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袁仪笑着摇摇头。
钱来见他俩神色无异,便也放下心来,转而说起今日的新菜色来,“姑娘打算何时推出干锅菜?郑师傅与孙师傅的意思是这干锅还可做的别的菜色,姑娘认为如何?”
“正是如此,许多食材都可做干锅,明日我让人再送食谱来,让两位师傅用心做来,十日后咱们便推出干锅菜系。”
“这干锅烧的是银霜炭,姑娘您看这价钱方面......?”
“您与阿菊先商量着看,这几日可适当做些推介。”她一向秉持能放手的尽量放手,再说他俩都是生意方面的好手,自己没什么不放心的。
“是,奴才知了。”虽然姑娘对他们这些老人是尊敬有度,他心里可是门清,姑娘可不是好欺的。几次接触下来,钱来对自家这个年少的当家姑娘是打从心底的服气。这一步步走来,不动声色间就掌握了赢面,虽然吃些苦头,可总好过窝囊的受欺辱。极好,有几分主子的样子。
钱来拱手退下,自去忙活;立哥儿捧着书册自顾看着,袁仪原本打算要去胭脂铺子看看,可现在却不想去了,便只等着田管事来接他们回去。
过几日便要回袁家,想到又要面对老祖宗与袁大爷父女的蛮横,她就头疼。
若不是如此,自己姐弟也不用非要去徐州,虽然相比起来,她更愿意去地方见识不同的风土人情,可立哥儿今年已经八岁,该上学堂了,这一两年过了童生试,最好是能进国子学。去了徐州却不知道如何,她知道这个朝代的地方官员大都是三年一任,多数是满三任,极少会连五任,而他们的父亲到明年就在徐州三任满了。接下来到底何去何从,她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太姥爷许是没打听到谨之哥的来历。”立哥儿看着书册,想到老侯爷那里不知道有没有打听到李公子的来历,便忽然问道。
“李公子不是个张扬的性子,既然他不喜,他的来历咱们还少打听吧。”袁仪点点头,这李公子的来历老侯爷那里估计是没有眉目,虽然自己姐弟也还是不知,至少不用再特意去打听了。
姐弟俩说了会儿话,默契的不提与玉郡主一行的交集。
没一会儿,田管事就来了,被那俩婆子抬上马车前袁仪又嘱咐钱来,后日让孙师傅来侯府做几道干锅菜。
钱来也没多问,只恭敬的应承道“是,姑娘放心,奴才会安排妥当。”
袁仪点点头,他做事自然妥当,自己没什么不放心的,便由着两婆子抬上马车,立哥儿扶着田管事的手,也跟着上了马车。
姐弟俩回到侯府,直接就去了养荣院。老侯爷在自己屋里,正打算歇晌,见他俩进来,索性让俩人也都坐榻上来,“这般早回,没去逛逛?”
“无甚好逛。”袁仪瘪嘴,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见识过就罢了,再说坐着轮椅还满大街逛,这种风头不出也罢。
“小孩儿家不都爱出门玩儿。”老侯爷喝口茶汤,取笑着道。袁仪张张嘴,却无可辩驳。自己现在才十二岁,也算是个小孩儿,立哥儿就更别说了,她索性闭了嘴,嗔怪的瞟了老侯爷一眼,反惹得他‘哈哈哈’笑开怀。
轮椅虽然便利,坐久了到底不舒坦,俩人便没留在养荣院用晚膳,与老侯爷说了会儿话便回芙蓉苑。
从她进院子,阿梅就忙个不停,先打来温水给他俩擦了手脸,又捧来温水,就这么一会儿时间问了她三四回伤处疼不疼,难得的唠叨埋怨着,“姑娘总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这伤都没痊愈,一出门就大半日,就该让大夫禁您下床。”
安稳的半靠在榻上,袁仪轻轻的舒了口气;她知道自己理亏,只当没听见,由着阿梅唠叨。
“只这一回,往后再不出门。”见阿梅也没给自己好脸色,立哥儿难得机敏的保证着。
次日用过午膳没一会儿,阿菊就进来,“姑娘,今日奴婢让人送了一批锅子到楼里,明日再送一批,该有五十来个,若是不够,过些日子再打造也不迟。”
“可用过午膳?”风风火火的,这个时辰进来,也不知用过午膳没。
“用过,奴婢有口福,在楼里与钱掌柜一道尝了香锅豆腐。”阿菊笑眯了杏眼。
“如何定价钱,你们可商量好了?”香锅这名倒是别致,所以说放手给他们没错。
“大体商定了,这几日郑师傅与孙师傅再做几道香锅菜,再做了价目表来给姑娘过目。”
“有你和钱来把着,我放心。”袁仪说的是真心话,若不然,这几年下来,还能留下多少东西给他们姐弟。
“姑娘,您是打算几时回袁家?”
“后日吧,明日让钱来安排送几道香锅菜来,各院都送一道,你帮着张罗一下。”
“钱掌柜也与奴婢说了,姑娘,您后日回袁家,老侯爷那里可是知晓?”阿菊心道果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自然,太姥爷昨日还嘱咐田管事抓紧着办。”
“是得抓紧着,他得上咱们三房提亲呢。”阿菊一脸的喜色,说着还瞟了眼淡定自如的做着针线活的阿梅,引得夏至与仲秋两人捂嘴偷笑。
阿梅到底的未嫁之身,虽然力持镇定,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