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闻礼最近运气背得不行, 看上的好几块商业价值很高的土地统统被人莫名截胡,紧接着在拍卖会看上的件北宋青釉也被人恶抬价,后来派人去打发现那人其实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暴发富, 这次拍卖古董的金额差快抵上他的身价, 背后的弯弯绕绕查便弄个水落石出。
何闻礼气得将手里的文件往傅呈桌前用摔,傅呈签名的手顿,不显山『露』水地将他丢过来的东西堆到边去。
“截标, 提价,还有几份知识产权的合同买卖, 全部被顾准给搅和, 你说我到底怎么惹着他?”何闻礼气得往沙发上坐,给自倒杯凉水好让自火冒三丈的心情给降下来。
傅呈看他眼,“我怎么知道?你这张嘴, 我哪管得住。”
何闻礼到后更气,清俊的容涨红, “上次过后我都没惹他, 我怎么知道他又犯什么病?”
傅呈将手里的金属钢笔合上放在边, 把助理喊过来吩咐将签好的文件下放,何闻礼见他完全不管不顾自, 心中顿生委屈, “喂。”
傅呈看他眼, 冷淡说:“想知道你当问他不就是。”
何闻礼咬牙切齿, 冷哼声, 他不会下着脸去问顾准,敢情自的脸不钱呀。
没到五分钟,何闻礼无表情给顾准打个电,声音嘟两下便被人接通。
“阿准, 我倒想问——”他说半,顾准冷到极致的声音钻过来,并且十分吝啬地只说个字:“滚。”
“……”
何闻礼脸『色』变又变,次被发小当甩脸,他把手机往沙发上扔,对着傅呈说:“他是不是有病?”
傅呈对他的不予评价,戴上眼镜处理自的事情,“你应该在自身上找原因,他脾气对几个发小都挺好的,我昨天跟他打电还在商量游戏开发的事情,起来还算挺正常。”
何闻礼指尖指指自,刚想说我能有什么问题,没有说出口便想起自在顾准旗下娱乐公司占股的事情,当时周声眠给他打电,想让他把几个大ip剧本让给他。
何闻礼当时觉得也是自家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二不说就答应,还投笔钱让周声眠带资进组。
周家家底雄厚,祖辈参军都当着不小的官,后来周声眠他爸不想周老爷子的指示入仕反而下海经商,当时国家改革开放,他爸趁着局势在国外也开公司,做海外贸易,使得周声眠小就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小少爷。
周声眠当不缺何闻礼的这钱,这何闻礼他自个也知道。
“难不成是周声眠这事?”
傅呈没否认,只是说道:“以后少掺和他的事。”
“可是顾准不是喜欢周声眠吗?我帮周声眠不就是帮他吗?”
傅呈手里的笔流畅地在指尖转动,没再吭声。
——
“可是、他都说我,我是周声眠的替身。”顾准挂断电后仍觉得心口处的火气并未消退,胸腔被人反复用手牟足劲往外扯,温白这些天所受的各种委屈都以他自的口吻化作利剑朝顾准刺来。
顾准闭紧眼睛,想起当天青年在自怀内哭得塌糊涂的模样,心尖处揪得他发痛。
“不是,你不是替身。”顾准手指揩掉他眼角的泪珠,个字个字地说道。
转对周声眠的厌恶更是溢于言表,温白的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流下的眼泪把顾准的西装布料打湿晕成大片深『色』。
温白细软的发丝因为在顾准胸前蹭过而凌『乱』蓬松,『乱』糟糟的簇在起,垂在耳边上的黑发沾到眼泪后黏糊糊地贴着脸颊。
温白个劲地只顾着哭,抽抽搭搭的,副小可怜劲。顾准看他根本没有见自说的样子,只好将他的脑袋掰过来,用嘴唇慢动作地在他哭红的眼尾处轻啄。
“别哭。”顾准与他额间相抵,鼻尖相碰,对着温白说:“不是替身。”遍又遍地哄。
温白还坐在顾准的腿上,腰部搭着他温热的手掌,温白丝毫不觉得有丝不好思,反而吸吸通红的鼻子,本正经地说:“他都告诉我、说我是替身。”
顾准敏锐地抓住其中的键词,好看的眉抵在起,脸『色』藏在灰暗的视线里看不太清,便显得隐晦不明,他生知温白不愿惹事的『性』格,说的音节都带有诱骗气息:“他?”
小迟钝哭的动作停滞住,牙齿咬得紧紧地,他想起顾准上次动手的举动,现在迟疑不把那些人名说出来。
温白睁大眼睛,瞳孔因为被泪水洗涤而显得异常干净清澈,湿漉漉的,有像角落里缩在团不敢看人的『奶』猫。
顾准不免失笑,手指『插』过他黑『色』的发,漫不经心说:“我不会做什么的。”
温白很信任顾准的承诺,因为以前顾准答应他的每件事都做到,他放心把当时的场景说出来,并且对着顾准说:“我和他真的好像,就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而且他还说——”
顾准牙齿咬着嘴里的软肉,硬生生地把每笔账都记下,五脏六腑都被气到发抖,何闻礼这混账玩。
他嘴唇松,轻柔地问:“他还说什么?”
温白迟疑地在顾准脸上流转,垂下眼睑用着自都没识到的失落语气,“他说,你对周声眠、爱而不得。”
“……”
去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