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你快拉倒吧。”一听马玲要花钱,赵军不禁笑道“咱俩出来,还能让你花钱吗?”
说完,赵军回身从后面那张桌靠墙的桌边处,拿过一个白色的小瓷壶。
这小壶形似酒壶,壶身上贴着一块正方形的胶布,胶布上写着一个醋字。
这年头餐馆也不容易,这些器皿并非桌桌都有,两张桌用一套,食客们串着用。
赵军把小壶递给了马玲,然后回身又拿过装酱油的小壶和装辣椒油的盖碗。
赵军三人面前各摆着一碗大米饭,二大碗盛的米饭实实成成还上尖,差不多得将近四两,当真实惠得很。
在三人饭碗旁边,各有一个小碟,碟子里盛着蘸料,是为了蘸大蒸饺使。
“玲儿!”赵军笑呵地夹起一块红焖刀鱼,送到马玲碗里道“你尝尝这个。”
然后,赵军又给马洋夹了一块,道“吃吧,小弟。”
该说不说的,这孩子懂规矩,虽然看着一桌子饭菜口舌生津,但马洋始终不曾动筷。
听赵军如此说,马洋将横置于碟上的筷子拿起,但他还是没吃,而是看着赵军,在等着赵军先动筷。
可此时的赵军,哪有工夫管这小子,他光顾着和马玲说话,道“玲儿,你慢点儿哈,这鱼脊(jin)的骨上有刺。”
赵军说的脊的骨就是脊背,带鱼背上的鳍与肉以刺相连,这边的馆子收拾带鱼,就是用剪子把鱼鳍齐背剪下,这样那一排小刺仍留在鱼背里。
“嗯呐!”马玲应了一声,永安林场近三年,每个春节给工人发福利时,有带有五斤刀鱼,马玲能不会吃这个吗?
但林区吃鱼,不是油炸,就是酱焖。
马玲夹起那刀鱼块看了一眼,随即又看向赵军,问道“这是酱油炖的啊?”
“嗯呐,先煎完了又焖一下子。”赵军笑道“你尝尝。”
马玲咬了口刀鱼肉,顿时眼前一亮,赵军在旁道“就口米饭。”
马玲也是听话,放下刀鱼使筷子夹起一小口米饭放进嘴里。
马玲咀嚼两下,大眼睛瞬间更亮了!
红烧刀鱼就是下饭的菜,咸、鲜、香综合在一起的鱼肉香配上白米饭,那滋味绝了。
“好吃吧?”赵军问了一句,马玲连连点头。赵军见状,又夹起一块刀鱼送入马玲碗中,道“你多吃哈。”
“嗯,嗯!”马玲点头,道“你也吃。”
“嗯!”赵军笑呵地去夹肉时,正对上马洋那嫌弃的眼神,赵军微微一怔,对那咬着筷子头的马洋道“傻小子,你不吃,你瞅啥呢?”
说着,赵军夹块酱肉片往蒜泥碗里一蘸,随手递给马洋,然后自己又夹起一片肉蘸蒜泥往米饭上一铺,端碗使筷子把肉和米饭都扒拉入口中。
见赵军开吃,马洋也不客气了,红焖刀鱼、酱肉片、米饭、大蒸饺接连送进嘴里。
大概五分钟后,肉段烧茄干也上来了。肉段对姐弟来说很是新鲜,眼瞅马洋碗里的米饭没多少了,赵军忙叫老板娘再给盛饭。
三人在干掉了一斤蒸饺、三碗米饭后,又要了两碗米饭。这两碗,马洋自己一碗,另一碗赵军和马玲分了,赵军大半碗、马玲小半碗。
赵军最先吃完,他起身到柜台前,又拿了三瓶汽水之后,从兜里掏出十块钱给了老板娘。
这顿饭一共花了赵军九块三毛钱,老板娘正要找给他七毛钱。却见赵军抬手示意了一下,然后掀开柜台上盖盘子的纱布,指了指盘子里的猪心,紧接着又指了下老板娘手里的钱。
开门做买卖的,不说是七巧玲珑心,也懂人情世故。老板娘顿时心领神会,抄起旁边的木架子,将那半个猪心夹起放在一块旁,然后又夹过一块一拃半长的酱苦肠。
赵军笑着冲老板娘一竖大拇指,老板娘笑着一点头。
当赵军回到座位上时,马玲已经吃完了,马洋则端过一个个盘子,将剩菜、菜汤都倒进自己的碗里。那红烧刀鱼的汤和剩的肉段茄干也就罢了,可那酱油片上锅熥的时候会出油,此时肉片吃光了,在盘子底还剩油不少油,马洋也将其倒入自己碗中,然后拿筷子一和,唏哩呼噜地往嘴里划拉。
随着马洋把饭碗一撂,鼓着腮帮子,一边嚼,一边对马玲含糊不清地说“姐,你给我拽块煎饼。”
“啥?”马玲一怔,问道“你还没吃饱啊?”
马洋手拿筷子往那肉段烧茄干的盘子上一点,道“我要给这盘子扫(u)扫(u)。”
马洋的意思是拿块煎饼,把盘子里烧菜的油蹭在煎饼上,然后他再把这块煎饼吃了,这样不浪费油。
“啊……”马玲并没感觉到有任何不妥,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丢人、没面子的,当即就要去拽自己的挎兜。
“玲儿啊,你等会儿!”这时赵军连忙拦住马玲,然后问马洋道“小弟,要不就再来碗饭呢?半碗也行?”
赵军说话时,那老板娘从后面回来了,她听到了马洋和赵军的话,当即轻声招唤道“小啊,我再给你盛口饭”
“不用……”马洋刚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