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颤抖地说:“好,好啊,都是托王爷的洪福!”
老刘嘿嘿一乐:“糜先生日进斗金,可真是佩服佩服!”
糜竺一听更紧张了。老刘现在每一句夸赞都让糜竺如坐针毡。
“王爷!您有何贵干?糜某人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帮忙!”
“嗯……事情是这个样子的,”老刘点点头道:“笮融跑了,您知道么?”
糜竺心里一动。他当然清楚。这下邳城,乃至徐州发生一点大事,他糜竺没有不清楚的。虽然说这件事才发生了不久。
糜竺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我现在可以确定这笮融就是个顽固的份子,必须予以剿灭。但是本王我又苦于出师无名,所以只能先找出藏在暗地里的笮融,并以公开确凿的罪名进行审判。”
“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把笮融引出来。这一点说简单也简单,要说难也是非常难。”
“笮融现在犹如惊弓之鸟,轻易是不会现身。但他很大可能就是在下邳、彭城、广陵三处地方流窜。”
“因此本王需要前往三个地方进行调查取证,直到找到笮融,消灭之!”
糜竺点点头:“王爷的规划令人佩服!可是……”
就见糜竺一皱眉,一脸的无辜样:“这和我糜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哈哈哈……”老刘笑道“糜先生,你好像是在欺负本王记性不好。”
“那隆福寺,是你们糜家出资修建的吧?”
“您和笮融有多深的关系我不很清楚,但你看我,来这徐州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认识谁,有钱人就认识您一个。您就委屈一下吧!”
“王爷!您想干什么!”糜竺一惊。
“干什么?”说完,老刘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将桌子一拍。
“啪--!”老刘一下就将桌子拍了个粉碎。
“我的酸枣木方桌啊……”糜竺此时的关注点,竟还不忘心疼一下桌子。
“王爷!在下做错了什么事,还请明示!如此戏耍在下,在下实在是惶恐啊……”
说着,糜竺颤颤巍巍的离开了座位,双腿一软,眼看着就要跪在老刘面前。
忽然,一双手将糜竺撑起,将他弯曲的双腿定格在半空中。
糜竺吃惊地看着眼前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弟弟糜芳。
就见糜芳满脸怒容地冲着老刘喊道:“姓刘的!你可不要以势压人!”
“我糜家从祖辈一直传到现在,可也不是被吓大的!你要敢动我们,我们保证能让徐州的农商贸易,瞬间陷入瘫痪!”
说着,糜芳将哥哥扶了起来做好,自己站在老刘面前:
“姓刘的,你可不要以为自己是耽罗王,就真的能为所欲为了!”
“没我们这些门阀的支持,你们就什么也不是!”
“说到你我特么就一肚子气。你的土改政策就是掘我们商人地主的祖坟啊!这等仇恨,我们不找你报仇也就算了,你有什么资格来使唤我们?”
“而且你别忘了,我大哥手上有着徐州最全的商业关系网。不客气地说,我哥手上笼络了徐州十分之六七的资源,你敢动我糜家你试试看!”
说着,糜芳一脸倨傲不屑地地看着老刘,就好像今天跑来糜府闹事的是一条傻狗。
“糜芳!你胡说些什么?王爷在此,休得放肆!”
糜竺表面上呵斥着,实际内心就等着糜芳说出这些话。
因为这些事糜家得以在徐州安身立命的本钱,也是糜家得以跟官府争夺话事权的资本。
但他们没想到,老刘听完,像是根本不在乎一样。轻轻地回了一个字。
“哦!”
“姓刘的!你特么是聋子?我刚才说了这么多,你就一个‘哦’?”
“你也么不仅不明事理,你还身心残疾!怪不得连笮融这种人都能给你摆一道!”
糜芳还想说什么人,就听到糜竺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哎呦!”糜芳俊俏的脸蛋又再一次变得白里透红、
“够了!不要再说了!”糜竺意识到再说下去,耽罗王很可能直接将屋顶掀掉,于是赶紧打住。
“所以这件事,你是答应了?”老刘微微一笑。
“答应!答应!小人也根本不会拒绝!”糜竺疯狂地点着头。
“可是……王爷,您都还没说清楚是什么事……”糜竺一脸尴尬地问道。
老刘听闻,忙抚掌大笑:“哎呀呀,都怪我。是本王没说清楚。”
“我的意思是,让糜先生陪我去一趟彭城!”
“去彭城?王爷,您放着好好的下邳不待,去彭城有何事啊?”
“嗯?”老刘把眼睛一瞪,意思告诉糜竺不要多嘴。
糜竺早就被老刘吓得脑子迟钝,自然是没注意到这一点,被老刘一瞪这才反应过来。
糜芳怒道:“姓刘的,你安得什么心,休想把我哥带走!你有什么阴谋!”
老刘冲着糜竺一笑:“糜先生,您不会是有困难吧?”
“这……没有。”糜竺汗如雨下,虽然老刘说的柔声细语,但他却丝毫没有轻松地感觉。
“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