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普通的警卫员,哪懂得什么避嫌,那懂得什么叫通(共)。
长官问到有什么就说什么。
“那是贵客,团长回来那天跟着回来,给团长做治疗的,可能是医生吧!”
警卫员也就知道那么多,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位李参谋和自己团长之间产生的矛盾,肯定是有问必答的。
医生?
绝不可能只是个医生!
一个医生,为什么要打听105mm口径山炮的射程角度和方位?
一个医生,只是撇了一眼,怎么会让自己感觉被猛兽盯上一般。
那种非常有威胁感的,攻击性的目光,不是杀人杀到一定分量上是绝对不可能产生的。
突然,李参谋想到一个可能。
楚云飞是在八路的地盘病重,那么这个医生是不是也在八路的地盘那里跟回来?
所以,这个医生是八路?
他仿佛找到了盲点,兴奋起来,小心的跟钱伯钧说了一声:“快走!”
声音紧张着急着急却又不敢大声。
他担心楚云飞的人发觉自己发现了他们通(共)的事情,会留下自己等人。
毕竟这种事儿,一旦确定,可是要脑袋的大事儿,无论对方要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当然但是这只是他的猜测,想要确认,还需要下一步的行动,这就需要钱伯钧的配合。
钱伯钧奇怪的问了句:“怎么了?”
“闭嘴!”李参谋瞪了他一眼:“赶紧上马,先去你的营!”
别看李参谋只是一个少校参谋,而钱伯钧是一个中校营长。
可架不住李参谋是长官部阎长官手底下某位将军的的亲信。
而他钱伯钧前不久就刚投了那位将军,所以李参谋这么呵斥他,他也只能受了。
见李参谋策马跑远,钱伯钧跟着快速上马,直到跑出几公里外,李参谋才兴奋地停了下来。
整得钱伯钧有点莫名其妙:“李参谋,你这是怎么了?”
李参谋兴奋的回头,看向358团团部,见没有人跟来,才放心的开口:“我问你,楚云飞回来那天是直接从八路的驻地回来吗?”
“是啊!”钱伯钧疑惑,李参谋都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楚云飞是跟着军官团一起去交流学习的,不是从八路军那里回来还能从哪回来?
“是就对了!我再问你,今天在楚云飞那里见到的一男一女。
当日,楚云飞回来时,你可有见到?”
当然见过,当日楚云飞回来只有四个人,一个是孙副官,还有楚云飞,剩下两个就是那一男一女。
再加上今天在楚天飞团部,自己尴尬那一幕时,这一男一女居然也在,不过……
“记得,不过这俩人不是医生吗?”
钱伯钧记得好像是医生啊!
“医生个屁!”李参谋难得爆了句粗口:“你知道我去的时候,这个医生跟一个炮兵连连长打听什么吗?
他在打听那门晋16式105山炮的高低射界和方位各种参数,正经人正经医生能打听这个?”
钱伯钧听了,双目瞬间有了精光:“你是说,那是八路?楚云飞通(共)?
不可能!
他可是委座嫡系,黄埔前五期,怎么可能去做自降身价的事儿!”
“嗤!黄埔前五期投共的事还少吗?”
李参谋认为一切皆有可能。
钱伯钧有点为难:“这没有证据,便随意上报,万一不是真的,构陷同僚之罪名也是颇大呀!”
李参谋恨铁不成钢地瞅了他一眼:“你呀,见小利而忘义,遇大事而惜身。
不过你的顾虑,也是对的,需要证据。”
他想了想:“突破点就在这一男一女身上,我先回长官部,你在此时刻关注楚云飞方向,特别是那一男一女。”
钱伯钧点头,他也知道今天恶了楚云飞,如果不把他搞掉,那就是对方把自己给搞掉。
楚云飞是他的上级,是团长,他只是一个营长。
他搞掉楚云飞,也许只有这么一个机会,但是楚云飞要搞他,那肯定是手段无数,上级搞下级还需要机会吗?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
“明白!我时刻关注楚云飞方向,既然那一男一女是八路那边来的,肯定要回八路那边去。
而我的一营,是去八路根据地的必经之路。
到时候肯定把他们拿下,只要确定他们是八路,就是楚云飞没有通共……”
李参谋回头看了他一眼,钱伯钧赶紧赔笑:“明白了,明白了,没有什么是一顿鞭子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是手段不够!”
李参谋这才满意点头:“好!那我就在长官部,等你的好消息!”
钱伯钧抱拳相送:“李参谋慢走!”
上级如此谄媚下级,有些人为了升官而断了骨头。
……
李参谋走后,358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陈潇两口子依然早中晚给楚云飞扎针治疗,其余时间还是四处闲逛。
日子过得倒也平静,时间很快过去四天。
这一天早上,田小雨把最后一根银针从楚云飞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