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入了冬,开始冷了,暗沉的天终究撑不住,大降温,下起了第一场雪。
雪下的还挺大,刚开始如鹅毛,后来如团在一起的绒毛,最后铺天盖地都是,用最短的时间妆完整个世界,都是白的。
雪白世界的风也急了起来,锋利的像刀子。
干了活,再出了汗是不敢歇的,只能一直干下去,否则,稍微冷风一吹,那湿透的衣服,就会冻得嘎嘎响。
大降温的天气,当然是不能再开荒的,因为已经冻病了不少人,其实还是衣服单薄惹的祸。
穷苦人往年冬天很冷的时候,通常都给自己家准备了很多的柴火和炭。
太冷干不了活的时候,只要把炕烧起来,就能在屋里炕上待一个冬天。
像今天这样,下这么大的雪!要是往年,家里面最厚的衣服,通常要紧着那个要出去干活的人穿。
毕竟这个时候,老百姓过冬穿的都是啥?
有个薄棉袄,就已经是值钱的衣服大件,在老百姓眼里。
说个趣事,好的羊皮袄子那也不是一般穷苦的人能穿的衣服。
但穷苦老百姓也有办法给自己置办一套厚实的,能穿的上的皮袄子。
如果养得起,就养个几条吃屎的狗,或者能自己逮耗子,反正就是不用怎么喂它能自己长的狗。
这狗春天的时候开始抓回来养,长到冬天,毛换完了换的都是能过冬的皮毛,就把狗皮给剥了吃肉,三五条狗的皮子就能做成袄子。
这个时代,孩子容易夭折,所以狗皮袄子狗皮帽子,通常是先紧着孩子穿。
但是会这么做的人不多,一般都是靠山的庄稼人,毕竟狗也不好养。
像水獭皮,貂皮,狐狸皮这种皮毛做的衣服那是有钱人穿的。
总之一句话,好的羊皮袄子和厚实的棉衣棉裤,那也不是一般的穷人穿,只有狗皮帽子,狗皮袄子是穷人过冬的宝贝。
不过今年什么都不用准备,柴火木炭,还有棉衣皮袄,八路军这边都发放给来开荒修路的老百姓。
当然还有粮食,算是工钱!
陈潇和田小雨刚处理完第27个被冻病的老百姓,然后从他们暂居的窑洞,叮嘱他们用用木炭或者用煤烧火的时候,要注意安全,要注意通风后就离开了。
雪地里走的不远,就是地道的入口。
在地道里行走,比在雪地里行走好千倍万倍,特别是现在田小雨怀着孕不适合步履艰难在雪地里跋涉的时候。
那刺骨的风,终究吹不进地道里。
“你好像对那个叫杨秀芹的小姑娘特别关心?”
田小雨小声的问了一句,不是那种吃醋的问题,而是好奇。
“听赵刚说,你想把那个小姑娘跟李云龙撮合在一起?
不过我看那姑娘还小呢吧?李云龙都30了!”
陈潇给她拎着药箱,陪着她徐行,笑着斜了她一眼:“说的自己好像很大似的,你也不过才18,不也嫁了我个二十八九的大龄后生!
那姑娘17了,虽然还不够周岁,不过这个年纪,在山里面已经是老姑娘了。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田小雨沉吟了下才犹豫地说出一句:“我就是感觉你最近怪怪的,好像过于关心李云龙和那个叫杨秀芹的进展了。”
陈潇笑了笑,没再说话,不过快到生活区的时候,他们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手枪射击的声音。
俩人走到瞭望洞口,往外看去,是李云龙和秀芹。
下大雪大降温,不用开荒,李云龙在教秀芹练枪,反正现在每天陈潇都批秀琴有50发子弹的练习额度。
“秀芹同志,说了几回了,这个练枪,就跟咱们山里逮兔子似的,要讲究方式方法,方法不对,练也白练。
就像追兔子,上山的兔子就不要追了,追也追不上,要追就追下山的兔子,那个好追。
所以说方法也很重要,练枪也是。
照门准星和靶子,你得连成一条线啊!
对对对,就这样,瞄准了再打!”
“呯”
“哎,这才对了嘛!再来几枪……”
又是几声枪响。
“不错,不错!20m开外的靶心,十枪中个五六枪,不错的成绩!
嘿嘿!
不愧是我李云龙教出来的学生。
秀芹啊!
你看你枪法也练的差不多了,这个月剩下的子弹就别浪费了,你看战士们在前线都还缺着子弹呢!
这枪就练到这了啊!
我也算完成任务了!”
李云龙收拾收拾剩下的子弹就想走,却不料秀芹叫住了他。
“李团长,俺觉得俺的枪法还需要再练练!”
秀芹直接盯着李云龙双眼,再重复了一次:“俺的枪法还不行,20m的靶心,十枪才中了五六枪,还需要再练练。
你还不能走!”
李云龙赶紧求饶:“我的个秀芹大妹子,秀芹同志,你就行行好,独立团那还有一团的人,正等着我回去,怎么研究作战呢!
要不子弹在这儿,你自个儿练,别伤到自己就行!”
这李云龙快要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