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甲板的时候,更是冲动莫名。
学会了在吃饭之前,用臭鱼或者臭肉,把一些干饼或者油茶面里的象鼻虫和蛆引出来。蛆味道还行,但是象鼻虫发苦,实在难吃。臭鱼之类的东西,也可很好地把那些虫子引到上面,还可以当做鱼饵,用来钓鱼。
学会了躺在吊床上,只需要一刻钟就能睡着,任凭旁边的人打呼噜的声音比大炮还响。但若是备战的鼓声和起床的钟声一响,就能迅速跳起来捆扎吊床。
至于开炮和跳船杀人,用实习舰长们的话来说,他们还差得远。至少也得再训练个半年左右。
十月份的这一次上岸,张二彪听说是要再发一身军装,到岸上洗个澡,放三天假去城里快活一番。
三个月监牢一样的生活,让张二彪第一次感觉到岸上的生活是如此美好。哪怕只是站在沙滩上,旁边没有挤得要死的人,也没有臭烘烘的味道。
他不识字,也没有什么文化,看着蓝色的大海和白浪,却生出一股子诗意。
大海这样美,却也只有在岸上看才美。
领取了新军装,洗了澡,又发了三个月的饷银,乘着小艇去了威海。
他没有和其余水手一起去逛窑子,而是去找了也休沐放假的弟弟三彪和妹妹,到威海的饭馆里吃了一顿饭。
休沐的日子,饭馆里人山人海。短短几年时间,威海周边多了许多的饭馆、妓院和杂货铺。
军饷源源不断地从京城送来,发到士兵的手里,又溜到了商贩的口袋。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一个位子,兄弟姊妹三人坐下去,点了三个肉菜,还有满满的一大壶酒。
在看过妹妹用筷子写了几个最近学到的字后,张二彪喝了一大口酒,觉得很高兴。
弟弟三彪带来了一个他不知道的消息,这一次休沐,是因为京城里有人要来。
刘大人要准备一场演练,给京城里的大人看。
至于来的是谁,弟弟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张二彪心想,管他是谁呢,长官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