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的步伐很轻,轻到让人难以察觉出丁的声响,他站在房门口,旁边摆放的绿植隐约遮住他的身影,门口说话的声音依稀传来。
周声眠的长相比他的声音更具有攻击『性』,当确定门外说话的青年是周声眠后,可能是出于自我保护意识,温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步,往日嘈杂的记忆纷沓而来使得他打心底开始退缩。
温白往后挪动的步履倏地挺住,他咽了下口水,生说过是喜欢他的,既然这样他是不是也可以争取一下?
漂浮不定的目光变得坚定来,没想下一秒便看到意外的一幕,让他浑身上下开始渐渐失去温度,手掌发冷仿佛连握拳的力气都被抽离,脸『色』也变得勉强不太好看。
从温白的视角探过去两人恍若近在咫尺,一拇指的距离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周声眠靠过来的姿势使得两人宛若一对亲密恩爱的情人在接吻,不到一秒便被顾准推开随后利索地关门。
温白并非一味的笨拙,仔细想过便道这是借位而已,并且从周声眠突如其来的动作而言,他多半是看到自己了。
可即便是自己找了一个很完美的解释,温白仍旧不舒服,他的难过表现得很明显,漂亮的眉眼耷拉来,琉璃般透亮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一声不吭地闷着脑袋往房去。
顾准疼地用手指按了一下眉骨,觉得周声眠真是自己灾星,回回碰面都惹出不少麻烦,他来不及多想反应极快地跟进了房。
房里光线充足明亮,能够将他脸上的每一寸情绪都看清,温白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在他□□放着,手指反复摩挲着纸张发出轻微的响声。
顾准到他面,稍微倾下身子,“他没碰着我。”
温白也不看他,心里的火气没有一往下消除的意思,“我道。”
他蔫着脑袋说话,心里极其不舒坦,总觉得有么东西被人抢了一样,现在就像是在闹小孩子脾气,想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画地为牢地给圈来。
温白洁白的牙齿咬扯着唇珠,在顾准等他说话的空隙间漂亮的面容又『露』出迟疑不定的纠结,随后才扬脑袋看向顾准,“生,我很不高兴。”
这种很少见的情绪多半是不会发生在温白身上的,他很少会被其他的事情所惹怒,甚至还让他产生一难以启齿的想法。
顾准略微弯下身躯,手掌搭在沙发背上,似猎人一般将脆弱到濒临崩溃的幼兽困至自己的可控范围内,一一解释道,“不要生气。”
顾准哄人的语调是难以让人招架住,特别是冷淡的面容下,鼻梁上戴的金丝框眼镜衬托得他气质越发冷漠禁欲,仿佛不近人情,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又柔和到近乎呢喃。
温白向来很吃顾准这套。
可今天却罕见地没有吭声,顾准并没有觉得不耐,正打算好声好气说话时,一只洁白细腻如被覆上一层白粉的手伸到他的衣领处,手指微微用力继而将自己扯到温白面。
他带有凉意的指腹不经意间触碰到顾准的脖颈,随后手指蜷缩来。
温白使出来的力道不大,按常理来说是根本扯不动比他还要高一大半的顾准,可他偏偏还扯动了,看来一副并不费力的样子,里面少不了顾准的心甘情愿。
顾准镜面后本该显得寡淡的眼睛泛笑意,这让温白有不好意思了,可能他一开始也没想拉动的,如今能感受到对方呼出来的气息,更是让他皮发麻,耳朵难以自控地红了来。
温白的手指攥着领口没有一放松,反而为绷着的情绪而捏得越发紧。
“卷卷。”顾准喊他的名字,“你要是再不松开一,我可能会呼吸不过来了。”
温白这才松了一些,可内心的躁意却是丝毫没减,周声眠的身影在脑海里消散不去,仿佛在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么,他罕见地目光认真地对顾准说道:“生,您之、占过我的便宜。”
顾准垂下视线去凝视说着说着脸颊又红来的青年,眉略显轻佻地挑来,好整以暇地欣赏青年话说一半又为羞赧而别过去的脑袋。
淡粉『色』在瓷白的肌肤上渲染,犹甚油彩在画布上的浓墨彩,这幅场景是很勾人的,就算是顾准也难以落入俗套,更何况还是他的心上人。
“现在让我占一次,也应该没、没题的吧。”温白说完手指用力将人拉下来一,让两人的距离更加适合接吻。
温热带有软意的嘴唇贴上来,带有『潮』意的呼吸喷洒在脸颊上,可能是为羞赧温白不太敢看他反而合上眼睛,双手软塌塌地搭在顾准的脖颈处垂下来,仿佛扯他领口的动作已经将他的极其耗费殆尽。
周声眠的到来无疑是刺激到温白,让他变得更加主动,掺杂着青涩的攻势也显得尤其可爱。
两人都是年人,亲吻难免擦枪火,当顾准察觉到自己身体很明显地了反应时及时停下来,温白被他反客为主的吻法亲得『迷』『迷』糊糊,淡『色』的嘴唇沾染上诱人的水『色』,眼雾蒙蒙的一片。
他眨了几下眼睛,愣愣地看着顾准停下的举动,胸口闷闷的被人用手狠狠地往外扯,只觉得是不是自己没了吸引力,顾准他不喜欢了。
可即便是这样,温白还是忍不住他,“不做吗?”
以亲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