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几块吃的肯定是不行。所以要上罐头的话,就得两盒罐头拼一盘。
所以六十多桌,每样罐头都得准备一百五十罐。
“兄弟。”尤广全问赵军道“买这些,你不用跟我五姑商量、商量?”
“不用。”赵军闻言一笑,道“这趟不买,下趟来也是买。”
“下趟?”一听赵军的话,尤广全脱口问道“买这些还不够啊?”
“呵呵。”赵军笑着数道“喜糖、瓜子、花生,这些东西到用前儿再买呗。”
瓜子、花生肯定不能买这么早,要不然放在家还得经管。
“行!”尤广全拿起桌上的纸,抖了抖问赵军说“就这些是吧?”
“那个……”赵军道“我寻思再给家里妹妹买点铅笔啥的,完了这个东西,我们就自己买了。”
“行。”尤广全起身,道“那你仨坐着,我去上库房去盘盘货,看把你要这些东西备全了。”
“二姐夫,我们不坐了。”赵军说着也从板凳上起身,道“我们出去溜达、溜达,看有啥像样的,我们再买点。”
“那你们把东西放下。”尤广全笑着一指马洋,道“瞅给孩子挂大包、小包的。”
听尤广全这话,马洋看了赵军、马玲一眼,可当对上马玲那不善的目光时,这孩子忙转回头来。
这供销社是尤广全的地盘,赵军就把裹枪的麻袋卷放下了,但那装钱的三角兜,他始终拎在手里。
四人从尤广全办公室出来,尤广全自己奔后面去了,赵军则带着马玲、马洋继续购物。
三人还是到那卖杂货用的地方,在靠墙角的地方,柜台前围着一帮孩子。
这些孩子不是一家的,而他们聚在这里,都是为了柜台后面架子上的一个个娃娃。
这时候的布娃娃,别说十几二十年后比,就跟几年后的都没得比。
就是粗布缝制,有些布的颜色还不正,但即便如此,也没几个孩子能拥有。
马洋这年纪的男孩子,对这个根本不感兴趣。马玲倒是多看了几眼,但当赵军要给她买的时候,马玲却连连摇头。
马玲说啥不要,赵军就给俩妹妹挑了六个布娃娃。这六个娃娃,分别是小男孩、小女孩、坐着的小狗、小猫、小老虎和四腿朝前的小熊。
这六个布娃娃花了赵军二十块钱,而当一个个娃娃被送到赵军、马玲手里时,周围的孩子齐刷刷地看着他们,眼神中透着羡慕。
就在赵军、马玲挑娃娃的时候,马洋悄悄地溜出去了。杂货区很大,卖润肤膏、蛤蜊油的地方正对着卖娃娃的柜台。
在这柜台上,摆着两个小筐,一个筐里装着万紫千红润肤膏。
马洋直接拿起一个,问那售货员道“多钱?”
售货员瞥了一眼,见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当即答道“六毛。”
让售货员没想到的是,马洋直接掏钱,这小子兜里一共八毛钱,这是他仅有的家当。
但马洋也毫不犹豫地扔下六毛钱,然后拿起一盒,转身就走。
“用开票不得?”售货员在后面一喊,马洋溜的更快了。
而此时的赵军、马玲,还在那柜台前选东西呢。赵军给家里那帮孩子选了几把铅笔,一把是十根,各种颜色的铅笔,一头连着一小块橡皮。这橡皮根本就不好使,但这样的铅笔在这时候就是时髦。
马玲刚把铅笔装进了篮子里,赵军就抬手指着一样东西问道“那个拿给我看看。”
售货员回身拿过一盒,送到赵军面前,道“这是蜡笔彩(ǎi)。”
不大一个小盒,比火柴盒大不多少。上面画着一个手拄红缨枪的男孩,在右上角写着红缨蜡笔四个字。
“这啥呀?”马玲、马洋一左一右地凑过来观瞧,赵军随手把盒打开,只见里面是红、黄、蓝、黑、两种绿色,还有两种偏红的颜色,一共八根短小的蜡笔。
“画画用的。”赵军笑着应了一句,然后抬头对那售货员道“给我拿十盒。”
买完蜡笔,三人又奔卖糕点的地方去,槽子糕、长白糕,赵军各要了十斤。家里人多,能吃的也多,不多买不够吃。
二十斤糕点,都不能用黄油纸包,售货员直接给用面口袋装。
等售货员把袋子递过来时,赵军刚要伸手去接,就被马玲给拦住了,然后她瞪了马洋一眼,马洋连忙接过。
就在马洋犯愁时,尤广全带着六个工人过来了,他看到这三人又成了大包小包的,不禁嘴角一扯,然后问赵军道“兄弟,你们还买点儿啥?”
“啥也不买了。”赵军笑道“今天就这么地了。”
这话说的,让尤广全都没法接,他只能抬手往外一指,道“那咱们装车呀?”
“装!”
得到赵军首肯后,尤广全招呼那六个工人,把赵军要的东西往车上搬。
成箱的蜡烛、罐头、鞭炮,成卷的各种布、成卷的红纸,被工人们往车上搬运。
进出供销社的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哪个商店过来进货的呢。
马玲、马洋在外面看着装车,赵军则跟尤广全进了办公室,尤广全拿着一个单子对赵军说“兄弟,你看看,鞭炮总共是十七万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