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润,抹上一把灰,那也没什么问题了。
迷龙跟张站长勾肩搭背,让他不要多嘴,然后指了指他的屋里。
张站长一看众人瞬间转变了形态,屋檐下,台阶上屋里屋外能躺则躺,能怂就怂,反正就没有之前两个月的精神状态。
他就明白了,这些人在装!
但是,跟他有什么关系?
在原来的剧情,他站在屋里抱着个女人白日那个啥,结果虞啸卿来了,他急急忙忙冲出来迎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
现在提前有了准备,挥手叫屋里的女人先行离开,然后收拾收拾。
不到两分钟他衣服齐整,整好以暇的站在门外,看向正缓缓顺着巷道开过来的两辆军用吉普车。
他回头看了看,整个收容站一大片院落几百号人都是窝窝囊囊,但就自己身后的这个院子里的三十来号人是装的。
两辆军用吉普车停了下来,头一辆下来五六个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挤的。
嚯!
一个个,身上装备富着流油啊!
冲锋枪,轻机枪就不说了,连身上挂着的手榴弹都是美国货。
第二辆也下来三四个人,呵,校官就有俩,还有那一直坐在车上,没动那个肯定是最大的。
这一次,他没有匆匆忙忙,而是从容不迫的小跑过去。
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没管他,就让他这么一直走到那辆吉普车跟前,那坐在车上没动的,是个上校。
这不重要,是不是他的上级真的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他认识,不是别人,而是虞军座的儿子。
这才是重点!
“叭”地一下,立正!
“川军团收容站张……”
话还没说完,就让这个嚣张而霸气的上校制止了他的自我介绍:“张站长辛苦了,下去吧!”
张站长只好应是,站到了一边,其实心里大有想法。
他先说你要对我好一点,可能张迷龙他们的秘密,就被我给卖了。
可惜了!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作为一个少校,虽然只是收容站,管着几百名溃逃士兵的站长,虽然本事不大,但眼光还是有的。
迷龙这几十个人两个月来的变化,从溃兵的样子慢慢有了精兵悍将的气息,这一切,他是看在眼里的,知道这一切都是这几十个人去了那个陈某的院子,才产生的这种变化。
这个事情,几乎所有溃兵都知道。
所以他也不想瞒,本来想报告来着,虽然迷龙他们几十人装怂,并且还威胁了自己,大不了被打一顿呗!
不过既然,眼前这位虞少爷看不上自己,那就算了。
他也不是没有门路,迫切要靠上虞家的人,暂时没必要。
他也是上面有人的人,要不然也做不上这个收容站的站长,少校军衔,可以不用打仗,平日里给收容站下发的物资,倒倒手还可以挣钱,他已经很满足了。
很佛系,所以就绝了说出迷龙等人秘密的心思。
“呯”
一声枪响,惊动了这一片地方的所有人,包括溃兵。
一个个院落,都被一个士兵闯了进去,大声喊着集合。
所有的溃兵都急急忙忙的集合在自己所在院子里的天井,但只有一个院子例外。
而虞啸卿的目标,正是这个院子。
这个院子是最里面的院子,也是最高的院子,应当也是最宽敞的院子,原来应该是本地人的宗族祠堂,后来被征用了。
虞啸卿进院子之前,以为这个院子肯定是被溃兵当中最强的人占领的,因为自古如此,最好的院子当然是最强的精兵悍将才配居住。
但是一进门,他就被地上脏乱差给打击到了,甚至还有一个木桶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刚进门的院子里,摆的很正。
也不知道是粪桶,还是水桶,反正绝对不是饭桶!
虞啸卿在木桶前,停顿了好一会儿,好一会儿!
像是过了一会儿,又像是过了好久,他才迈步跨过这个木桶,一点都没有绕开的意思,直接跨过去,然后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这个时候,站在两旁窝窝囊囊的溃兵,原剧情里应该在阿译的带领下开始稀稀拉拉的敬礼。
可是现在,没有,没有人敬礼,而只是窝窝囊囊的站着而已。
身上衣服陈旧,还沾着灰,双手畏畏缩缩的拢在袖子里,头发虽然短,但是凌乱肮脏,不过奇怪的是,没看到有虱子和跳蚤。
不过也没有人凑近去看。
虞啸卿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开始他的演讲:
“我姓虞,名啸卿。”
“我的上峰告诉我,如果去缅甸打仗,给我一个装备齐全的加强团!”
他一步一步走上最里面的台阶,然后站住,没有回头,气势仿佛在这一刻凝聚到最高。
“我说心领了!”
果然,果然会是这么说的!
蹲在角落里孟凡了和兽医,孟凡了小声的跟兽医说:“下一句,该是,为什么!”
虞啸卿果然回身,大喝一声:“为什么?”
果然,这声喝问,引来了所有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