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豪强也只能把很多毛皮卖给英国人。
另一方面,就是之前东印度公司存在,人参贸易兴盛后,东印度公司手里实际上垄断着对华的人参貂皮贸易,是以极力阻止新法兰西毛皮人参专营公司的成立。
大顺参战,不只是让英国东印度公司破产了,更是让杜普来克斯经营了许多年的法兰西东印度公司也一并完犊子了。
资本又不是铁板一块,法国东印度公司的倒掉,为新法兰西毛皮人参专营公司的成立扫清了障碍。
大顺要在荷兰开口岸,做欧洲东西方贸易的总窗口,也使得实际上帮着法国解决了一个“争论”。
历史上,七年战争后,法国在经济政策上极为激进,表现为“是否取消东印度公司的专营权”、“是否法兰西人民都可以自由贸易前往东方”,这个激进的政策一直延续到法革。
而现在,这个争论就不必存在了,因为……东方商品以后就在荷兰刷新了,既不用东印度公司、也不用散商费劲吧啦地去好望角以东了。
哈德逊湾的毛皮贸易,利润很大,但法国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中,割了大量的北美的利益。
现在,战争终于要结束了,几乎重写了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以来的殖民地格局。
这使得法国重新控制了哈德逊湾,稳住了局面,也就具备了成立类似HBC的专营公司的条件。
在此之前,法国不是不想成立专营公司,奈何条件不允许。
这些北美的豪强们,在这场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证明了他们的价值,以及对法国的忠诚,自然换来了回报。
而此时,更为有利的,便是这一任的新总督,卡瓦尼亚尔侯爵,不是在法国出生的,而是在蒙特列尔出生的,是殖二代。
很大程度上,也足以代表着新法兰西这批人的利益。亦或者可以算作巴黎和地方豪强之间的粘合剂。
这也非常有利于推动专营公司的成立。
专营公司的成立,对大顺当然是有利的。尤其是一个主营毛皮人参利益的专营公司,其组织度,可以有效地确保与十三州的边界。
南洋的事,已经证明,在这个时代,有组织度的专营公司,是能把散商私商打爆的,甚至可以算是此时比较先进的组织模式——微缩版的商业资产阶级专正。
这一次进攻约克堡,实质上就是新法兰西的豪强们,借机聚在一起讨论大事的,尤其是讨论一下日后专营公司的利润股权分配等问题的。
在这个历史关头,这几个大顺探险队的成员,既无官身、也无名望,但却凭借这次探险和关于粮食贸易汇票的想法,跻身为这些新法兰西豪强的座上宾。
这些豪强其实基本就算是地方军头了,因为法国在西边的八个卫所,基本都是这几个家族世袭的。偶尔会有交换,但也就是从甲堡换去乙堡,法国也不可能派正规军驻扎那么远的卫所。
是故,大顺官方的谈判,是和法国的中央朝廷沟通的。
总不可能说大顺这边的高规格使节团,专门来和这些法国的卫所军头谈。
而大顺这支小探险队的成员,在这个时候出现,含湖其辞其真正身份是小人物中的小人物,法国这边的地方豪强也认为这些人至少有一定的官方身份。
酒宴上,这几个探险队的小人物,却也借着酒劲,准备效一出古时故事,便侃侃而谈到了他们之前和维伦德里谈到的贸易问题。
这几个地方豪强,内心也跟明镜似的。
经过这些年的摩擦和战争,他们也明白,背后若无祖国的支持,他们早就被那帮子新教徒吃干抹净了。
之前人参战争的时候,他们就吃过一次亏。要不是当时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势力太大,杜普来克斯在印度发力,使得最终英国卖了北美利益换印度,那一次他们就可能要被赶走了。
而这一次的战争,则又证明了另一件事。法国没有大顺的帮助,就法国那凶险的陆上形式,海外利益根本得不到保证。前期英国人已经兵至蒙特利尔了,要不是大顺及时参战,调回了英国海军,这一次多半又要完。
只要新教徒赢了,对他们就不会客气。
这不是个投诚、投降的问题。而是毛皮人参的利润在这摆着,新教徒要是赢了,人家是缺资本啊、还是缺货船啊、还是缺市场啊?凭啥让他们这些天主教徒法国人继续占着这些利润?
尤其是之前的阿卡迪亚大驱逐,更是给了这些法国豪强很大的冲击——之前总督是想要分一杯羹挺不爽的,可他妈的这些新教徒是准备吃干抹净把我们都弄死啊。
这些人本来可能不太爱法国,甚至马上就要出现殖民地和宗主国的利益冲突了,很多人准备妥协和HBC直接交易了。加之总督准备以权插手毛皮贸易的事,前些年确实闹出来了离心离德的前奏。
但一场阿卡迪亚大驱逐,几波新教的集中营操作,直接把这些摇摆的人,逼成了坚定的法国爱国者……
应该说,阿卡迪亚人大驱逐,使得这些新法兰西豪强大为觉醒,极大地提高了他们对法国的忠诚度、并且让这些人对于引大顺入北美的想法得以萌生。
而在大顺这几个探险者看来,和这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