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大夫也可,浮曲别院应是备有伤药。”眼前的小姑娘年岁比自己原本猜测的小了。她此时形容狼狈可眼底却是一片淡然,受了伤也没委屈哭诉,只是淡淡的说无碍。
“还是不麻......”袁仪不想劳动琳琅与世子,可是秦大才说完就吩咐一旁的侍女去取来伤药。想到伤处确实该早些处理,拒绝的话便吞了下去,“多谢公子。”
“三小姐客气,不如先去水榭等着?”袁仪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她朝那三个最先遇着的男子点点头,人家毕竟帮着喊来侍女帮了自己,她道一句谢是应该,“多谢。”
随即能静便麻利的推着她回到青石板路上。众人也都一道往水榭方向去,那三人见秦子严也跟着去,其中一人便出声喊了他,“子严......”
“不是温大小姐。”他扭头回了一句便又跟着袁仪他们走了。袁仪听到秦子严这话才抬头认真打量了他一眼,却正好与他的视线对上,男子剑眉星目身姿挺拔,浓浓的书卷气息中又有一些些傲气。
众人来到水榭等了一会儿侍女便取来伤药,还打了水来,能静道了谢便伸手接过,拧了帕子避开伤口擦干净手,然后小心的敷上伤药再拿干净的帕子包扎起。伤处虽然处理了,衣裳却比之前更沾污,袁仪此时没心思再留下。她抬头看看林安茹开口说道,“咱们回吧。”
“我去与郡主告辞。”林安茹点点头,又看向等在一旁的秦子严道“秦公子是否该......”
林安茹话未落,秦子严便将手里的那副书画在袁仪面前打开,问道“三小姐,可否将这副书画相赠与我?”
袁仪诧异的看他一眼,之前秦子严与林安茹他们一道找到自己又让侍女给自己取来伤药,还与他们一路来到这水榭,她心里便已经有猜测他的身份,看到他拿出的是自己先前所画的一副速写,袁仪终于知道先前自己作这副画时听到的琴音是出自他之手。只是林安茹不是让自己送与她,怎会在这位秦公子手里?
“只是随性所画,本无不可,只是,先前已经应了四表妹......”当时自己听着琴音悠扬,眼前景如画、人如玉,忽然想到若是在现代肯定会将此景拍摄保存下来,一时兴起便以速写的方式画了下来,再配了这首刘昚虚的《阙题》。
只是,虽然自己算是凭琴书画,却不好将这画送与一个男子,幸好先前林安茹向自己开口要了。
“三小姐这首诗堪称一绝,便是一手字画也是新颖独特。三小姐不必自谦,确实是我唐突了。”秦子严语气难掩遗憾,却也知道自己的要求确实失了礼数。
诗好却不是自己作的,故此对他的这番话袁仪只能是含笑不语。秦子视线似无意的在她脸上掠过,才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林安茹总算如愿,将画仔细收起然后才与林安若一同去寻琳琅。袁仪示意能静推自己去净房换下身上沾污了的衣裳,等林安茹姐妹回来再一同出去浮曲别院大门,一直到分别上了马车,她都没与大姑娘二姑娘说一句话。
“三妹妹,身上可有伤......”过了许久,大姑娘打破沉闷的气氛开口问袁仪,她才将视线投她脸上,却没有回她,只是眼神极淡的看她一眼便又转开。
二姑娘没开口,却是翻了个白眼扭头不看她两人。等到她们回到袁家,府里已是灯火通明。
“二姐姐。”喊住先她一步进到大门的二姑娘,待她回头看过来,袁仪抬了抬下巴面有得色的说道“你可知秦大公子是何人?”
“三妹妹知道?”二姑娘狐疑的看着她,倒是大姑娘抢着问道。袁仪不置可否,只是莫测高深的笑着,两人不禁凑近她,“你真知道?”
“不知。”袁仪张嘴欲说,她俩见状便愈是凑过来,这时袁仪却突如其来的一脚踢了过来,正好踢在二姑娘小腿上。一个踉跄,毫无防备的二姑娘倒退着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甚至拽得大姑娘也跟着一起摔了下去。袁仪看她两人摔作一团,才面无表情的说了两字。
从还在浮曲别院她就想揍二姑娘,在马车上的时候二姑娘还一脸讥诮给自己白眼,她便决定不忍,不过是顾及安全,所以没在马车上揍她。可惜一边腿伤着,使不上多少力气,不过总算出了口闷气。
“袁小三......”二姑娘被摔的一时反应不过来,等她丫头被扶起,袁仪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被气的眼圈发红恨不得冲上去撕打。大姑娘也被丫头扶起,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感觉,她讪讪的摸摸鼻子暗道倒霉。
袁仪回到三房,众人见身上她穿是备着的衣裳,手掌心还用帕子包着,“姑娘这是怎么了?”
“奴婢去请大夫来。”棋儿急忙往外走,袁仪喊住她道“不必了,你把伤药拿来,再取些酒来。”棋儿顿了顿,便依了她。
阿梅扶她靠在榻上便去拧来帕子给她擦手,眉头拧的紧紧“是出了什么事,怎会又伤着?腿可有伤到?”
“主子,可是二姑娘做的?”从一开始能静便猜到是二姑娘使坏,方才在大门自家主子又那番动作,她更肯定了。袁仪却摇摇头。
“到底是怎么了?”阿梅听到能静这话,更是急的不行。能静将自己知道的一一说给众人,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