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谁盗用了银子就该谁还,不能害的府里众人日子都过不下去。”立哥儿严肃的说道。若是真的拿公中银子与产业出来还,害的府里众人日子过不下去,到时府里众人说不定反倒过来责怪是他们姐弟害的,他们可不做这种傻事。
“祖父,阿立说的对,谁欠的谁还。一时还不上也不要紧,慢慢总能还得上。”这么一来,大房的用度再不能再如以往那般阔绰;公中的银子与产业祖父也不会再让大房沾手,想来袁明安定是受不了这没银子用的苦日子。
姐弟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都明白对方想的是什么,心里都很是满意。
“这事祖父会与老侯爷商量着来。”大老爷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转而叮嘱立哥儿道:“立儿,虽是年休,学业不可懈怠了。”
“嗯,立儿知晓。”
“天不早了,你们早些歇息,祖父明日再来看你们。”
“祖父,您无需日日来看我们。”年底了,衙门公务本就繁忙,袁仪实在不愿他再这样奔波劳累。
“祖父心里有数。”大老爷转身就出门去相邻的养荣院寻老侯爷,今日就是老侯爷说定的三日之期。仪儿的意思他明白,这产业银子终是他们姐弟两人的,老侯爷不会收了回去。可在母亲手里被盗用了是事实,他不能也这么含糊着就过去,够不够的他统共就筹得两万两银子,余下的得想了法子慢慢还上才是。
日子呼呼而又过了三日,药材补品不要银子似的用着,袁仪的精神日渐好转,就是立哥儿也是脸色红润不少。
这日,二奶奶与大姑娘竟上侯府来,两人依礼先去见过侯夫人才被丫头领着来见袁仪。
“三妹妹。”二奶奶与大姑娘俩人进屋里来,大姑娘抢先一步来到床榻边上,伸手想拉过袁仪的手,却又顾忌着她的伤。
“大姐姐。”袁仪伸出左手接过大姑娘伸到半道却无措着不敢碰她的双手。
“三妹妹,你们吓死我了。”总算见到人了,从事发到今日,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仪儿。”二奶奶上前伸手探了探袁仪额头,才收回手压了压大姑娘肩膀示意她坐下,她自己则在床榻边的上坐下。
“劳伯娘挂心,仪儿好了许多。”
“都是一家人,仪儿无需客气。本来前几日就要来,你大姐姐去求了你们祖父,知道你还昏着,便等了今日才来。”
“三妹妹,可是疼的很?”大姑娘红着眼睛,紧紧拉着袁仪的手。
“嗯,已是好了许多。”大姑娘的真切的担心让袁仪心里暖暖的。
“只能躺床榻上养着确实烦闷,可若不仔细养着,恐会留下根子。仪儿,你多忍耐些,等到花朝节时你的伤该好得差不多了,到时便可好好玩耍。”二奶奶心细,担心袁仪年岁小,耐不住性子来静养。
“伯娘放心,仪儿晓得轻重。”袁仪含笑回道。她不是真的小孩儿,知道自己的伤大意不得。
大姑娘伸手要拉过立哥儿,他却嫌弃着要躲开,大姑娘难得强硬的拉他到自己身前,双手抚着他脸颊狠狠亲了下额头才放开。
“你知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大姑娘一放开,立哥儿就跳的离她远远的,气愤的拿手背不停擦着额头。
“我是你大姐姐,哪有什么授受不亲的。”大姑娘得意的笑着说道。这小家伙一向嫌弃她,也不想想她为他们担了多少心。眼睁睁看着马儿疯了似的拉着他们的马车冲出去,却毫无办法,与娘亲她们一路寻去却遍寻不着他们,自己的眼泪就没有停过,眼睛都肿了两日才消下去。
立哥儿不应她,却乖巧着接过阿梅捧来的茶盅自己亲手捧给二奶奶与大姑娘。袁仪好笑的看着他俩闹,她知道阿立嘴上虽然嫌弃心里却明白,他一向是个贴心的孩子。
“三妹妹可知马儿为何会惊了?”
“大姐姐知道?”袁仪不答反问道。祖父不会,袁明安自己更不会傻得在府里嚷嚷开来。怎么大姑娘这态度看着甚是笃定?
“当日府里遣了能遣出去的人却遍寻不着你们,你们大伯却先被抬着回来;你们祖父不等大夫来给你们大伯看过伤势就来侯府看你们,隔日还开了祠堂要将你们大伯除了族谱逐出府去。”二奶奶瞪了一眼大姑娘,自己倒是缓缓的与袁仪说了起来。说着暗自叹了口气,这么明显着,谁还能猜错,至少她就能十成十的肯定。她不愿做那挑拨之人,只是明摆着仪儿姐弟是被人害成这样,三弟妹当初对自己这个庶出嫂嫂是一样的敬重,她若是装作不知不说出来这心里实在难安。
“逐出府去?”袁仪惊讶道。没听大老爷提起,有老祖宗给他撑着,估计是没成。
“父亲原本咬紧了谁说都不会改主意,就是老祖宗昏厥了过去也还是不松口。后来父亲与老祖宗谈了什么我们不知,次日父亲便拿走了公中的大部分银子与部分产业,就不再提这事。”当时大爷才醒过来就被抬着到祠堂,老祖宗将他死死护在身后,似要与父亲拼命。闹的府里上下人尽皆知。
“二妹妹嚷嚷着说银子是老祖宗盗用的与她们无关,大伯娘给她置的嫁妆谁都不允动。气的祖父召了我们去益寿堂,当着老祖宗的面都说了出来,我们这才知大伯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