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郎中姓李,名叫李贵。望闻问切,手撑八脉,医疗技术不错。李郎中也拱手还礼说:“蛇咬伤,重在解毒,解完毒就不用吃药了。慢慢养着就可以了。”
徐荣又谢了郎中,很怕追问来历,赶紧告辞,扶着卫兵走了。李郎中把二人礼送出门,又坦然关门睡下了。
徐荣和卫兵这二人,可是真够倒霉的了。耽罗王府外院没有人了,进去应该平安无事。哪曾想到,两个人走路,鬼使神差一般,走进了拉人藤子丛中。先遭拉人藤困住,刚刚解脱,惊动了里面大蛇又遭蛇咬了。
二人出了医疗门诊部,灰心丧气走在街上,都不免唉声叹气,一替一句说:“今夜,可倒了血霉了!”“唉!倒了血霉了!”
这时曹操带领巡逻兵在皇城根儿,久等徐荣这二人也不回来。等得曹操已经烦恼,士兵各个心焦了。曹操以为这二人还有其他藏身之处,藏起来不能回来了。曹操也不等了,下令收兵走了。皇城城门这里没有堵截了。这还不错,徐荣不至于被擒住了。
徐荣他们出来时,用钱收买了宫城守门御林军士兵。到了皇城城门又用钱收买了皇城守门禁军。徐荣他们才得以顺利出来作案。
徐荣扶着卫兵来到皇城城门前,又向守门士兵交了买路钱,又顺利通过偷偷地回到皇宫里去了。下话不提。
一转眼,天亮了。给徐荣他们治疗蛇咬伤的李郎中睡醒了,一睁眼看见了蒲扇上面放着的徐荣给留下的一串铜钱。
李郎中心存感激,暗说:“夜里来的这俩年轻人用钱可真大方。给了这些治疗费。给的有点太多了。我至少还得为他治疗两次,才能相抵。我是医生不能受人昧心钱。医生受人昧心钱,路窄人稀,久后香火不继。不行,还得给他治疗去。”李郎中穿好衣服,洗把脸,就去准备药箱子去了。打算到耽罗王府去出诊。
那时候医生治病救人,讲究医德、道德、仁德、好生之德。坏良心骗患者钱财,一个都没有。李郎中觉得受了人家钱,不去为人服务,心里十分不安。他准备好了,背上药箱子,就来了耽罗王府。相离不远,一会儿就到了。
王府也刚刚开门,里面正在打扫院子。院里扫起来了不少烟尘。郎中爱干净很怕尘土落在身上,就躲在大门旁边,回避烟尘上身,探头向内看,想找人搭话。扫院子的下人都认得李郎中。李郎中和王府左右居住,跟王府里人都时常见面,非常熟悉。
打扫院子的一个下人,看见郎中,放下扫帚过来拱手施礼说:“呀!先生早上好!您来有事?”
李郎中急忙还礼说:“我是来出诊的。昨夜你这院子里有个着蛇咬伤的,连夜到我那里医治去了。夜深人困,言语不周。他临走,我就忘了几句嘱咐。再用那种蛇药洗一次,喝一次。天亮了,我就来告诉这件事来了。你带我去见那个受伤的。我要看他伤口里还有几分毒。再给他巩固治疗一两次。拜托!”
王府院子大人多。扫地的下人也不知道谁被蛇咬,到郎中那里治疗去了。他说句“好说”,就客客气气地把郎中请进了大门里面的听事房。拿过一把岙子,说:“先生在这里稍坐等候。我去找人问问是谁,被蛇咬了,再带你去找人。院子大人多,不问我也不知道是谁被蛇咬了。”
李郎中在屋里安坐等候。
扫地的下人在院子里先后问了几个其他扫地的人,都没有人知道。他又回来问李郎中说:“先生我忘问了。被蛇咬的是男是女?是年岁大的还是年轻人啊?刚才出去问了几个下人没有人知道。”
李郎中说:“抱歉!也怪我没说清楚。不好意思,让你多跑一趟。那被蛇咬伤的人是一个年轻军人,扶他去的也是一个年轻军人。他二人都是壮实的小伙子。”
扫地的下人听了,说:“啊——原来是军人啊!那是内院里耽罗王的卫兵。得到内院问去,才能知道。”
扫地的下人直接来到内院问文丑说:“文长官,你这里的士兵哪个被蛇咬伤了?郎中又给瞧伤来了。郎中在听事房里等着呢。你们过去人接郎中去吧。”
文丑一听纳闷儿,说:“还有这样事?我怎不知道呢?”文丑转念一想心说:“啊——准是华雄的人,他们最后回来的。昨晚上有人被蛇给咬了?”
文丑转身来问华雄:“伙计,昨晚上你带出去的士兵有被蛇咬的吧?郎中来了,在前屋等着给治伤呢。”
华雄也惊道:“你听谁说的?不是我的士兵。我的士兵没有被蛇咬的。”华雄又说:“准是张飞的士兵被蛇咬了。你告诉他去吧。”
文丑也说:“那一定是了。不是你的人,就一定是他的人了。”
文丑又来找张飞。张飞刚出去洗脸去了。文丑找到饮马的水槽子跟前,见到了张飞。张飞正跟老刘一起洗脸呢。
张飞洗两把觉得不敢劲,弯着腰,伸着脖子,说要大洗。
老刘就提着木桶往他头上倒水。浇的张飞直叫舒服。文丑到近前说:“主公早啊!翼德早啊!你们这是大洗呀!”
张飞也还礼说:“这样洗觉得痛快。老文也来洗洗吧!”
文丑说:“我来找你有事,不是来洗脑袋的。你的士兵不是被蛇咬了吗?郎中瞧病来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