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交往甚密,真假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历史上七年战争签《巴黎条约》的时候,伦敦街头可是公开焚烧了他和王太后的纸人和长筒袜——因为有件事确实是真的,王太后还是世子妃的时候,人们问他约翰·斯图亚特的最大优点是啥?世子妃说他有一双修长的双腿,所以为啥要烧长筒袜其实还是烧这里面的隐喻。
这种男女关系,在英国不算啥大事。
但约翰·斯图亚特的政治意图,从未隐瞒。
【把英国同德国政治牵连切断,摧毁辉格党大家族的寡头政治,维护国王对议会的支配地位,塑造一种贤君明君支配议会而不是被党争支配的政治生态】。
并且,他素来认为,自己的事业是正义的。
而且,这种想法理论上是可以实现的。
因为,英国折腾了这么久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位居然会说英语的国王!
而一个会说英语的国王,是斩断英国和德国政治牵连的前提。
现在乔治二世因为拉屎用力过猛,估计是悬了,毕竟也八十的人了。
而局势逐渐明了,那些英国的乡村党、托利党、被排挤在辉格党寡头圈子外的贵族们,顿时也都活络起来,开始支持还未继位的乔治三世,并且开始攻击威廉·皮特的政策。
说皮特多次对法国海岸的袭击,耗资巨大,除了他自己的面子和荣誉,什么都没得到,还为他制定了一个专有嘲讽短句【breaking ith gold guineas】。
拿金锞子砸人家玻璃的傻吊。
说大顺对印度的袭击,都是因为威廉皮特咄咄逼人的海洋帝国政策,使得“因为在印度的激进政策,引起了中华帝国的警觉和恐慌,于是才选择攻打印度。如果不是这样的激进政策,中华帝国并不会向印度出兵”。
甚至对他进行一些人身上的、很不荣誉的、身体缺陷上的讽刺:他就是个被通风折磨的、心理燥郁的跛子……
等等、等等。
虽然,其实就大顺参谋部这边的看法,认为威廉·皮特耗资巨大去攻打法国本土、尝试失败的登陆,其意义非常重大,这使得法国人不得不把自己能够一战的主力舰队分成几部分,以保护他们的海岸线,避免被舆论攻击——这一点,大顺是非常了解的,因为明末的时候,农民军想要调动明军的时候,就去攻打有藩王的城市。
本质上,差毬不多。虽然法国没有藩王城市,但法国的宫廷斗争,使得国务大臣必须要抗住舆论的反噬,不得不做出错误的战略来分散兵力,防备英国的登陆。
但是,这种战略上的正确,一旦被反对派当做攻击理由的时候,那就是实打实的【breaking ith gold guineas】了。
至于他们反对的真正原因,或者说深层次的阶级因素,后世老马有篇分析托利党和辉格党的文章里,已经说的很一针见血了。
他们是laudatores temporis acti【往事的赞美者】,是传统、是良心……但实际上,他们是地租的狂热的拥护者。
他们之所以对旧英国政治制度和宗教制度恋恋不舍,因为他们一直依靠这些传统统治着英国。
“托利党”是个神圣的名字。听起来是政治上的战斗的呐喊,是传统的保卫者,是往事的赞美者。
但“保护关税派”或者“地租受益者”,就是个凡俗的称呼了。
托利党人和其他资产者的区别,也就等于地租和工商业利润的区别。
地租是保守的,利润是进步的;地租是民族性的,利润是世界性的;地租信奉国教,利润则是天生的非国教徒……
把这些阶级问题一摆出来,不管是博林布鲁克子爵也好,还是约翰·斯图亚特的托利党也罢,支持他们的那些托利党人、乡村党人、乡村派、传统派,已经不想再打下去了。
因为他们没有得到好处,也得不到太多的利益。
蔗糖和他们的土地地租有关系吗?
贸易和他们的土地地租有关系吗?
大顺参战之后,日后可能连羊毛贸易都要出事,地租肯定要下降,咋整?
辉格党的改革里,既有土地税,也有烟酒糖茶的消费税,这些税赋大半实际上都落在了他们的头上。
波沃尔开创了个给政敌扣帽子的先河,谁反对内阁,谁就是“詹姆士党”,大帽子一扣,谁也不敢说话。
连沃波尔自己都知道——【和平,才能将那些在土地税之下呻吟的乡绅从托利党方面争取过来】——可是,打仗是要花钱的,是要缴纳土地税的,英国政府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是得靠税收。
对外扩张的主要利益,都是新兴资产阶级拿到了,这些靠着地租过活的乡绅,得到的好处能有多少?
国债已经飙升到了1亿5325万英镑,折合四亿五千万两白银,将来还国债,还有可能降低土地税吗?
之前托利党人有限地支持了纽卡斯尔公爵和威廉皮特,因为他们承诺,战争之后的利益,将会削减土地税,将把土地的五一税,降到十五税一。
然而,现在看来,可能吗?
争夺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