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判断,只是把在巴达维亚发生的事仔细说了说,是否值得信任还是希望刘钰自己判断。
自己看过信之后,便递给了他的心腹康不怠。
康不怠一目十行地扫过,问道:“公子以为,此人可信?”
“可信,相当的可信。荷兰人要是有这样的警觉,早就该对我们有所动作了。他们哪里知道一定会截住自由贸易号?既然不知道,怎么可能提前准备这么一个细作前来试探?馒头的信上,其实意思也很明确,对这个连怀观是信任的。只是不确定这个连怀观,是怎么个意思。”
对连怀观这一次的前来,刘钰可以判断出来连怀观是不满荷兰的。
只是,反对荷兰,未必就忠于大顺,这一点必须要明确。
连怀观既然能从巴达维亚跑来松江,北上威海,肯定是有野心的。
将自己的判断与康不怠一说,康不怠也点头道:“这人是有雄心的。只是公子以为,此人对公子经略南洋的计划,是利?是弊?”
是利?
是弊?
琢磨了一阵,笑道:“不好说。”
“巴达维亚应该是安西四镇,而不是安西诸城邦小国。此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等他一来,问问便知。”
巴达维亚的事,复杂的很。这连怀观的本事到底有多大,只需要问他几个问题便可窥探一二。
若他为巴城之主,土地政策如何?统治是否还要依靠甲必丹和雷珍兰们包税?甘蔗园的雇工怎么在糖价降低的情况下保证他们的生存?怎么维系对爪哇人的统治?
这些东西,刘钰估计就连怀观得水平,肯定是没想过的。
他也不指望连怀观能回答上来,只是希望连怀观清醒一点,在海外没有母国的支持的,站不住脚。
做羁縻土司,就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