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动手早了一点,但是明军的士气已泄,接下来的仗就好打了。”楚行感慨道。
“还不是大王将训兵有方,换做别人,怎么会有这等战果。”钱进看着崩溃的明军将士,心里也是无限的感慨。
搁在之前,他才不信救民军能打败朝廷兵马呢。之前自己输,完完全全是被袍泽卖掉,是属于命不好。
但是现在他不这样看,他觉得就是楚行这个人真的有本事,有王者之气。
不然凭什么官兵在朝廷手里,一个个成了软趴趴的废物,但是转身投了救民军的怀抱之后,就成了嗷嗷叫的小老虎了呢?
见楚行沉吟不语,一旁的钱进连忙又劝谏道:“大王,您也看见了,就连朝廷精锐的备倭军都是这个死样子,可见其他兵马得差劲到什么地步,既然我军如此精悍,是不是要调整一番战略,该加快加快脚步了。”
钱进属于典型的激进派,他觉得每日在山沟沟,乡镇里作威作福,难成大事。
救民军要想成就大事,就该去大城市,哪里有数不尽的人口,钱粮和兵马。不仅仅是钱进这么看,救民军的很多人也这么看。
他们对于楚行一心一意扎在乡村发展是非常不理解的。
楚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钱进,摇摇头说道:“钱爱卿,这打扫战场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了,把桥给本王炸了,免得明军半夜摸过来。还有铁索,尝试一下,是不是可以毁掉,实在不行,铁牛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推进河里,若是没有了铁牛铁链,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钱进当即说道:“臣遵命。”
见钱进并未理解之前自己意味深长的眼神,楚行只能叹息一声道:“没事别扎堆吹牛皮,什么青州府是花花世界,安丘县里的妹子貌美如花,花花世界虽好,但我们的根不在那里,我们志在天下,又不是志在享受。”
说吧,他直接带着潘兴他们下去了。
钱进听完楚行的话后,一时间有些愣住了。怎么说呢,他觉得大王有些过分的冷静了,既然朝廷不行,我们为什么不能夺取大城市?
我们乡村和大城市一起发展不好吗?
不过钱进敏锐的发觉了一点,这也是他极其聪明的地方,该建议的地方就提建议,若是大王不同意,就按大王的意思来。
因为时间会证明大王是对的,大家伙是错的。
其实楚行是真心实意的为了救民军考虑,一群从大山里走出来的部队,还没来得及打磨,干部没培养好,士兵的思想教育也不牢靠,就天天妄想着进入城市。
先不说攻占大城市之后,朝廷的反应如何?
就单说城市中群众里的坏人,怎么去应对?
他可是知道,什么叫做糖衣炮弹。
什么叫做,跪着挣钱。
楚行就是想占着把钱挣了,把人做了,所以他此时才苦练内功,大城市是另外一条生存法则。
眼下的救民军在具备绝对的实力面前,最好还是不要冒然进入。
不然下场很有可能跟李自成一样,因为水土不服,引起更加强烈的反噬。
钱进自然不明白楚行的深意,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去执行楚行的命令,而在军营之中,歇息的陈二牛,一脸不爽的看着崩溃的明军。
“弟兄们,这情况有点不太对劲啊!”陈二牛皱着眉头,看着一群披着重甲的兄弟们说道。
“二牛哥,怎么不对了,刚才多爽啊,一群气势汹汹的官兵,被咱们顷刻间打崩了。”
“那是友军干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老子别说砍人了,连汗都没来得及出!”陈二牛一脸恼火的说道。
一旁的贺九牛也一脸沉痛的说道:“二牛哥,这情况确实不太对劲,咱们救民军现在越来越正规了,像是咱们这样的猛将反而无用武之地了。你发现了没?”
“是啊,之前对敌,每战必是我陈二牛身先士卒,如今成了打扫战场的了,真他妈晦气!这样下去,会被先进的袍泽淘汰啊!”陈二牛一脸无奈的说道。
这一次,分配千户官的时候,陈二牛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他还曾私底下找过胡爷,但是胡爷问他,给他一支混合部队,他能指挥的了吗?
陈二牛琢磨了一番之后发现,确实指挥不了。
让他领着一群重甲步兵冲锋,他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你若是让他指挥一支有火铳手、长矛手、弓箭手、投掷手组成的混编部队,他真的指挥不了。
专业不对口。
当时,胡爷还安慰他,说他是大王的亲信,即便是暂时得不到重用,将来也会重用的。你看,这不是六个千户,其中也有你一个吗。你慌什么?
陈二牛当时被忽悠的找不到北,现在想想,能不慌么?
如今的重甲步兵,除了在攻城的时候,可能有点用处之外,如今野战,根本就没有他们发挥的机会。
看样子,以后重甲步兵的的日子不好过了。
自己作为一个有志于解救贫苦大众的义军将领,自己得振作,自己得给自己想想出路。
一时间,陈二牛陷入了沉思。
其实,陈二牛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楚行亦或是钱进。
他应该跟