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你才打二十年呐。你能跟我比么?” 听他这话,王美兰一皱眉头,对赵有财说:“你瞅你说的那是啥话呀?” “你看你!”此时的赵有财忽然抓住机会,冲王美兰道:“我一说他,你又护着。他不懂事,我这当爹的不得教他么?这打围你会呀?” 王美兰闻言,深吸一口气,又长出一口气。但她下一秒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忍不住上扬、嘴唇忍不住咧开。 见王美兰没发作,赵有财斜了她一眼,然后转向赵军道:“你等我过两天,没啥事儿的,我跟单位请几天假,咱爷俩领着这帮狗上山打几天围,你看看你老子什么经验、什么手把就完了!” 说完,这赵有财又转向王美兰道:“兰呐,这个月就这么的了。等下个月呀,你得多给我五块钱哈。” “啥?”王美兰忙放下饭碗,望着赵有财道:“你又要钱干啥呀?” “干啥?”赵有财道:“你管我干啥呢?我今天给你拿回那一张皮子多少钱呐?五块钱还多么?” “唉呀!”王美兰忍不住叹了口气,冲对面的赵军一扬下巴,示意道:“儿子,赶紧吃饭。” “哎!”赵军答应一声,大口地咬了一口肉,然后连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 教训过了媳妇、儿子,赵有财感觉自己今天是大获全胜,拿起酒杯将剩下的一两多酒全都倒入口中,然后隔着小赵娜,把酒杯磕在了赵军碗旁。 “给我倒酒!” “哎!”赵军忙撂下碗快,起身从一旁拎过酒桶,拧开桶盖子给赵有财倒上大半杯的酒。 儿子给老子倒酒,这是天经地义,赵军倒完都来不及把桶盖拧上,就拿起酒杯送到赵有财跟前。 “这还差不多。”赵有财瞥了赵军一眼,心想等明天去找这小子唠唠,每个月再让他多孝敬自己两块钱,那加上王美兰给十块,这一个月旱涝保收就是十七块钱了! 想到此处,赵有财美滋滋地又端起杯,滋熘一口酒。 等撂下酒杯,赵有财开始跟赵军翻旧账道:“你说说你,去年秋天打那老虎崽子。是,是你打着的。那要没有那一枪,你能打个毛儿啊? 还有开春,你跟老徐炮,你们俩领一帮狗围那老虎崽子,给皮子都扯吧烂了,打围还有你这么打的?” 赵军实在忍不了了,自己不搭理他,他还没完没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赵军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等赵军吃完碗里的饭,感觉吃了八分饱。要是平时,他肯定再盛上少半碗。 但今天,他撂下快子,起身冲赵有财微微一哈腰,道:“爸,我吃完了哈,你慢慢吃。” “啊!”赵有财算是应了一声,对赵军今天的态度,很是受用。 赵军深深地看了赵有财一眼,转身就出了东屋,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等进屋了,赵军把门一关,从门后摘下外衣,着急忙慌地穿上外衣,开门就往外面走。 听见关门声,赵有财还往门外瞅了一眼,知道是赵军走了,便问王美兰道:“他干啥去了?” “不知道。”王美兰知道也说不知道,但随后补了一句说:“八成是上茅房了吧。” “嗯。”赵有财心想也是,微微一点头对王美兰说:“兰呐,以后我教育儿子的时候,你别总护着他,这都让你给惯的。” 王美兰闻言,停下快子瞥了赵有财一眼,冷笑道:“嗯呐,你不用教育他了,儿子跟你一样。” “嗯?”赵有财一怔,不知道王美兰这话是啥意思。而王美兰解释道:“跟你一样,打围就往上搭羊么!” “我……”赵有财差点没骂人,这娘们儿一晚上没阴阳怪气,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句,还真挺噎人。 此时,两个小丫头都吃完了,赵军也走了,桌子上就剩他们两口子,赵有财也不敢太造次,只对王美兰说:“以后这话你也少说,什么扔羊、搭羊的,这一天呐!” “嗯。”王美兰随意应了一声,估计也没把赵有财的话当回事,她把碗里剩的一口饭往嘴里一扒拉,随即就开始捡碗、捡快子。 赵有财见状,端起酒杯又美滋滋地来了一口。 而这时,赵军正快步往张援民家走着,但他脚步忽然又慢了下来。 不管咋的,那是自己亲爹,虽然刚重生的时候挨他两顿打,但后来也借着老娘把气给出了。 说归说,闹归闹,起码让他赵有财把这顿饭吃完,再让他美一会儿。 于是,孝顺的赵军就慢悠悠地往张援民家走。等到张援民家以后,也不着急牵羊离去,而是直接进院,喊道:“大哥!嫂子!” 这大晚上的,不能直接拍门、开门,要不然容易给人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