私权,也因为图纸一事的确该与他说明白,袁仪便正色与他说道“先前我给了他两张弓弩的图纸,这信上说的想必是与此有关的事情。”
“弓弩图纸?仪儿说的是?”袁三爷不解,弓弩么还要画什么图纸?
“李公子不是要请旨先锋么,仪儿想打造一把趁手的弓弩让他带上,多少也算助力。”袁仪这样一说,袁三爷更露惊讶,脱口问道“趁手的弓弩?”
“嗯。”那日时间紧,把图纸给了李谨之之后她自己并没留样,后来病好了她就照着记忆又画了出来,再仔细琢磨了一遍,应该不难打造才是,李谨之这么快就来信是出何事了?这样想着她便有些着急回去看信,而且这样子也解释不好,还是给他看图纸更直观些。袁仪手里捏着信边随口提议道“父亲若是得空,可随仪儿去听雨园看看图纸。”
她以为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