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菲利普斯点点头。
“是的。”
“您是巴达维亚总督、我是对华贸易为会员的负责人。如果刘钰真的这么做,在荷兰闹出来巨大的动荡和风波……”
“董事会会不会说:董事会对此毫不知情,皆因巴达维亚总督和对华贸易委员会的人,欺上瞒下?”
“借你我二人,来平息市民的怒火?”
“是你和我,为了私利,有辱国体。而董事会被你我蒙蔽,根本不知道原来勘合贸易还涉及到国体、主权等问题?”
听了这话,瓦尔克尼尔的冷汗滋溜一下冒了出来,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
心道……会,一定会的!
如果真闹成这样,董事会一定会让我和菲利普斯背这个大黑锅的。
“所以?”
菲利普斯咬咬牙道:“所以,我们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勘合贸易!要在给董事会的信上,明确写清楚这里面对主权的侮辱。”
“这样,将来出了事,那是董事会不顾你我的劝告,自行为之。至少,我们不会背这个锅、担这个责任!”
瓦尔克尼尔擦了擦汗道:“可是,你应该知道,董事会不可能同意剥离对华业务、重组公司。我们旗帜鲜明地支持剥离对华业务,是不是会让董事会认为我们不可信任?甚至……收了刘钰的钱?”
“总督先生,那样,我们还可以黯然退休,依旧还有年金。当然,您可以选择相信刘钰不那么狡诈,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而我,这一次京城之行,感觉到他就是一条毒蛇,我对他感觉到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