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援民眼睛一亮,喜道:“可不咋的?” 说着,张援民转头看向邵家房子,同样压低了声音,说道:“看看这些东西落在谁手了,最后是咋花了,要是还在的话,兄弟咱说啥也得给老婶要回来。” 张援民口中的老婶就是王美兰,此时张援民的心情和赵军是一样的。 就这一个月,他和杨玉凤总在赵军家吃饭。张援民听的倒是不多,但杨玉凤总能听王美兰念叨这事,回家也跟张援民说,说他们老婶这辈子是放不下这个事了。 而张援民拿赵军当亲兄弟,同样也拿赵有财和王美兰当长辈,他对那些金镏子、金疙瘩没有半点非分之想,此时只是想帮赵军、王美兰将其找回来。 这就是赵军交下的兄弟,他没在钱财上亏过张援民他们,张援民他们无论遇到什么事,也不会亏了赵军。 “就是!”张援民话音刚落,一旁的解臣道:“有一回,我婶出去搂树叶子喂羊,我给她往回扛。碰着一个老娘们儿,歘贱卖快地说我婶儿都戴金镏子了,还出来搂树叶子。 我婶儿当时没搭理她,回家就念叨说她家以前更阔,就是让胡子给抢了。” 赵军:“……” 好嘛,感情自己老娘逮谁跟谁念叨。 张援民与解臣相视一笑,然后他跟赵军说:“兄弟,一会儿你不用管了,我跟他们喝酒,完事儿套套那俩老爷子话。” “行!”赵军应了一声。随即嘱咐道:“大哥,那你别喝多了。” “不能!”张援民摆手,道:“你大哥啥时候耽误过正事……” 张援民话没说完,就见黄贵回来了,张援民就没往下说,但却像赵军使了个眼色。 因为张援民记得,赵军要和他说两件事,现在还有件事没说呢。 赵军还有个事,就是想跟邵家人买苗棒槌。可自己今天拒绝了邵家人的请求,他再提买棒槌的事感觉有些不妥。 于是,赵军就想让张援民帮着给问问。毕竟张援民刚帮了邵军,他开口的话,邵家人肯定给个面子。 但黄贵回来了,赵军就没再提这事,他冲张援民摇了摇头,四个人就一起回到了邵家屋里。 当他们进来的时候,邵军、国富、民强已经在摆碗快了。 一张折叠圆桌,被支在炕前,此时桌上已有两个盘子,一个里装的切片的午餐肉罐头,另一个里装的是炸柳根子鱼。 等八道菜都上桌,邵志强代表邵家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就坐下来招呼众人吃喝。 几杯酒下肚,气氛愈发的融洽,张援民双手端起酒杯,像邵云金道:“老太爷,你老是英雄,我这当小辈儿的,敬你老一杯。” “哎幼呵!”邵云金闻言,乐呵呵地去端他那小酒盅。 被人都用杯、用搪瓷的小茶缸,唯有这老爷子,家里怕他多喝,给他单独准备了一个三钱的小酒盅。 老爷子端起小酒盅,将三钱酒一口闷掉。昔日大口喝酒的好汉,如今也是豪气得很。 而张援民将杯中二两多酒一饮而尽,他即是要借酒说话,也是真心地想敬这位老人一杯。 这时,邵天鹏夹了一块野猪肉放在邵云金的碗里。 邵天鹏道:“爹,你慢点喝,吃口东西。” 说完,邵天鹏又转头招呼张援民、赵军他们这些客人多吃多喝。 与此同时,邵志强把酒给张援民倒手,笑道:“这酒是我爹用棒槌泡的,多喝点儿好。” “是吗?”低头看着邵志强给他倒酒的张援民,笑着应道:“那我可得多喝点儿。” 这时酒已倒满,张援民把视线从酒杯上收回,并使手扶着杯,对邵云金、邵天鹏笑道:“我没事儿搁家也泡酒。” 张援民的话,听的两个老爷子都是一怔。坐在邵天鹏左边的黄贵接话,问道:“兄弟,你使啥泡酒啊。” “鹿鞭、鹿茸。”张援民笑道:“还有灵芝啥的。” “哎幼。”黄贵闻言道:“你这酒好啊!” “那是!”张援民一笑,有些得意地说:“就我们那一片儿,不生孩子的,都让我治好多少个了!” 张援民此话一出,黄贵、邵志强都对张援民说的酒很感兴趣,而那邵天鹏愣了一下,随即对张援民说:“我知道你爷是谁了。” “啊?”张援民一怔,不知道话题咋唠到自己爷爷那里去了。而此时,邵云金也对张援民说:“嗯呢,我也知道了。” 张援民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故事,可自己爷爷配药酒的故事,哪有自己兄弟家金镏子、金疙瘩重要? 于是,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