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叶新对天宫发起攻击的时候了。
他万万没想到,天帝居然会提前一天来到这里,找到他,他不知道天帝想要做什么。
就在他打算主动散发气息,把所有的人都摇过来的时候,天帝却淡淡的开口说道:“今日来找你,并不是来和你决生死的!”
天帝缓缓的落下,落在了叶新前方湖中心的亭子处。
这个时候的叶新才发现,在天帝的手上,正提着一壶酒。
他将酒壶放在了旁边的石桌上,看着叶新问道:“来喝两杯?”
“你的酒,我可不敢喝!”叶新语气平静,灵魂特性完全打开,不过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叫人,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他这边的动静,很快就能够引起其他人的反应。
“相较于聂沧海,你的胆子还是太小了。”天帝轻笑一声说道。
听到聂沧海这几个字,叶新的瞳孔一缩,他的脑海之中,想到了聂沧海的身影。
那无尽星空之上,漫天宇宙之中,一名老人坐在一艘飞行器上,一根鱼竿在飞行器上垂钓。
细想起来!
似乎在聂沧海的人生之中,或者说叶新看到聂沧海以来,他整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一种孤寂的味道。
他向来独来独往。
他仿佛就一个人,背负着一整个世界。
当他回到起源大陆,看到因为自己离去,权柄被天帝剥夺,原本是开开心心回家的他,看到起源大陆沦为现如今的模样,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心里或许才无法接受,最终选择了那样的模式去赴死吧!
而聂沧海,是叶新尊重的前辈之一,他几次救地球于水火,几次救叶新,这是过命的交情。
“在天断山一战之前!”天帝喃喃的说道:“我曾找到过他。”
“嗯?”叶新眼眸微微一眯说道。
“我欣赏的人不多!”天帝说道:“我欣赏你们这种拥有着仁心的人,因为我从来不曾拥有这些东西,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自小开始灌输的思想就是你死我活,我活得很小心,也没有什么朋友。”
天帝说着,拿起了一壶酒,朝着嘴巴里面灌了进去说道:“聂沧海,我比较欣赏,所以在决战之前,我找到了他。”
“我告诉他!”天帝说道:“让他不要插手这个世界,我入了彼岸,便将整个世界交于他,将权柄交于他,但是他选择了拒绝,他说…”
“他说他要为这个世界的演变而负责,他要用自己的命去赎罪,同时为这个世界留下一颗火种。”天帝说到这里,嘴角带着一丝嗤笑道:“可笑的伪善者。”
说完,他继续往嘴巴里面灌了一口酒,语气平静的说道:“他选择的那个火种就是你,你的天赋,很不错,我也同样很欣赏你。”
“几年的时间达到现在的层次。”天帝啧啧一笑道:“有意思!”
“你如果来这里是和我扯这些的,大可不必,我们之间必有一死。”叶新语气平静的说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改变不了什么。”
“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天帝微微一笑道:“我的故事,和你听到的所有的人,都不同的故事,听完之后,你再做定夺。”
叶新坐在边上,没有说话。
而天帝则是微微一笑说道:“你知道,我出生的那个种族,是不幸的。无数的子女只有一人能够存活。”
“我的母亲,和大多数的人不同,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说到这里,天帝仿佛陷入一些回忆之中道:“是在酒后,我父亲强了我的母亲所生下来的,我和所有的人都不同。”
“我自幼被嫌弃,被规则束缚,我在夹缝之中生存,长大,我的天赋,是最顶尖的,但是我为了不吸引注意,我从来都是小心翼翼。我渴望着…”天帝说到这里。
叶新就摆了摆手说道:“别给我说你那些东西,没有人不可怜,老子还当过几年赘婿呢,敖无名还被你灭族呢,宇文挞被你囚禁几十年呢,在我这儿装可怜有毛用?”
“我对你的经历,我对你的故事,没有任何的兴趣,我只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叶新语气冷淡的说道:“我只看到你,为了权柄地位,屠戮整个世界一个接着一个的种族!”
“我只看到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每年从全世界收取无数婴儿,食用其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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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看到你,把北凉打造成人间炼狱,无数的人生不如死。你可曾见到一个小女孩,十来岁,却只有四五岁高,为了生活,不得已只能够出去骗人,随时可能被杀掉。”
“你可曾见到过一个婴儿出生,就要面临失去父母其中一人,只能够在单亲情况生长的痛苦!”
“论惨?你这种人也配谈?这个世界在你的支配下,那才叫惨。”
说道最后,叶新骂了一句道:“去你吗比!”
而天帝,至始至终,都非常的平静,他淡淡的说道:“我是规则的制定者,我想要把这个世界打造成什么样,便是什么样。他们…太过弱小,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