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糜芳兄弟为一母所生,而且糜芳比糜竺小很多,糜竺也一直很疼爱他这个幼弟。
糜芳的浪荡公子名声早已在外,糜竺早前也有所耳闻。作为兄长,他自然也希望兄弟学好。但是糜以芳的脾性,好好说是肯定不管用的。所谓“虚心接受,坚决不改”就是他真实的写照。
所以一来二去的,糜竺也就不再严加管束了,只要弟弟做得不过分,他通常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所谓的“不过分”,也只是停留在没人和糜竺主动告状的程度。
问题是以他糜家的财气,谁敢招惹他们?即便糜芳在外面名声不好,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既无告状的情事,糜竺也就无从得知弟弟的“事迹”了。
就见糜竺打完了弟弟,嘴里质问着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微笑着。
扭曲的笑容把糜芳吓了一跳:“大哥,你没事吧?我怎么看你有点不对劲?”
糜竺却不管他了,径自来到老刘面前:“这位兄弟贵姓?我二弟可有为难你?”
好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糜竺这不管是真心还是做戏,都足够吸引眼球。
老刘耸耸肩:“他们叫我老王,不过那都是开玩笑的。在下刘德,京城人氏。至于您,可是咱们徐州的富商糜竺先生?”
糜竺点点头,脸上笑意更浓:“不错,正是在下。不知道刘先生此番来所谓何事?”
老刘一拱手:“在下的朋友病体久久未愈,在下身为朋友,特地为他去各路庙宇求神拜佛,以祈得身体健康。”
“这不,来咱们隆福寺就是听说了这里的名头,想着会不会让我朋友好起来。这才带着家人过来看看。”
老刘这话半真半假,陶谦的确是生病了,但自己当然也不光是为了他的病情而来。既然要摸清笮融的底细,那这佛寺就是必须要来的场合。
糜竺哈哈一笑:“想不到世上还有刘兄这样重情重义之人。难得,难得啊!”
但糜竺的脸瞬间又冷了下来,原来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极其诡异。老刘一看,这糜竺不管啥场合都是一脸笑意,活脱就是个恐怖的笑脸木偶。
糜竺眼睛上下打量着老刘:“不过刘先生,今天可不太巧。今天是笮大人亲自验收金佛的日子。隆福寺不对外开放,您请回吧。”
“那这里什么时候可以开放?”老刘问道。
“嗯……原本算的是七七四十九日,已经过了七天,还剩四十二天。”
“什么?这不可以!我们什么庙都拜了,就差隆福寺没来,总不能让我们登上四十天吧!说句不好听的,到时候黄花菜可都凉了!”
糜竺点头:“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个事情也不是我说了算。毕竟这佛寺是笮大人的产业,我也只是出资人。无法替他做决定。”
老刘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官差大人,您评评理!我这上山祈福,不能说非法吧?然而这佛寺也没张贴告示说不让进吧、我这大老远来的,说赶走就赶走,这像话吗!”
老刘说着,面向着华雄,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华雄一吐舌,心想您这角色进入得也太快了!我什么时候成管事的官差了?
但华雄毕竟也跟了老刘这么久,见识过他的手段,于是也就顺坡下驴配合道:
“咳咳,吕捕头不在,就由我华某人主事!”
“你这小子,什么情况?怎么开着山门不让人家进,这是什么道理?有本事你在这里安上两扇门,再把大门一关不就完了?”华雄指着糜芳喊道。
“实在不行,你挂个牌子写两个字,我也当你是提示过了。你这什么也没有,凭什么赶人家走?”
“再说了,这佛寺是笮大人的产业不假。但这佛寺是开放的吧?凭什么来了人不能进?有本事你把笮大人叫来对质?”
糜芳一听都要气乐了:“什么?你特么是傻狗么?还牌子呢,牌子是写给你这种不懂人事的家伙们看得吗?什么叫有眼无珠,你们心里就没点自觉性么?”
一边说着,糜芳上手戳着华雄的前心,咬牙说道:“就你这脑子你竟然还能当上官差?这陶谦也是,怎么用了你这种货色?”
“行行行,你不是要牌子么?我现在给你写--拿木板来!”糜芳一边一字一顿,表面上学着糜竺的“笑容”,心里早就将眼前这几个人刀砍斧剁千百遍了。
就见下人不多时拿来了一个长约三尺的木板。糜芳一边笑着,一边在板子上刷刷写下了几个字。
“牌子写好了,你们且看清楚!”说着,糜芳就吩咐下人,将牌子挂在了山门一侧的石柱上。
众人抬眼观瞧,牌子上子写了几个大字:
“傻痴与狗不得入内。”
“你--!”何平见此侮辱,实在是忍不住了,上来就要撸袖子干。被老刘拦住了。
“你别拦着啊,让他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傻痴还是狗!”糜芳挑衅着说道。
“师父你让开!”何平刚才吃过亏,现在决心不能吃第二次了。再说他也跟华雄老刘练过基本功和一些武功套路,对打架这件事还算擅长。
而老刘和对面的糜竺,就仿佛两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