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姑娘的骨伤有侯府的好药用着,愈合的会快些,这头上的伤轻忽不得,一个不好,极易留下头疼头痛的根子,眼下实不宜挪动。”大夫看诊完开了方子,伤处重新包扎过,他们知道姑娘家不宜住着外院,只是还需以伤者病情为重,才仔细着与老侯爷说明白。
“大夫,我阿姐何时能清醒过来。”从昨日到今早,一直都是迷迷糊糊,他怎么都不放心。
“昨日的汤药里加了安神的药材,今日的方子稍减了些,明日再看情形再说。”
“有劳大夫。”
袁仪昏昏沉沉睡着的几日,大夫也日日来看。
直到昨日大夫说汤药里没再添安神的药,人会精神起来。嘱咐他们要仔细些,以免她疼痛挣扎而影响骨伤愈合。
阿菊阿梅寸步不敢离的守着袁仪,立哥儿用过早膳便拿了书册坐脚踏上看着,时不时趴着床榻看袁仪一眼。
袁仪从长长的梦境中醒来,睁眼见到的是立哥儿靠着床榻看着书册的侧脸。她记得昏沉间一度分不清自己身在哪里,是立哥儿时不时的唤着‘阿姐...阿姐...‘,才让她确定自己没有穿回去。
“阿姐,你醒了。”立哥儿再一次转过头来看袁仪,发现她醒来正看着自己,喜得丢了手中的书册,起身趴着床榻喊道,忽然想起大夫的交代,又紧张的扶着她肩膀问道:“阿姐,可是疼的厉害?”
“姑娘...姑娘...”
“姑娘,你可醒来了......”
“我要喝水。”袁仪觉得口干,日日喝着苦苦的汤药,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
“哎,哎,奴婢这就倒水来。”阿梅喜得连声应道。
阿菊小心的扶着袁仪的头喂她喝了几口温水,袁仪才觉得喉咙舒服些,只是腿伤处疼的难受。不过,她是成年人的灵魂,知道骨伤愈合不好会是什么后果,再疼痛也只能忍耐。
“我...都伤着哪里了。”
“后脑勺磕到石子,伤的最险;左腿骨折,右手腕脱臼,身上还有些擦伤。”阿梅说到她身上的伤,便一阵心疼。与袁仪自己料想的差不多。左大腿骨虽然包扎固定住了,却疼得钻心,她猜应该是骨裂了,只是没有拍片看不出来。
“李公子...怎会救了咱们?”她记得立哥儿说是李公子救了他们。当时她拉着立哥儿跳下去之后应该就是磕到头了,很快就没了知觉,完全没想到是那淡漠的少年救了他们。
“不知,咱们跳下去时,我就看见他们骑着马儿在咱们后头追。那草丛下面是斜坡,咱们跳下马车就顺着斜坡滚了下去。”立哥儿还是一阵的后怕。那斜坡底下都是乱石子,阿姐又昏着,他力气小根本就止不住,若他与阿姐真的滚了下去,很可能会没命的。
“是阿姐...莽撞了。”她怎就那么倒霉,一跳下车就磕破脑袋;更倒霉的是原本想着那一片草丛浓密,会减缓他们跳下马车造成的身体伤害,哪里知道那里竟然是一片斜坡。
“不是,咱们马车没跑多远就翻了,阿姐是对的。阿姐是为了护着我才伤的这么重,我都没有伤到。”他被阿姐紧紧护着,浑身上下只是一些擦伤。可他宁愿自己伤重也不愿阿姐这样浑身是伤的躺床上。
听立哥儿好似有些遗憾的语气,袁仪恨不得打他屁股。臭小子,她拼着自己受重伤也要护着他,他敢受伤试试。
“太姥爷可知道那李公子是何人?”
“不知,那日是阿武大哥送咱们进来,李公子没进府里,我请阿武大哥帮着找能静能慧她们,后来是另一个侍卫大哥来与我说画儿她们都被大伯娘二伯娘她们带回去了。”
“阿姐,可是疼的厉害?”
“嗯,有些疼,不是很厉害。阿立,我躺了几日?”
“今日都十九了。阿姐,李公子好似知道咱们,当时还问我是回袁家还是侯府,我就说来侯府。”
“阿姐也想不通,你怎会想到要来侯府?”她本来还在奇怪怎么会被送到侯府来养伤,原来是这小家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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