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个两三天的路程,然后她公公就死了,她只能站在路边,不停地哀求过路的人,谁能给她安葬了她公公。
那群丢了魂的溃兵,没有人停下来,直到迷龙的到来。
在场的人都听懂了陈潇的话,特别是雷老爷子,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的伤势,他知道说的没错。
上官戒慈“啪”地一下跪在陈潇面前开始磕头:“长官,求您救救我公公!”
刚磕下去,就被扶住了,抬头看到这位长官那张微笑的脸:“眼下,不正是在救吗?
起来吧!
别给我行那么大的礼,折寿!”
陈潇继续说道:“现在,暂时没有什么药物,我就先用银针帮老爷子稳住伤势,然后再慢慢的扎针,恢复。
相信,再来个十四五天,估计就能恢复的差不多。
老爷子,怕是你要随军了!”
雷老爷子想说话,上官戒慈却抢先说道:“谢谢长官!
随军的日子,我一定帮忙干些力所能及的活。”
雷老爷子却心有忧虑,忍不住开口说:“女人家在军营,不太方便,而且有可能还耽误了队伍的行程。
这些都不太好!”
陈潇笑了:“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们队伍里面也有女兵,三姐,柳玉娥,看了那么久,出来打声招呼!”
“老师,什么叫看了那么久,我这叫给您警戒!”
上官戒慈看到旁边不起眼的角落,看似随意堆放在那里的弹药箱旁站起来个人,居然是个女人!
而且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
她忽略了那个刚站起来的女人,腰间的手枪,还有挂在肩膀上的步枪,看向的是那个女人的脸。
虽然晒黑了些,但可以看得出来,长得很美,年纪也不大看上去20出头,应该在21,22左右。
所以这位长官,长得白白净净,带兵还带上女人?
可下一个,从树上跳下来的人,也是个女人!
长得也挺好看,就是年纪稍大了点,看上去有30岁了,一头短发颇为利落。
也是腰间别着一把手枪,手上还拿着一支冲锋枪,英姿飒爽!
上官戒慈懵了,这个长官还挺会玩,上阵打仗还带那么多女人。
“老师,警卫连连长林三姐正在执行警戒任务,并没有偷听!”
三姐正儿八经的敬了个礼,却被陈潇笑骂了一句:“屁话!不用偷听,你们的老师没有强抢民女的习惯!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没有学习过?”
柳玉娥赶紧狡辩:“老师,咱们没有偷听。
警卫连的弟兄们都被安排去炮营帮忙,顺便组织学习炮兵知识。
我俩这是在给老师执行警卫任务。”
站在一旁的董刀肩膀上挎着冲锋枪,背上背着一把带红缨的长刀,一脸无奈:那我走?
上官戒慈这是听明白了,合着这两个女兵认为眼前这位长官,把自己这些人叫来,是对自己起了觊觎之心。
由此可以断定,以前他们碰到了像自己这样的逃亡回国的缅甸华人,并不会像今天这样亲自接见。
而突然间的接见,让眼前的两个女兵以为他们的长官对自己有了想法,所以过来偷听?
她的这个想法,雷老爷子也想到了,毕竟是早年下南洋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人,更为自己挣了个体面的身家,自然也算是心思缜密的。
所以从只言片语中,猜到了他以为的原因,故而他默默地站了起来,冲陈潇抱拳躬身:
“老朽这条贱命,就不劳长官费心了,请长官收回您的针,老朽三人这就离开!”
陈潇赶紧扶起他,扶着他重新坐下,知道他们的心思,赶紧解释:“老人家,你误会了……”
突然,小醉和孟凡了急匆匆的走过来,走近了小醉笑着边走边说:“哥,龙参谋长带着三营,在前面截了不少溃兵回来,少说也有六七百。
不过有很多是抬回来的,饿着了,也有生病了的,现在已经安排他们伙食和治疗。
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有很多都是饿着或者吃错东西的,只要吃过饭并治疗,恢复过来,就又是一个健康的阿哥!”
陈潇听了有些苦恼,看了一眼上官戒慈,然后叫来传令兵,说:“去三营传令,命令三营副营长张迷龙带着他的一连,前出五公里探路!”
传令兵领命去了。
小醉和孟凡了愕然,孟凡了问了句:“都快晚上了,探什么路?”
陈潇瞪了他一眼:“警戒,行不行?”
孟凡了更奇怪,警戒应该是后面的方向才对,但是被小醉拉了一下。
这才注意到,这里有个女人,还挺有味道的。
不会是?
双眼狐疑的看向陈潇。
陈潇轻轻的从雷老爷子身上拔下银针,用酒精擦好,放回针包。
然后,正色地问了雷老爷子一句:“老爷子,你信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